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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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倘若这些人是孟相的追兵, 为何陆华亭跑得比孟相的人还快,似乎对崔好的行迹了如指掌。

    她稍加思索, :“崔好是你故意放来的?”

    陆华亭微笑不语,反而掀起望着她,烛光倒映在他眸, 让群青有错觉,仿佛什么事都不及他对她的好奇:“为何羃篱?”

    群青拂裙坐在他对面:“觉此地不安全。”

    “知还来, 何事这么急,不能等某晚上回去?”陆华亭帮她添酒。

    桌上摆着一盘未动的乌饭糕,群青忙活了许久,腹微饥,刚要去夹,盘被陆华亭挪开,他招呼一旁站立的侍女:“冷有碍,拿去回锅蒸一。”

    东鹰坊的侍女亦是媚伶俐:“哪能如此慢待郎君,给您上一份新的。”

    乌饭糕很快端上来,腾腾的清香扑面。

    群青却没有动筷:“史到底想要多大的筹码?从没见过有人如此对待政敌的。”

    蒸气背后,陆华亭闻言一笑:“娘听说养蛊相戏的故事?”

    他说:“传说城东有个武人,在坛养蛊,在自己后背,以修炼不坏功法。尤以最烈最毒的蛊虫,最有裨益,就怕半死不活,以致功力不得寸。”

    群青安静听完,:“我只听说过养蛊反噬。”

    陆华亭神一顿。她已撩开羃篱,吃起了乌饭糕。

    “方才去哪儿了,”陆华亭停顿一,“六娘?”

    听到这个名字从他来,群青睫一颤,便知文素肯定已将事禀报给他。

    “去金街找了一位故人,看到几家老丝商,不约而同都破家败业,史不觉得有些凑巧吗?”

    陆华亭:“娘是来帮某行公务的?”

    群青:“我要跟史说的话,你可有时间听?”

    陆华亭垂望着楼。那几人打量着每桌的赌徒,慢慢靠近崔好那张桌

    群青夹起一块乌饭糕,手腕一转,掷向楼,不偏不倚丢崔好后衣领

    崔好正赌得神,只觉得一温衣服里,当捂住了后颈,他一扭,窥见了游走的杀机,登时冷汗直冒,顾不得找罪魁祸首,趁那几人没有看见他,悄悄地混人群去了。

    望见此景,陆华亭眸,只笑了笑:“本来娘可以一边说,一边看戏,现在没戏看了。”

    他并未生气,可见崔好确实是他故意放的鱼饵,把握在他手,钓着孟相的人玩。

    群青:“我可以是阻碍,也可以是助力。只想问史之前说过的话,还作不作数?”

    “某说什么了?”

    “你说清净观的事,不是燕王所为,你在找杀人的那个人。”

    陆华亭凝神。

    群青:“我有亲人死在清净观,又有亲人,可能死于赵王和孟相之手,我想亲手查清楚。你我所图既有重叠,何不合作?”

    陆华亭有些意外,许久才:“你想回?”

    群青吃着乌饭糕,语气清淡:“这不是史想要的吗?”

    陆华亭便知她为何上心叙州的事。她在积累筹码,与他换。偏生她的脸隐在羃篱后,看不清神,心不知为何并不畅快,茶杯上的手指攥

    “太怀疑,我要史帮我解决,叙州公务,我会帮史解决。”群青,“请问筹码够吗?”

    “不够。”陆华亭饮尽杯酒。

    群青闻言,一时无言以对,只从袖丝帕包裹好的玉沸丹:“我还给史带了一样东西,加上此总该够了。”

    她说着,提起桌上的酒壶给陆华亭添满。

    看诊时,那妇人说的叙州丝商行喝“玉沸酒”,不知玉沸丹和酒如何结合。群青看了看手玉沸丹,径直将玉沸丹丢酒盏

    谁知,玉沸丹酒便迅速化,顿时泛沸腾一般的酒沫,一郁的幽香随之而

    群青更没想到的是,这香气散来,路过的小厮,侍立的婢女,还有几个匆匆行路的赌徒,全都将目光投过来。

    那是一粘稠而贪婪的目光,令群青如芒在背。

    不多时,有个更加貌的侍女从暗走来,忽对二人恭敬:“郎君与娘可是远而来的行商?我家老板请二位席。”

    群青望向陆华亭,陆华亭也看了她一,显然他也没料到此状况,不动声将杯盏端起,开浮沫,抿了一,“你老板是何人?”

    群青登时指节泛白,陆华亭无谓地瞥过来,倒像安抚。

    侍女见他喝了一,垂:“老板姓宋,是如今叙州最大的丝绸商行主人,就在隔月楼设酒等候。”

    陆华亭闻言便站起来,又向群青伸手。

    两人便这样挪了位置。上楼时,陆华亭掸掸衣袖:“听说东鹰坊是宋公的私产,某专门过来等候拜会,一次也没碰上,未料喝酒,竟惹得宋公主动相邀。”

    侍女上惊恐:“郎君说笑,老板只是与这东鹰坊主人认识,不知哪里来的讹传,东鹰坊与宋公毫无瓜葛。”

    群青心,大宸禁赌,若真是私产,他自是不肯承认。

    赌坊老板是宋问,她心有些后悔。方才不该让崔好跑了,恐怕今夜陆华亭原本是要生事缉拿宋问,她担心一枚玉沸丹,打草惊蛇。

    但能见到宋问,陆华亭自然不愿放弃这等机会。

    了厢房,第一望见的是满桌河鲜,边缘的盘几乎要从桌上掉来,群青却毫无,因为屋里也有那幽香,屏住呼也没用。

    “在外面便听见了,兄台竟是早就认识宋某吗?”宋问年轻,模样清癯,着绸衣,向二人拱手见礼。不像商人,倒像是书生。

    只是此人底也有一黑,令群青想到了孟观楼。

    便听陆华亭:“鄙姓孟,带着夫人自剑南过来买丝。常言龙难压地蛇,叙州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叙州最大的绸商是谁,以后还要仰仗宋老板。”

    说罢,还从袖一匣明珠递给宋问。

    宋问会意,笑着请二人坐后,看看陆华亭:“原是来货的,那还不好说?宋某手上,正好有一批织双绉……”

    只听羃篱冷冷的声线:“我们是要卖给胡商,胡商压价本就厉害,双绉太贵,何况是织的,挣不到钱。”

    宋问一顿:“那还有叙州盛产的古香缎……”

    “胡商说了,今年与西蕃停战,送了大量古香缎西蕃,恐怕也卖不上价了。”

    群青,“西域时兴的,正是几年前的新料,我们想要提罗,不知价格比往年何如?”

    宋问稍加思考:“一匹,得五十两银吧。”

    “太贵,比之苏杭价,今年尤其。”说着,便起,扯扯陆华亭的衣袖。

    宋问急忙拦住他们,望向陆华亭:“家里生意,似乎是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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