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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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见信如晤,百煎心!昔日汝阿母以巾帼之躯,为社稷窃机要,居功至伟,已封一品诰命。卿本为凤翎遗珠,岂可久沉北冥之渊?今乾坤倒转,战火已燃,楚国将复得失地,直取安。昔年卿护于孤前,而今当享荣华富贵。孤以九鼎之重,以大公主仪仗相迎,锦帷绣幄之,可数载飘零。

    携麟儿至东市朱雀阙,有玄衣客执玉玦相迎。归时楚江烟雨正,全汝我姊弟离散之。余难尽,俟面陈之。”

    群青的呼变得极为急促。

    陆华亭也阅读至结尾,眸光微闪,亦是有些意外。

    辞藻再华丽,不过是一封任务书。

    劝群青抱着太孙回到南楚,以便利用叛军,帮助南楚战局,若蝉的任务应该与此相同。群青若了,正好遂了芳歇心愿;她若决不,若蝉那个“天”也会的。

    只是芳歇那小郎声声喊群青“阿”,心却暗存逾矩之。他将群青封为大公主,便定常,从此断绝男女之的可能。

    若说是对群青以利相诱,也许诺得太大了。反常,令他心,登时闪过一个沉重的猜测。

    群青掩上了门:“把她东西收拾一,装箱留着,别烧掉了。”

    她知若蝉在什么了。

    嘴角微有笑意,旋即又沉,为这背叛与沉重的分。

    若蝉截获她的任务,便应该清楚,群青本不会的。如此一来,她便是光明正大地背叛了南楚,既是背叛,必然成了禅师钉。

    若蝉来将她毒倒,先一步抱走太孙,事传开,在南楚看来,是若蝉这个“天”穷凶极恶,为抢功冒,不惜陷害同党,甚至差一要了她的命。“血童”本就是自幼养蛊,竞优当选的毒蛇,难驯、不遵法度,突然发狂反咬人一也很正常。

    群青都已毒不醒,自然是受害者,不能完成任务。

    若蝉没有背叛她,若蝉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她。

    可是若蝉,为何藏匿信笺,不想让她看到这封信笺呢?

    是怕她看到什么,是怕她知什么?

    还有,有一个血童为她而生,为何她从来不知

    回到案前,再次垂,目视这几句令人目眩的文字,心的惊涛骇浪并未止息。

    群青很好奇,阿娘一介奉衣女,脚不便又无功夫,到底曾过什么事,才会让芳歇用到“丰功伟绩”这样的形容?

    群青脸发白,眸却极黑,近乎冷静地沉思,她突然想到什么,起端起侍女送来的一小碗白粥,又在桌案上翻找到了那本书册。

    打开,里面夹着蔚然的数封来信。

    当日陆华亭让她留好友和阿娘手书,这些信笺便一直夹在这里。一封封信笺被一张张平铺在桌面上,群青拿起笔,蘸取米汤,涂抹在纸笺上。

    是十一岁时,蔚然教她的小把戏。

    白纸上会显她们的通信。

    数笔去,墨字迹在染开,但随即又有几不可见的一行文小小文字,从字间显现来。

    “朱英即是禅师,不要回来!”

    六张信笺,六张相同的文字,似一张张嘴,异同声地向她呐喊。

    陆华亭呼一凝,立刻看向群青的脸。

    她脸上血褪尽,一双睛,仍然定定地望着这些文字,只觉骨悚然,浑然未觉已溢满明亮的泪

    她一把扯前白幔,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记重锤。

    蔚然早已将谜底暗藏,可惜她没有早些发现。

    朱英就是禅师,所以禅师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阿娘才会在昌平公主事后不久失踪,在群青放弃复国后不断地行踪,却又不让她找到,最终现在南楚,她控着她,为的是不让她就此隐姓埋名,浪费一个好细作;

    她是禅师的女儿,所以才会有一个血童保护,上次兵刃相对,禅师的的刀才偏离她的脖,放了她一

    群青试图说服自己,朱英就是禅师。

    可是不对,还是不对。

    如果阿娘就是禅师,为何一直对她隐瞒自己的份?她是母亲啊!

    自己宁吃错药都不肯伤害那个莫须有的胎儿。群青以为天所有的母亲都是如此地着自己的孩,阿娘却怎么可以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为南楚数次生死一线,满残缺和伤痕,甚至丢掉了命?

    大的委屈和愤懑几乎从撕裂了她,令她浑发抖。

    若说禅师冷血无的人,可是阿娘明明也曾抱着她,在生病时照顾她,绣香哄过她,也曾度过一家人温和乐的时光,她不相信那是演来的。

    “为什么……”她,“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一定要找到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泪不住淌落来,陆华亭得不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听我说,未必是真。先别想了。”

    “你是擅文辞的人,你帮我解。”群青却执拗,“什么是凤翎遗珠,沉于北渊,凌云诺这封信是何义。”

    陆华亭默了片刻:“大公主,不是普通尊位,国君之姊或姨母辈。凌云诺已经掌权,后空悬,难他不愿许诺帝后之位?”

    “是因我母亲是禅师,位压国君,为我争取的尊荣?”顿了顿,群青嘲讽地挤字句。

    “可能他真的不敢,亦不能。”陆华亭,“非旧楚皇家血脉,怎敢以龙凤居之,你的阿娘,有皇室的血统,要么便是……”

    蓦地,无数碎散的回忆像一般涌来。

    是幼年时玉鸣的欺负,是他在榻上鬼脸时说的话:“你的阿娘再好也不是我阿娘,我有自己的阿娘!”

    阿爷先的夫人福薄早逝,赐婚时阿娘为续弦。他们少提这件事,大约是因为朱英份本也低微,一介奉衣女,能嫁正五品鳏夫,在昌平公主的恩赐婚,在当时是常见的良

    可是时玉鸣幼时一直抵她,他叫嚷着她不是他的妹妹,哪怕挨一顿毒打。

    群青想起时余在巷拿着她的风筝,那铁塔般的影转过来,看着她的神充满护,又有说不的疏离,相比于对时玉鸣的暴,阿爷却从未打骂斥责她一句。

    他对她唯一的涉,是对阿娘说:“何必要让她再卷旋涡?就让她在安城嫁人生,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想起自己不知源于谁的漆黑瞳和神

    想起节庆时,昌平公主拉着她的手,看她时那亲切而着奥秘的神,还有她赐的那逾制的华丽装。

    她被杨芙装后,镜前现一对并,一多是绚丽的光,一个多清冷的影,杨芙喜的声音响在如今的耳畔:“这不是好看吗?真像我的姊妹!”

    姊妹,姊妹……

    阿娘为禅师,既然如此效忠昌平公主,宁愿肝脑涂地,为何一定要离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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