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 - 见月 第8节

    &esp;&esp;她伸手抚摸，喃喃自语，“她与阿母妹，纵是阿母魂兮归来与她叙旧，她该兴，怕甚？”

    &esp;&esp;第6章 自救

    &esp;&esp;傍晚时分，江见月去了一趟兰林殿看望陈婉。

    &esp;&esp;从椒房殿往北沿路走来，经昭、披香、飞翔、合四殿，方至兰林殿。

    &esp;&esp;后殿宇都在未央以北，最前端椒房殿为皇后寝殿，后续十四殿照品级而设，越往北品级越低。

    &esp;&esp;大魏新建，后妃册封在前郢基础上稍作简化。

    &esp;&esp;位的妃嫔乃昭仪一位，昭殿；婕妤二位，披香、飞翔二殿；另设容华、人、充衣等十一人各有爵位，依次殿。后续帝若采纳新人则再充十一殿，皆为家人。

    &esp;&esp;这会后妃统共唐陈二人，唐氏携还在被接迎的路上，如此只剩陈婉。她在婕妤位，非但没有住披香、飞翔二殿，连着容华的合殿也未，只屈居在这第五殿兰林殿。

    &esp;&esp;“这未央可真大。”阿灿随在江见月后，等通报的功夫，忍不住四看去，“竟有这么多的殿阁，殿如何这般熟门熟路的？”

    &esp;&esp;“前两日在椒房殿，父皇让孤自个择寝殿，多看了会地图。”

    &esp;&esp;江见月喜静，不同妃嫔同住，原是打算择后八区外西北边一偏殿住。地方虽小，比不得十四殿，但那挨藏有百家典籍经书的石渠阁，又清幽又方便读书。

    &esp;&esp;“殿，请随婢。”来的是陈婉的侍女素节。

    &esp;&esp;“孤孝在，不好旁。”江见月眉目平和，“午后婕妤走得急，孤瞧着脸不太好，这会过来看一。事权宜，在这站一站，算孤一孝心。”

    &esp;&esp;说着让阿灿将盒递来，“这是孤给婕妤的一零嘴果脯，试试或许止吐。”

    &esp;&esp;“婢代婕妤谢过殿。”素节福接过，恭敬，“我家婕妤说了，她不拘什么。太府令正好送来了粥，只是大行皇后丧仪期间，虽陛特许给婕妤加餐，但婕妤也不敢擅专，正好与殿同享。”

    &esp;&esp;“不了，你帮孤问婕妤安。“就一桩，劳你|女侍医验一验这山楂饯，的东西总不好随意给婕妤用的。”

    &esp;&esp;“殿说哪里的话，这是您送来的东西，还需要验什么。”

    &esp;&esp;“两回事。”江见月，“饯多糖，山楂寒，总要适合个人质。你去传来看看，能用就留，不得用孤便带回去也不浪费。”

    &esp;&esp;素节愣了愣，这怎么还有当场验的？

    &esp;&esp;岂不是让彼此面上无光！

    &esp;&esp;然见得面前半大的少女一脸认真，素日里也看不是个什么，而陛虽不与她十分亲近但也不苛待她，如今更是实打实的嫡公主……思至此，素节只得将盒托于人手，着了声“诺”，返殿去请女侍医。

    &esp;&esp;暮皑皑，晚风徐徐。

    &esp;&esp;江见月没有等来女侍医，等到了扶着过来的陈婉。

    &esp;&esp;“婕妤安。”江见月是晚辈，上前行礼。

    &esp;&esp;陈婉上来扶她，目光瞥过人手的果脯，温声，“殿一片心意，妾自是喜，哪还要旁的佐证。”说着，她捻起一块山楂掩帕，“酸甜适的滋味，妾喜的。”

    &esp;&esp;江见月见她得舒畅，便笑一手持叉又挑一颗饯给她， “这是师父给儿臣送来的，您若觉得好，便让他也给您奉些。”

    &esp;&esp;李氏在时，念及陈婉份，遂免了她每日请安。但陈婉守着规矩，极少落。李氏受了她的安，便也回礼。多来都是江见月盈盈上前，奉她一盏茶。

    &esp;&esp;便是此番模样。

    &esp;&esp;陈婉回想昔年事，不由鼻尖泛酸，只弯腰低过饯。

    &esp;&esp;“婕妤小心，莫弯腰。”江见月又拣了颗饯，掂足喂她，“可是甜而不腻？”

    &esp;&esp;“好吃。”陈婉笑着。

    &esp;&esp;“阿母也吃，临去前那日还玩笑说贪馋，同我争。”江见月将一碟果脯端，细细看，“今个午后歇晌，与阿母梦相见，她说很是遗憾再用不到这般有滋味的东西，还说……”

    &esp;&esp;暮暗一层，秋风卷起落叶，周遭因江见月骤然的止声而显得风声更躁。

    &esp;&esp;“说什么？”陈婉咽饯，问。

    &esp;&esp;“说、让儿臣奉给您，由你代享也是一样的。还说劳您侍奉夫君，让儿臣视您如母，她没福气，但您的福气还在后呢！”

    &esp;&esp;江见月扫过陈婉恬淡面容，将果脯恭敬奉上，“婕妤，您好好用。”

    &esp;&esp;天暗沉，唯她角新月闪一光华。

    &esp;&esp;“婕妤？”江见月又唤一声。

    &esp;&esp;“好……”陈婉从江见月手接来碟，柔声，“妾会尽人母职责，照顾公主，不会辜负的。”

    &esp;&esp;“端清依母命而来，这厢先告辞了。” 一方小铜碟，四只素手握着，江见月迟一刻撤手，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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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送盘膳的事，殿让婢去便罢了，这一通好走。左右您又不殿，白累的自个手脚冰冷。”

    &esp;&esp;回来路上，落起了雨。

    &esp;&esp;虽沿途人送了伞，但到底路远，等回到椒房殿，上小片衣衫都了。阿灿从人手接来洁净的衣袍给江见月换上，让人赶送炉过来。

    &esp;&esp;“孤得将膳亲奉给婕妤，才是孝心！” 江见月挲指尖，还有方才端握铜碟的觉。

    &esp;&esp;“那得亏婕妤来了，若不来，您又不去，如何奉给她？”阿灿将茶端来。

    &esp;&esp;“她当然会来！”江见月接过茶盏，打量握盏的手，仿若还是方才端铜碟的一瞬。

    &esp;&esp;“为何？”阿灿好奇。

    &esp;&esp;江见月饮了茶，没再说话，只让阿灿去灵前看看是否需要续香。自己靠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