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县令庶女 - 北宋县令庶女 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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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应樟望着杜小娘,声音和缓:“娘。”

    杜小娘见站在门,有些奇怪,“你今日功课完了?耽误这大半天,还不尽早补上?”

    平日里,许应樟勤勉好学,不需要杜小娘促,就会自行回到屋里念书。

    许应樟目光坦,直直迎上杜小娘的双目,淡:“娘,以后三的份例,便不要从作梗了吧。”

    杜小娘脸上尴尬之一闪而过,立刻否认:“我何时动过三丫的份例,你这孩,惯会说笑!”

    许应樟没有接过她的话茬,只默默看她,不说话。

    杜小娘脸上有意缓解张气氛的笑也收敛住了,抱着怀的许应松摇了摇,低:“娘家是贫农,家无父兄帮持,还有远方叔公侵占家产田亩,娘是没有娘家人撑腰的……大娘,大娘和姚小娘,你也是知的。后来得了你和阿松,却没什么补给给你们,娘心底也痛……”

    说到悲伤,杜小娘忍不住带上哽咽语气。

    她又不是泼妇,心底也不想搜刮三姑娘的月例。可是半大小吃穷老,官人对她不上心,她却不能不看顾好两个儿

    大娘是正妻,她碰不得,姚小娘是妾,有官人撑腰,她也动不得。

    选择许栀和,实在是无人再可剥削。

    怀的许应松白的脸上沾了一滴杜小娘泪,他伸手,似乎想要去够杜小娘的脸庞,声音稚,“娘,不哭。”

    杜小娘搂了他,“好孩,娘不哭。”

    许应樟知杜小娘这么多年为了他,为了这个小院付了多少——数九寒冬,屋,餐饮,更是从无懈怠;就连县学拜见先生,束脩也从不比旁人少些,落了面

    他望着娘亲和弟弟,缓缓吐浊气,“娘,三已经到了阁的年纪,若是谈亲事,明年秋日……多后年日,便要嫁人了。纵使娘亲还能伸手,也伸不了多久了。”

    杜小娘心更悲切了几分。

    许应樟上前,伸手将娘亲和幼弟揽在自己的怀,语气:“娘亲若是信我,等我金榜题名,就由我来照顾你们,不会再叫你们受丁委屈。”

    杜小娘望着不知不觉已经大起来的,心一酸,伸手描摹着他的眉,“好孩,娘当然信你。既然你开了这个,娘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她心酸楚,许县令已经两三年不与她亲近,没了官人的补助,且名没有铺田亩,只能靠月例过活。不过好在她也还算年轻,一双睛还能看得清绣图样,闲暇时日些针线卖钱……总归有她在,总不会亏待了两个孩

    说着说着,她释怀地笑了。五岁开蒙,读书差不多十载,见识理都比她一个闺阁妇人懂得多些,既然了决定,她只消照就是了。

    “不过一些银钱,我儿前程远大,是娘拘泥于前的苟且了。”她慈地摸着许应樟和许应松的脸,“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便别无所求。”

    黄昏已过。

    借着张弗庸和汤昭云的面,天一黑,西屋里便能生起炭火。

    室,许栀和便不用抱着汤婆早早蜷在被窝,得空坐在书案前,伸手蘸着笔墨练字。

    许栀和没有专门的习字先生教授过字迹,只偶尔得上门的夫拨过三四回,其余大多时候,都是对着张弗庸托人送来的字帖练的,只是无人教授,能得其形,却无其神韵。

    好在许栀和练字只为静心,并不求如何飘逸尘。方梨在旁边好奇,也端了板凳坐在许栀和的边,用手沾着茶在桌上对着抄。

    许栀和练得手腕发酸,见方梨兴致,弯了眉,“来,我教你写。”

    执笔是从前就教过的,许栀和将笔递给她,方梨也不怯,立刻接了过来。

    许栀和正在练《千字文》,指着上面第一段话让方梨试着摹写。

    方梨颤颤巍巍地握着手笔……见姑娘抄写倒是轻松,等笔到了自己手,才知笔有多难控制。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一行字写的歪歪扭扭。

    许栀和乐不可支,哈哈大笑了来。方梨本想板着脸以示抗拒,可是一瞥见自己的潦草字迹,也忍不住跟着一块笑。

    “这字倒是有趣,我要好生收起来。”许栀和“端详”着这副字画,笑地看着方梨,“日后方梨凭着一手好字名,我也好跟着沾光。”

    方梨伸手抢夺,“哎呀!姑娘,好姑娘!你就还给我吧!”

    ……

    隔着一屏风,汤昭云拉着张弗庸,示意他瞧。

    张弗庸不知的用意,小心试探:“栀和现在神状态不错,瞧着比前些日病怏怏的状态好多了。既如此,我们也能放心地离开了……?”

    汤昭云听得有些气闷,伸手在张弗庸的脑门上敲了一,“你糊涂!”

    张弗庸平白挨了一,一脸茫然,“娘何故打我呀?”

    汤昭云恨铁不成钢:“你我明日就要走了,可是你亲生的外甥女婚事没有着落,若是以后她再受了欺负,谁给她?”

    张弗庸经过汤娘的提,恍然大悟,“娘教训的是,是为夫考虑不周全。”

    汤昭云瞥了他一,慢吞吞:“说到底,我虽然喜栀和,但毕竟是她小舅母,隔了一层,说话办事,不便……这事儿,还得你去和栀和、和许县令谈。”

    张弗庸便笑了:“娘这话说的不妥当,栀和是我亲的孩,我的外甥女,便也是你的。哪有什么隔了一层?”

    汤昭云抬眸看了他一,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笑。

    “我知相公心有我,”汤昭云顿了顿,柔和,“不过这件事,还是相公面最好。等日后栀和寻到了良缘,我再面,多多添置一份嫁妆。”

    张弗庸再也说不别的话。

    汤昭云事事想的周到,考虑详全,当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弗庸揽着汤昭云的肩,看着油灯和方梨说笑、一派天真无邪的许栀和,保证:“娘放心,栀和的婚嫁大事我放在心上,保没人欺负得了她。”

    ……

    翌日一早,许栀和穿上了汤娘带来的新衣裳:青紫的兰苏绣褙上一件镶了圈儿的披风,看起来面又保

    方梨望着镜的许栀和,由衷夸赞:“姑娘人生得漂亮,当真穿什么都好看。”

    许栀和端详着自己的面容,方梨手巧,今日的发髻俏丽灵动,鬓边碎发修饰脸型,更显得青葱豆蔻。

    今日,要送小舅和舅母远行。

    ……还有,定的十日之约。

    也不知那书生有没有放在心上,会不会去书斋等她?

    许栀和心底想着,在方梨的搀扶站起,拢了拢上的衣裳,朝她笑:“走罢,去跟大娘说上一声。”

    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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