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汝不识丁 - 116、安居乐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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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雾缭绕,山景□□言还休。

    顾车停在山脚,与陶墨一人拎着一个篮徒步上山。

    迎面葱葱绿林,清风凉意扑鼻而来。陶墨忍不住,抬去看顾

    却见他背影寂寥萧索,仿佛沐浴在悲痛之

    “我,我作了一首诗。”陶墨突然

    顾脚步一顿,肩膀似松了松,“哦?”

    陶墨:“你要听吗?”

    顾:“嗯。”

    陶墨:“平仄可能不对。”

    顾:“嗯。”

    “可能也不太押韵。”他久经风月场,对于诗作对的基本准则倒略知一二。

    “唔。”

    “也不太工整。”

    顾直接了当地问:“诗呢?”

    陶墨清了清嗓,仰:“风,风,风。”

    “……”

    “阵阵脸面。”

    “……”

    “清清又。”

    “……”

    “两人行溪涧。”

    “……”

    陶墨念完诗,忐忑地看着顾的背影,心又希望他鼓励自己,又觉得自己作得实在糟糕,顾还是莫要开得好。“怎么样?”沉默太久,他终于忍不住问

    顾缓缓:“我正在会清清又的意境。”

    陶墨红了脸,“我,我献丑了。”

    “不,有步。”顾,“至少你背过骆宾王的《咏鹅》。”

    陶墨讶异:“如何得知?”

    顾回眸,似笑非笑。

    陶墨停脚步,心扑通扑通像要来,直到顾背影快要消失在小径曲折,才惊觉过来,快步追了上去。

    行至半山腰,竟有不少香客来来往往,看到山上那冒起的红檐黄墙,陶墨才知原来山上有一座寺庙。

    “我娘葬在后山。”

    顾领着他从寺庙穿过。

    行至后山,香客渐少,人影渐稀。

    陶墨看到小径旁有一家茶棚,不由好奇:“这凉茶铺为何开在后山呢?”

    顾闻言望去,面冷凝。

    陶墨被他上的寒气吓得一怔。

    “世上总有无聊之人。”顾冷冷地说完,也不回地顺着小径走了去。

    经过茶棚,陶墨好奇地往里瞅了瞅。棚里只坐着一个年文士,面容刚毅。

    两人目光相对,陶墨心里便打了个突,急忙错开视线。

    “小兄弟。”年文士突然开唤住他。

    陶墨见顾影越来越小,焦急:“先生何事?”

    年文士:“独坐无趣,小兄弟可愿作陪?”

    陶墨:“我与友人同来,不便逗留。”

    年文士:“是去祭拜先人吗?”

    陶墨心急如焚,:“是。我还有事,次再与先生详谈。”

    年文士微微一笑,立刻有两个大汉从路旁蹿了来,拦住陶墨去路。

    陶墨惊怒地瞪着年文士。

    年文士:“这里只有一条路,不会走丢的。”

    陶墨心的不安,盯着他:“先生何意?”

    年文士一指旁的凳:“只是想请你坐坐。”

    陶墨望着已经完全看不到顾影的去路,无奈地走到他边位置坐

    “小兄弟哪里人氏?家还有何人?”年文士问。

    陶墨一一代了。

    年文士:“哦?原来小兄弟的家人葬在此地。”

    陶墨忙:“不,我只是陪他一起来的。”

    “他?”年文士,“你的他可是刚才那位朋友?”

    陶墨颔首。

    年文士:“你与你朋友的很好。”

    陶墨低着没吭声。他知自己与顾不容于世俗,当然不会随意揭

    年文士:“若非很好,他一定不会请你一拜祭先人。”

    陶墨:“你怎么知?”

    年文士笑而不答,反而问:“不知小兄弟以何谋生?”

    陶墨警觉地看着他。

    年文士哈哈笑:“小兄弟不必张,本官不是坏人。”

    “官?”陶墨一惊。

    年文士:“实不相瞒,我虽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大官,但在京城总有算有有脸,绝不是什么鸣狗盗之辈。我是看小兄弟年纪轻轻,气度不凡,才有心结识,绝无恶意。”

    陶墨看他边侍从个个人大,不由信了几分,“说起来,我也是官场人。”

    “哦?”年文士颇兴趣地问,“莫不是刚调往京城补缺?”

    陶墨惦记着顾,见他有谈之意,快刀斩:“不,我是谈县的县官。”

    年文士见他说及县官并无自卑之意,暗暗。“为官不易啊。”

    陶墨想到昨日白须老者对自己的一番话,有而发:“只要心有正气,也不难。”

    年文士摇:“江河海,不免同合污。”

    陶墨:“那就不要海,江河之只在江河之,自然能保持清。”

    年文士笑:“若朝野上都是海呢?”

    陶墨:“总有志同合之人。”

    年文士:“可是那海盘踞在江河上,若是不能与其同,便会被淹没,场是一样的。”

    陶墨一怔,迟疑:“这……可是若是与他同,便没有江河了。”

    年文士又:“纵然海沾染了咸味,但江河毕竟是江河,只要心有清,总还能力所能及之事的。总好过将偌大一片地都由海。”

    陶墨自为官以来,想得莫不是如何恪尽职守,奉公执法,年文士之言他却从来不曾想过。

    年文士见他面纠结,哈哈一笑:“此事于你还言之过早。我只是有而发,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

    陶墨低许久方:“是,我还不曾遇到此事,还想不来自己究竟会如何。不过,江河海会受染,莲却能淤泥而不染。我说不什么理,我只是觉得为何要江河,为何不呢?”

    年文士望着他,“莲又怎比得上江河久?”

    陶墨:“弦之给我说故事的时候,曾提及许多人殇于早年却名留青史。我想,若是能如此,也算久了。”

    年文士:“我问你,一个一年只为百姓一件好事而了三十年的人,与一个一年为百姓十件好事却只一年的人,谁对百姓更有用?”

    陶墨:“都有用。”

    年文士光芒闪烁。

    陶墨:“既有心好事,一件也是,十件也是,为何要有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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