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漉漉 - 第25章

    可是他只是他的哥哥，甚至作为哥哥都没有足够的立场，赵燕像还不如有血缘关系。

    这样他永远都不可能对何明风有别样的心思，可以作为哥哥光明正大地去要求自己的弟弟可以什么，不可以什么。

    可惜现在他们的关系一步过去亲密，退一步又尴尬份，赵燕只能帮他倒杯让他早睡。

    何明风蹲在猫窝前逗猫，因为上太臭了妹妹压不理他，甩着尾那对着他，何明风逗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醉得觉整个屋天旋地转，他难受得躺到沙发上闭上了睛休息。

    终于安分来，他的眉舒展，呼均匀又悠。

    赵燕给他倒了杯温看他睡在自己刚睡的位置，卷着小毯微微张着嘴呼，他的脸不再像小时候嘟嘟糯糯的，在赵燕没有参与的年岁里他完全成了他最意的样。

    在仔细看看，真是让人喜得不得了。

    落地灯的光只照亮了这个屋的一隅，赵燕坐在地毯上，他好像很久没有安静地和何明风独过了，这段时候他们都过得七八糟，两个人都觉得怪怪的，却不明白双方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摊开解决。

    客厅的夜风不再闷，赵燕轻手轻脚拉过一张边几和一起放在何明风的手边，喝了酒半夜渴醒了赵燕也不在一楼，自己去倒撞到了又要受伤。

    他的手还有酸疼，医院拿的药敷在上面火辣辣的，刺鼻清苦的药味熏得人睡不着，连何明风都很不舒服地翻了个，把毯拉过来罩在上捂住鼻。

    呼没一会儿就重起来了，赵燕怕他闷到自己替他拉来，月光把赵燕的影投在沙发上，看起来就像是他抱着何明风。

    赵燕就这么看了他很久，起来的时候一时麻，他扶着沙发缓了好一会儿，走的时候替何明风拉上窗帘，再把灯光调暗。

    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何明风在黑暗睁开，他不明白赵燕明明不知自己几回来，自己也不要他等却依旧在客厅等到两三，也不明白赵燕为什么要这么沉默的凝视自己。

    真的是醉了。

    他今晚喝了好多酒，发完酒疯他就差不多清醒过来，他裹着毯一粘腻的汗，空气里的药味随着赵燕的离开也消散开，只有靠近鼻的那一小块布料，因为不久前才被赵燕拉扯过。

    呼是炽的，脑是沸腾的，他这段时间很不对劲，赵燕也不对劲，他们之间到底了什么问题，何明风惊觉，大概是自己太过于在乎赵燕了，只是自己和自己较着劲不肯承认。

    他不愿意因为谁而困住，也不想随便依赖上别人，但又舍不得这个来陪他的人，他等了很久才等来赵燕再次他的哥哥，可如今赵燕好像又不止是哥哥。

    何明风的心得好快，他用手臂盖住，酒使脑转动缓慢，他想不个所以然来，只希望现在可以一场大雨，带走南平的暑气，也安抚他一直不安慌的心。

    “砰！”

    一朵朵绚烂艳丽的烟在天空炸开，乡比城市冷一，但还是不足以雪，连着几天小雨在傍晚的时候好不容易停了。

    老宅灯火通明，一家人在准备晚饭，可惜赵燕不是南平胃，只要到了吃饭的时间就想拉着何明风躲去玩，为的就是大人找不到他们吃饭也就不了。

    晚上七半，赵燕围着一张宽大的红围巾，也给何明风了一条，可是何明风比他小好几岁，脸也小好多，那张围巾几乎要把他淹没了，他低着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他牵着赵燕的手走得很慢，围巾都拖在地上，上面沾了很多泥，原本就重的围巾更重了，何明风小脸绷得的，踉踉跄跄被赵燕拉着走。

    屋后面是挨着山的一大片园，被老宅的红砖墙围起来，上面布满了溜溜的青苔，树影重重，两个小孩三两就钻里面不见了。

    后院装了许多小灯，虽然不甚明亮也足够看清楚路，因为赵燕和何明风回来过年，老人家特地在后面修了个两层楼的小屋，像是儿童房一样，里面还摆了一张床。

    绝大多数的时间赵燕都呆在这里，没有人来烦他，他可以看漫画看到睁不开睛，随手一丢倒就睡也不会有人叫他收拾起来，里面还有足够让他吃到饱的零。

    一门两个人的鞋就踩脏了木地板，何明风穿的还是布面的，被雨打冻得十个脚趾蜷缩在一起。

    看他冻得牙关打颤，赵燕替他取脏兮兮的红围巾扔到一边，然后指挥着何明风脱掉鞋换上茸茸温的棉拖，自己在床翻翻找找打开空调。

    屋里很快就和起来，得何明风脑袋冒来细汗，不安地坐在床上扭来扭去，赵燕不说话他不敢脱。

    赵燕抱满满一怀的零来，看到何明风的脸红扑扑的，汗落到睛里辣得他睁不开，他随手把零一丢去拽他的外，不大兴地说他。

    “你是傻吗？都不知脱，没有手吗？”

    何明风被他骂了也不敢反驳，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受气包，他的睛很，看向赵燕的时候显得可怜兮兮的。

    “没有……”

    赵燕没听清，帮他脱外后拉着他一起吃零，何明风手心里被了一袋棉糖，他很犹豫没有撕开包装袋，赵燕看不去了抢过来撕开再扔回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