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语气平徐，“如果我告诉你，不仅有办法
病邪，还有法
可以抑制其滋生，你愿意再帮我一个忙吗？”
“哦？”
和转过脸来，好奇地盯向陶罐里的白
晶
，有些纳罕，“你是说用硼砂？某的确见过以硼砂化腐之法，可若将其用在生
上，恐怕不是良方。”
用药之，他算不得行家，但对这些山石玩意，他和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硼砂不算剧毒，也能治些
疮症，然而若直接洒在伤上，那滋味，只怕和撒一把盐也无甚区别。
可既然对方一本正经开了，足证明他还有别的想法。
果然，就在他被勾起兴趣时，便听这人接着开：“我要用的不是硼砂，而是它的产
。”
他就知。
和都不用掐指，早算
他有这句话。难得让他遇上一回新鲜，倒也稀奇。
“好说，好说。”他直起蜷曲的背脊，负手在背，咧
一笑，“只要李郎你保证，再让某开一回
。”
李明夷没答这话，只向前递一个神：“今天到明晨，由林慎负责监护室，务必要积极控制病人的发
。”
代完一句，他掂了掂陶罐里的硼砂粉末，这才看向和，吐二字。
“走了。”
咕嘟、咕嘟。
气泡不断从沉底的白粉末
冒，从上层透明的酸
穿过，
涌在视线，将整个陶罐搅轻微的晃动。
原本弥散在空气的酸涩味，却随着反应的不断
行慢慢变淡，飘在罐的白烟也跟着飘散开去，
逐渐平息
来的溶。
和一双睛凑得极，几乎要瞪去，随即溢一抹不可思议的光华。
这些硼砂，已经被硫酸全
吞噬掉了。
说吞噬，也只是所见，并非实然。
——世上绝无平白消失的质。
他几乎要将脑袋探去，仔细地观察着正归于平静的，眸之兴奋愈盛。
他可以肯定，一
从未见过，甚至到现在也未能看清的质，就在此时，此地，在他和的面前，诞生于这个世界了。
“小心。”一只手从背后伸来，无
地抓住他的后颈的衣领，拉住他几乎掉去的脖。
李明夷提醒：“别凑太近。”
不
是新生成的产，还是残留的硫酸，哪怕只有一星
溅睛里，也够这位化学狂人瞎几天的。
“没有颜，也嗅不到味。”对方显然没听耳朵里，像闻到骨
味的小狗似的，拼了命地探鼻，不顾阻挠地
了一。
“这到底是什么？”
半晌，和转过来，不待李明夷回答，自顾自说了起来：“硼砂为酸所腐，看起来却不似
、木、铁石那样激烈，亦无炸响。难……”
说到此
，思绪突然卡了壳，仿佛遇到一无形的槛，如何也绕不过去。
咫尺之间，就是答案。
他眉皱起，许久想不来，忽然伸一
手指，直接探刚刚结束反应的酸。
李明夷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拦，便见和整个人蹭地往上一蹦，像被什么
到一般，猛地缩回手指。
“嘶……”
这被灼得不轻，和的表瞬间清醒过来，一边上甩着手腕，一边不停嚎着痛楚。
李明夷无可奈何，先去端了盆冷，
着那十分倒霉的手指浸去。
没有
确计算的
比，剩未反应的硫酸都还不知有多少，就敢把手指伸去探究，这份勇气惊人，但绝不可嘉。
于医生的职业德，他还是打算先置这只冒失的手：“应该只灼烧了
表，只要……”
“李郎，我知了。”和径直打断他的话。
一奇异的光辉再次在他闪烁起来。
“一定是生成了另一酸。”他角克制不住地展开，声音隐约颤抖，语气却十分肯定，“原来的酸化去了硼砂，但还是酸，是一新的酸。叫它什么好呢……”
李明夷张了张嘴，难得遇到
不话的时候。
和已全然无心他的反应，喃喃片刻，似乎联想到什么，兀自满意地。
“既然是硼砂与酸所合而成，就叫它——硼酸吧。”
硼酸。
李明夷转眸看着安静来的陶罐和里面的透明，无可奈何地摇摇。
却也没有否认。
——严格意义上来说，硼酸不是一全新的质，硼砂与硫酸的反应也并非简单的合成。而这一巧合的误会，倒令它提前了几百年得到相同的命名。
1702年，西方的化学家首次通过硼砂矿与硫酸化合的反应，开启了工业制备硼酸的先驱。
随着制备技术的不断成熟，这质的应用领域也不断扩大，并与同样蓬
发展的手术技术碰撞意外的火
。
不仅继承了硼类质的防腐
质，来自于另一方的酸，则令其同样兼
杀灭病原的功效。
现代医学最常用的消毒之一，硼酸溶。
虽然不属于抗生素的范畴，但其对人微弱，对细菌却致命的酸，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病原而言，或多或少都能起到一定的威胁。
当然，想要得到可以直接外用于创面的硼酸溶，仅到这一步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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