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设崩了 - 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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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其实,最早的时候,阿树连名字都没有。

    &esp;&esp;林地生平时叫他“狗儿”“狗碎”,邻居们就也跟着叫他“小狗”,偶尔有人说这名字太敷衍,林地生也只笑嘻嘻地说一声“贱名好养活”。

    &esp;&esp;至于妈妈,她一般不叫他,他试图和她说话的时候,她要么沉默,要么让他

    &esp;&esp;林地生喜喝酒,喝醉了还打人,妈妈无法忍受,总是躲得远远的。但林地生找不见她就生气,生气了就更要找她,找回来让她挨更多的打。

    &esp;&esp;阿树不想这样,所以懂事后,每当这时候,他就小心翼翼地跟在林地生旁边,帮他倒酒,帮他烟,分散他的注意力。偶尔林地生心好不会对他怎样,但绝大多数时候,他可能倒着酒就会突然莫名其妙挨一掌。

    &esp;&esp;小孩力气小,挨了打抱不住东西,酒瓶砸到地上碎了,林地生就让他清理净,不许用扫把,得一片一片拿手捡。

    &esp;&esp;再,他会在妈妈挨打的时候跪着求林地生别打了,可林地生只会更生气,说他是贱女人生的贱,跟他不是一条心,连他一块打,打完了就把他衣柜里锁起来,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把他放来。

    &esp;&esp;最久的一次,林地生喝得烂醉,阿树一个人在衣柜里面从白天待到第二天天亮,期间哭喊也没有用。妈妈听见声音倒是试过救他来,但柜门上挂了锁,钥匙只有林地生有,妈妈也没有一办法。

    &esp;&esp;那次来之后,阿树生了一场大病,养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esp;&esp;当时照顾他的阿婆说他傻,让他不要再惹林地生了,说为那女人遭这么多罪有什么用,她又不他,亲儿病了连句关心也没有,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esp;&esp;但阿树觉得没关系。

    &esp;&esp;毕竟妈妈是因为生了他才变得不好、变得不兴,所以是他欠妈妈的,为了她,他怎样都是应该的。

    &esp;&esp;所以每次站在妈妈前,阿树都是心甘愿。

    &esp;&esp;妈妈不乐意活儿,就他来。妈妈饭不好吃惹林地生生气,他就学着

    &esp;&esp;他多挨打,妈妈就能少挨一

    &esp;&esp;他都愿意的。

    &esp;&esp;九岁那年,阿树意外听到了林地生和兄弟说话。

    &esp;&esp;兄弟是邻村来的,来找林地生喝酒,边喝边劝他说,这个女人算是废了,闷葫芦病秧一个,现在不好看了,脾气又差,还不活儿,娃也再生不了,没一用,养着嘛?浪费那一饭,不如撇开算了,回钱重新娶个懂事儿的,不比现在过得

    &esp;&esp;林地生应该是吧这话听去了,因为从那天之后,他就不给妈妈吃饭了。

    &esp;&esp;吃饭的时候不让拿她的碗,阿树去拿就发脾气揍他,妈妈也是个脾气大的,见状索走了,走回她那颗老榆树边,坐着消磨时间。

    &esp;&esp;阿树记得,那是一个光宇岩污和煦的日。

    &esp;&esp;他吃饭时趁林地生不注意,偷偷藏了自己的半块馒,洗完碗后偷溜家门,跑到东坡的老榆树去找妈妈。

    &esp;&esp;妈妈正在树坐着,撑着脸看向远的山林,像是在神。

    &esp;&esp;阿树不敢和妈妈说话,怕她讨厌他让他,就悄悄靠近,把馒袋里拿来,拍拍净,小心翼翼地伸手送过去。

    &esp;&esp;妈妈抬看过来的时候,阿树其实吓了一激灵。

    &esp;&esp;因为妈妈平时对他算不上和气,要么不和他说话,要么就让他,所以他原本以为,妈妈会直接抬手把他的馒拍掉。

    &esp;&esp;但妈妈没有。

    &esp;&esp;妈妈只是看了那半块馒很久很久,沉默着思考着,最后,才拿过他的馒,说了句“谢谢”。

    &esp;&esp;“不用……”

    &esp;&esp;阿树受若惊。

    &esp;&esp;有了这句谢,他便试着更大胆一

    &esp;&esp;他悄悄地坐,和妈妈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和她待了一午。

    &esp;&esp;当时的他觉得,那是他短暂人生最安逸,也是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esp;&esp;从那天过后,阿树天天都会给妈妈留,然后到老榆树给她,和她坐一会儿。

    &esp;&esp;妈妈偶尔会摘树上的榆钱吃,还会分给他,和他一起吃,但还是不怎么说话。

    &esp;&esp;但这对阿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esp;&esp;而他也知,这些幸福都是他用换来的。

    &esp;&esp;意识到这,他每天会少吃一,再少吃一,这样他就有多一东西留给妈妈,能让妈妈对他再好一

    &esp;&esp;终于有一天,大概是他用来换的东西终于够了数,妈妈在某个安逸的午突然开了

    &esp;&esp;“哎。”

    &esp;&esp;“嗯?”阿树有意外地看向妈妈。

    &esp;&esp;他看见妈妈的侧脸,听见她说:

    &esp;&esp;“你的名字太难听了。”

    &esp;&esp;狗儿,狗儿,确实很难听,和村里的老黄狗一个名。

    &esp;&esp;“嗯。”阿树垂,应了一声。

    &esp;&esp;“……我叫你阿树好了。”

    &esp;&esp;听见这话,阿树愣了一

    &esp;&esp;而妈妈也侧眸看向他,淡淡问:

    &esp;&esp;“知什么意思吗?”

    &esp;&esp;阿树:“大树。”

    &esp;&esp;“嗯。”妈妈随手捡了一树枝:

    &esp;&esp;“知怎么写吗?”

    &esp;&esp;阿树摇摇

    &esp;&esp;于是妈妈就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对他来说很复杂的图案。

    &esp;&esp;“这么写。这个字就念‘树’。”

    &esp;&esp;阿树也捡一树枝依葫芦画瓢,但画得歪歪扭扭,一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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