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第15章
&esp;&esp;把全世界的压力都放在一个学生
上，让一个未成年去直面万年星，这还是有些太残忍了。
&esp;&esp;邱梦寒再三考量，最后还是决定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决问题。
&esp;&esp;但也不知
是不是压力太大，所有的恐惧和不安总是需要其他的排解手段。
&esp;&esp;自从“
法消失很可能是因为某些人的嘲讽”这个想法
现后，“让当事人去歉”的这个念
，就总是三番四次地现在了她的脑海
。
&esp;&esp;邱梦寒在这之后确实重新招募了调查组的成员，同时额外申请了一笔信用
，专门用于招募普通人
行跟踪调查、
合完成任务。
&esp;&esp;但是最终的结果显然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esp;&esp;万年星排斥陌生人的靠近，也不想理会陌生人的搭讪。
&esp;&esp;于是受雇佣、在万年星边提及“法恢复”话题的普通人，总是无功而返，最后甚至开始怀疑起“谶言事件”调查组的合理
，质疑邱梦寒是不是真的警察、为什么要跟踪一个未成年学生。
&esp;&esp;屡次的失败，也让邱梦寒开始改变原本的计划。
&esp;&esp;她重新让调查组的组员登场，尝试冒险，将万年星
行带对话。
&esp;&esp;可这依旧没有用
。
&esp;&esp;万年星总是会避开他们这些人，不等话题开始就顾自离开。就算是行把话题抛给对方，等到的也只是沉默，以及江力学“再纠缠我同桌我就报警了”的警告。
&esp;&esp;邱梦寒的压力与日俱增，偏偏能用的方法都试过了一遍。
&esp;&esp;在找不到其他别的解决方案后，那句没有指向、完全成为市民日常用语的“特等残废”，好像真的成为了一切的源、成为了世界变成现在这样的原罪。
&esp;&esp;
久的绝望本能让人寄希望于最后的那可能，于是邱梦寒真的开始觉得，只要当日那个声嘲讽的当事人参与其，问题一定能被很快解决。
&esp;&esp;于是到最后，邱梦寒真的把自己的这个猜测，告知了调查组的其他成员。
&esp;&esp;或许最初是有人不认可这个提议，但就好像是那个曾经
传于调查组
的“任务目标就是个普通人”的说辞。
&esp;&esp;“只要当事人歉就能解决问题”的言论，在如今的调查组里像是瘟疫一样快速蔓延，并迅速统一了所有人的思想。
&esp;&esp;——而所有的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
&esp;&esp;最后，邱梦寒带着自己的证件去找到了当时说“特等残废”这句话的当事人。
&esp;&esp;如果成功了，那么在法恢复后，他们也能把这段记忆从对方的脑海去掉。
&esp;&esp;如果失败了，那么这也意味着万年星和法的消失毫无关系，他们也能彻底远离这个危险的任务目标。
&esp;&esp;邱梦寒拒绝去想“万年星同样不搭理同学”的可能，认定了这就是一切折磨的尽。
&esp;&esp;……
&esp;&esp;季扬被一群自称警员的人找上门的时候，只觉得莫名其妙，一度觉得自己遇到了骗
。
&esp;&esp;“……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和普通班里一个叫万年星的同学，为了十几天前说的那句‘特等残废’歉？”季扬说到最后，因为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过于荒谬，甚至还没忍住笑了声。
&esp;&esp;“特等残废”这能算是需要歉的嘲讽么？这不就是个说明普通人
况的常见叙述词！
&esp;&esp;而且还是十几天前的话……
&esp;&esp;要不是他真的不认识万年星，也从来没和这个叫万年星的人起过争端，他甚至怀疑这些人就是对方叫来的演员，就为了看他的笑话。
&esp;&esp;但是邱梦寒没有笑。
&esp;&esp;在场没人笑声，于是季扬在这过分安静的氛围、在其他所有人的注视
，也跟着停住了笑。
&esp;&esp;邱梦寒掏了自己的证件：“这是我的证件，你可以拿着细看检查。”
&esp;&esp;“我说的是认真的，季扬，季同学，我们都犯事了……你必须去找到万年星歉，同时让对方给‘法恢复’之类的明确回答。”
&esp;&esp;“拜托了。我确实不该把这份压力转接给你，但这已经是目前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可能了。”
&esp;&esp;虽然没有
说明万年星份的不一般，但光是这个任务要求，就已经蕴藏了
大的信息量。
&esp;&esp;季扬有些不耐烦：“什么意思，难法消失还会和他存在关系不成？这怎么可能？”
&esp;&esp;“我警告你们，在这
秩序混
的时候假装警察骗人是违法的！”
&esp;&esp;“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邱梦寒迟疑片刻，还是说了一，“实不相瞒，在这之前，因为祂的影响，我已经从上到彻底更换一遍调查组的组员，你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跟着我们回一趟警局。”
&esp;&esp;“这是只有你才能
的事，希望你能合我们的行动。如果最后成功了，我们一定会记得你的付！”
&esp;&esp;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容季扬拒绝了。
&esp;&esp;季扬看邱梦寒连“直接去警局验证”的话都说
了，脸上近似于嘲讽的表慢慢凝固在了脸上。
&esp;&esp;可能是真的不敢相信，“法消失会和普通班的一个同学”存在关系，季扬最后真的跟着邱梦寒去了附近的警局，最后确认了调查组所有人的份。
&esp;&esp;站在货真价实的警局前，再不可能的事对照着警局的警徽，都多了几分真实。
&esp;&esp;“……所以，你们都觉得，法消失其实是我的原因？”季扬的表只剩一片空白。
&esp;&esp;宇宙所有族的生活都和法相关。
&esp;&esp;难以想象，法消失至今，从始至终究竟造成了多少经济上的损失，又导致了多少惨烈的伤亡事件。
&esp;&esp;如果连警员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esp;&esp;“可我，可我只是随说了一句话啊……这些话其他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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