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受受 - 第54章

    岑谐后背发凉，觉骨悚然，突然意识到整个实验室，其实就是一个祝星工厂。

    那些透明房间，是祝星生产线。而这满满一墙的冷冻舱，则是祝星展示柜。

    席宴山把祝星的尸放其一个冷冻舱，然后就往墙后去了。过了没一会儿，岑谐看到其一间透明房间的灯暗了去。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席宴山抱着一个崭新的，沉睡的祝星来，目不斜视地从岑谐边过去，再次离开实验室。

    “……”

    岑谐坐在笼央，无可奈何地吐了气，和四周透明房间的祝星们茫然对视。

    应逐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他昏死在大街上，被匆匆赶到的陈秘书带来急救。

    他坐起来，抬手摸了摸缠在睛上的纱布，又放手。

    陈秘书：“您现在觉怎么样？我叫医生来。”

    应逐摇，直接吩咐：“把厄舍能调来的狱警全召集起来，听我指令。”

    陈秘书：“是。”

    应逐：“我的手机呢？”

    陈秘书递给他。

    应逐用语音功能，拨号给陈九，跟他说已经确定了岑谐的位置，要他准备好人和武。

    很快，这支由狱警和帮派成员组成的临时队伍集结完毕。应逐从医院来，脸惨白得厉害，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有比往常更凌厉的气势。

    在他的带领，十几辆武装车朝他所探寻到的实验室方向去了。

    发没多久，应逐在车上接到了祝星的电话。

    这觉很诡异，午后时分这个人才死在他的车里，晚上就给他来了电话。

    祝星：“席宴山把我放到家后就离开了。”

    应逐：“我现在发。”

    祝星：“找到实验室的位置了？”

    应逐嗯了一声。

    祝星沉默片刻：“我跟你一起去。”

    应逐拒绝了，说：“你过去对我没有任何帮助，我又不能拿你威胁席宴山，他会直接再给你一枪，也许还要分心照顾你。”

    这话是在说他孱弱。

    祝星闻言，许久后叹了气：“我有时候会忘记，我曾经也是一个战士。”

    应逐心里也到一阵悲凉，没说话。

    祝星：“好吧，祝你一切顺利。”

    应逐：“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祝星：“你问。”

    应逐：“你说现在这样是我和岑谐自己要求的？”

    祝星：“是的。”

    应逐：“这是什么意思？”

    祝星：“不是我故意卖关，应逐，我以曾担任指挥官的多年经验告诉你，开战前不适宜听会扰自己心绪的消息，你现在要保持集注意力。”

    应逐沉默片刻，又问：“那我换个问题，林飞，我们查到他是记忆卡的源，一年前他被逮捕接受调查的时候，你去见过他。”

    祝星：“是的。”

    应逐：“我们的记忆卡为什么会从他手里？还有你去见他什么事？”

    祝星：“你知人工海所储存的数据，是完全不能删除的吧？”

    应逐嗯了一声，除非脑死亡，人工海才会清空。

    除此之外，只能提取和转让。所以之前岑谐追溯卖家时，消除对方记忆的方式都是让对方把相关记忆转让给自己，而不是删除。

    压就没有删除路径，就像一个文件夹的右上角没有那个叉。

    这是海科技从初代就制定的，不可更改的死设定。

    这个设定一是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错误作，二是因为一个更现实的考虑，就是一旦人工海的数据可以删除，会为很多违法犯罪行为打开方便之门。

    比如拐卖妇女儿童，抢劫，。，只要把受害人的记忆删除，受害人就会完全不记得自己的遭遇，犯罪行为会更加肆。

    祝星：“人工海记忆只能以数据形式，转让，或者提取。也就是说，不载是什么，记忆必须以数据方式存在。”

    “那些从你和岑谐的人工海提取来的记忆数据，没有办法删除，只能找个地方存起来。”

    “席宴山把它们存在海科技的数据库，单独开了储存空间。”

    应逐闻言，微微转了转，没说话，祝星居然这么轻易就把记忆储存的位置告诉了他。

    祝星：“林飞是程序员，在他把手伸到银行系统之前，经常利用黑客技术到偷盗商业机密贩卖，有一次他侵了海科技的数据库，想盗取一记忆数据，制成记忆卡去卖，无意闯了放置你和岑谐记忆数据的储存空间。”

    “你应该发现的容都是限制级，因为只有这容能卖好价格。”

    应逐听完，又问：“那为什么只有岑谐的记忆，我的却没有？”

    他们目前回收的记忆卡加起来也有二十来张了，全是岑谐视角，这不会只是巧合。

    祝星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咳了咳回答：“因为你近视啊，记忆卡的读取其实就是五的接收，你的记忆……林飞说视觉效果太差，怕卖不去。”

    应逐：“……”

    祝星：“林飞盗取了记忆，接着又因侵银行系统被逮捕。我知法判决来后，他肯定会被移到厄舍。为了避免他在里面认你，我找到他让他把关于盗取记忆数据的记忆转让给了我。”

    应逐之前审林飞的时候什么都问不来，就已经猜到是这个原因，现在只不过是确认了一。

    好歹还是清楚了一个问题，应逐准备挂电话了，临了还是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要我毁掉实验室吗？那样就意味着你不能再复活了。”

    祝星沉默了片刻：“相信我，不会有人希望像我这样活着。”

    应逐确实无法想象祝星这些年是怀着什么样的心苟活于世的，把人类所有能得的病都得了一遍，无数次的死亡经历，面目全非的人。

    他没再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车灯撕破无边的黑暗，十几辆武装车队在夜的掩饰疾驰前行，呼啸着往实验室方向奔去。

    与神对话

    席宴山的实验室建立在北郊的一个废弃园区，战前经济繁荣时期，星郡的郊区开设了很多工厂，大都因战争倒闭。这些园区也因此被废弃，成了荒无人烟的鬼城。

    驶园区后，路一片漆黑，有鬼影重重的森。

    倒霉的9731也被应逐带了过来，应逐需要他的黑客技术破解门锁，也许还有机关。

    抵达实验室后，车辆全停，车列队等应逐指示。

    应逐睛看不见，又虚弱，只能坐在车里行指挥。

    他通过耳机指令：“1、2小队分别围堵左右侧，3小队往后方包抄，那里还有一个后门。”

    所有人四分散，很快就密不透风地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