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第5章 不后悔就好
&esp;&esp;“这么讨厌我的话，为什么还要我陪你吃这顿饭？”我放
玻璃杯，平静地看着江荆说，“为了报复我么？其实有很多别的办法。”
&esp;&esp;“报复你？我说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esp;&esp;江荆一天换了八百个脸
给我看，换
别人，我应该早就忍不了了。
&esp;&esp;我也不知
我对他哪里来的耐心和包容，我甚至想厌恶也好、报复也好，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
快一
，我可以不介意。
&esp;&esp;——是愧疚么？
&esp;&esp;提
分手的那个人，理所应当愧疚么？
&esp;&esp;像负心汉理应被指责唾骂一样，我甩了他，哪怕时隔五年，我都要毫无怨言承受他的坏脾气？
&esp;&esp;这听起来既公平又不公平。
&esp;&esp;服务生来倒酒，短暂的让我从这
剑
弩张的气氛里脱离来。
&esp;&esp;江荆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连装都懒得再装，直接端起酒杯一
喝尽，仿佛杯
里是
而不是酒。
&esp;&esp;服务生明显愣怔了一，看看江荆又看看我，不确定：“先生……？”
&esp;&esp;江荆没有看他：“我自己倒，不用
了。”
&esp;&esp;“好……”
&esp;&esp;服务生默默离开，我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小，再看江荆，已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esp;&esp;他的神
有所冷静，幽幽地盯着我问：“你不说话，在想什么？”
&esp;&esp;——我在想你发什么神经。
&esp;&esp;但我没有说，而是说：“我在想……你好像没什么变化。”
&esp;&esp;“这话不像是夸我。”
&esp;&esp;“只是客观陈述。”
&esp;&esp;“你变了很多。”他审视我，像审视一件贴有危险品标识的
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esp;&esp;我坦然与他对视，回答：“你也说了，以前。”
&esp;&esp;“是啊，五年真是太久了。”江荆很轻地勾起
角，“我猜你现在心里骂我是神经病。”
&esp;&esp;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我
：“猜对了。”
&esp;&esp;江荆轻嗤一声：“我也觉得我是神经病。”
&esp;&esp;说话时菜终于上齐了，我没什么胃，江荆看来也是。不过他好像是渴了，短短一会儿已经是第三杯酒，我也倒了第二杯。
&esp;&esp;早说他奔着喝酒来，我们俩一开始就应该找一间酒吧。
&esp;&esp;江荆以前酒量一般，这些年似乎稍有
，喝了三杯红酒，
神都还是清明的。
&esp;&esp;酒
的作用只
现在他盯我盯得愈发不加掩饰，比地铁上盯女孩儿
的
氓还要赤
。
&esp;&esp;也不能这么类比，氓的目光是猥琐而不怀好意的，江荆却微微皱着眉，让我觉得他在厌恨或防备我，又不得不看我，非要比的话，他更像茫茫大海上提防着
壬的船员。
&esp;&esp;我有勾引他看我么？
&esp;&esp;我低看了我自己，普通的一天，普通的着装，因为
冒，气想必也不太好。至少相比江荆
边那位年轻貌
的女明星来说，完全没看。
&esp;&esp;所以他看我
什么，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东西？
&esp;&esp;我问：“江荆，你是不是喝醉了？”
&esp;&esp;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抬手看了时间，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esp;&esp;桌上的菜没怎么动过，我叫来服务生打包顺便结账。江荆坐着没动，服务生走后，他缓缓开：“你请别人吃饭也会打包剩菜么？”
&esp;&esp;我答：“当然不会。”
&esp;&esp;江荆面稍霁，没再说什么，起穿上外
。
&esp;&esp;他的司机在门外等，天黑了，气温降来，江荆走到车边，说：“上车，先送你。”
&esp;&esp;我：“其实我可以自……”
&esp;&esp;话没说完，江荆用一冷漠的目光打断我，我不禁后背一凉，只听他缓缓吐两个字——“上车”，语气像一个绑匪。
&esp;&esp;“……”
&esp;&esp;我走过去，坐车里。
&esp;&esp;“你家在哪？”江荆问。
&esp;&esp;我说了一个地址，江荆皱了眉，问：“你住在那儿？”
&esp;&esp;我回答：“租的房。”
&esp;&esp;他眉皱得更
，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没有问。
&esp;&esp;我其实知他想问什么，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家底还算殷实，家里两房，一父母住，一留给我，都在西城不错的地段，距离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开车半个小时，完全没必要另外租房。
&esp;&esp;但后来发生的事我没有告诉过江荆，那时我已经决定和他分手，告诉他只会让我亏欠他更多。
&esp;&esp;所以他不问，我也没有接话，车里安静来，过了一会儿，江荆问：“有过后悔么？”
&esp;&esp;后悔……？
&esp;&esp;我笑笑：“这几年过得像有人在后追赶一样，没时间后悔。”
&esp;&esp;他轻笑：“不后悔就好。”
&esp;&esp;车开到我家楼，江荆先车，扫视一，看不满不满意。
&esp;&esp;我想告诉他租房也没那么惨，大
分年轻人都是租房的，何况我这里月租一万五，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房了。
&esp;&esp;我从另一边车，走到他面前，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早回去休息吧。”
&esp;&esp;江荆抬看了，问：“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esp;&esp;我说：“太晚了，不太方便。”
&esp;&esp;“有什么不方便的？”
&esp;&esp;我又好笑又无奈：“这还用明说么？江总，两个谈过恋
的成年人，你说有什么不方便？”
&esp;&esp;江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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