又是一个父母争吵的夜晚。
也不算争吵，就是妈妈歇斯底里大吼，爸爸在一旁哭着
歉，这
场面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以律受不了，拿着手机钥匙就穿越客厅开门
去，没人问他要去哪里。
走到徐以玄旧家附近的公园，他坐在鞦韆上晃啊晃，想着为什么事
会变成这样。
他不怪妈妈，照顾病人真的很辛苦，爸爸反覆住院院，家
经济状况早已陷
拮据，妈妈总是低声
气去跟亲戚借钱。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尽可能不让家人担心，用功读书赚
奖学金，假日打些零工贴补家用，在妈妈焦躁疲惫时陪伴着听她倾吐。
他不知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这个小公园是以律的秘密基地，每当想要躲起来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
好几次，他想打电话给徐以玄，想将累积已久的绪一次掏空，再不将心满溢的污
倒掉，也许自己就要从
腐烂了。但他不敢说，他不想增加徐以玄的负担，将垃圾丢给别人有什么好
呢？只是换个地方发臭而已，还不如一个人独自消化。
他想，人没有这么容易死的，再怎么痛苦，只要能活着就好。
先活来再说吧。
无暇考虑未来的目标，光是活过今天就已
疲力竭。
支撑以律熬过这段混沌青
期的，除了对徐以玄的思念，就只剩耳机里的音乐了。
那是唯一能从现实世界
离的时光。旋律像微风，节奏像波浪，由音符构筑的小船载着以律漂
摇晃。
被低频撞击而震动的时候，不自觉屏住呼
的时候，脑因共鸣而发麻的时候，激动到起
疙瘩、鼻酸泛泪的时候，他能
受到自己真的活着。
说是救赎一也不为过，那一首首歌曲就像寒冬的
，像幽暗隧尽
的微光，儘
无法让人开朗，却能从找到希望。
在最糟糕的时候，他因为看见喜
的乐团即将发行新专辑的预告，而打消失足落轨的意图。
后来，他开始试着写歌词、写日记，将心记录来。
他想像着，如果有一天，有个快要放弃生命的孩
听了自己的歌，能愿意再给这个世界一次机会，是不是表示这段难熬的日是有价值的？
或许哪天自己也能站在舞台上，成为别人的光？
17岁生日的前夕，以律
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和徐以玄穿着国制服，依偎在末班公车倒数第二排座位。
因为分享同一副耳机，两人靠得很近，徐以玄的手臂搭在自己
后的椅背上，自然垂落的指尖时不时碰到脸颊，有
的，但他没有闪躲，闭着的双
轻颤了几，努力将注意力拉回音乐上。
快到站时，徐以玄靠近耳边，用只容许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撒
似的，句尾粘腻的语气伴随着微
的气息
上发
的肤，瞬间将以律的耳朵和脖染成瑰丽的粉红
。
公车驶过家门，在陌生的街穿梭，一路颠簸的不只车，还有以律的心。
他假装望着窗外发呆，其实偷偷观察倒映在车窗上的徐以玄的侧脸，对方一派轻松地
着手机，时而皱眉，时而嘴角上扬，表丰富。
以律心想，无论到哪里都好，他希望公车能永远不停地开去。
夜
人静的公车总站有诡譎的氛围，浪汉们或坐或卧在
暗的骑楼角落，白天那往来匆忙的人
像是被异次元般消失无踪，只剩寥寥行人快步通过，彷彿不加快脚步就会被暗夜吞噬。
也许是察觉到以律的不安，徐以玄牵起他的手，轻轻
了两然后放松，握在手心里，一句话也没说，拉着他穿越闪黄灯的十字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以律试着保持镇定，但剧烈
动的脉搏和不自觉动的指尖卖了他，徐以玄发现了吗？两个男生牵手没什么吧？他是怎么想的呢？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那座门有暴龙雕像和火车的公园。
路灯充足，微风得树叶沙沙作响，这座公园没有想像神秘，看起来很一般，但在小说，这里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们少数能认识同类的地方。他们
看完小说，为保守年代的
恋惋惜，儘早已时过境迁，还是想来看看故事主角们相遇的场景。
走过池塘，走过纪念碑，走过
天剧场，走过儿童游乐区，他们聊着小说剧，聊着作者另一被拍成电视剧的作品，两人牵着的手未曾放开过，以律已经不那么
张了。
徐以玄说，我渴了，他们在投币饮料机买了瓶分着喝。
徐以玄说，我累了，他们在树丛的
椅上坐休息。
徐以玄说，可以吗？这句以律没听懂，他疑惑地望向对方，被那双认真的眸摄去了魂魄。
是微凉的，他迟钝地想着，全僵直一动也不动。徐以玄见状轻笑着提醒，闭上，以律乖乖照。
他觉到
被轻轻磨蹭，对方的鼻息扑上脸颊，
的
令人不禁屏住呼，后颈被
着，很舒服，忍不住从鼻腔发一小声闷哼，受到后原本虚揽着腰的手一，整个人被压
对方怀里。
张嘴换气的同时，
的
了来，先是试探般地
了上顎，以律轻颤的反应让徐以玄玩心大起，他四攻，时而舐时而
，发令人脸红心的渍声。
在游戏的过程，他受到以律生涩地试图回应自己，小巧的尖有样学样地撩拨着，双手却揪着制服摆不放。只要想到这是以律的初吻就有些把持不住，他又惊又喜，原本
压的慾望顿时被勾起，忍不住狠狠地加这个吻，直到被
不过气的以律轻轻拍打，才意犹未尽离开。
以律着气，双颊泛红，
的神没有抗拒，更像是在讨求关
。
徐以玄一秒也不想停，他再度吻上那张令人
罢不能的双，一边将手伸对方的衣服里，从背脊、后腰抚摸到上腹、膛，少年的
型其实还不
备成熟的
引力，清瘦而缺乏肌
，骨节明显到有些磕手，但稚
的肤光细緻，轻轻捎过就能觉寒
竖起。
碰到某些地方会產生可的反应，先是全一震，然后扭动着想闪躲，同时隐忍地闷哼几声。他的手在以律的侧腰和后颈连忘返，享受着对方一步一步沉溺在慾望的表。
以律就像一件乐
，随着徐以玄轻轻拨
而发好听的声音。
好舒服，他迷糊地想着。他也想让徐以玄舒服，于是双手胡
摸索，想找到
隙鑽衣服里，却不小心摸到发胀发的，他大胆地隔着
着，觉手
逐渐甦醒、蓄势待发，有快崩不住的事态。
别闹，徐以玄皱眉提警告，但某人这会儿不听话了，他开始解的釦，很慢很慢地拉拉鍊。
忽然间，手被徐以玄狠狠抓住，整个人顺势被推倒，被护住的后脑勺没有如预警地撞上椅面，以律睁开已微微失焦的双，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徐以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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