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面，五碗……我大概知
这次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人了。
虽然没有刻意限制，但会来这家店订餐的人多半有着类似的
份；再加上“拉面”这个
类，和“五碗”的数量限定，答案昭然若揭。
是我比较喜
的那一类客人，大概能算是第三喜。
我提上餐盒，拿了钥匙，又回
看了一
电视——主题歌放完了，男女主角接着上集剧
，正在相拥
吻。
“还不走？！”k从厨房里伸
来。
走了走了。
k给我的钥匙是他的踏板小
托的，可能也是这家店里最值钱的东西。把餐盒在后座固定好之后，我跨上托，又看了一地址，然后从兜里摸耳
上，打开随听。
音乐响起，我也发了。
这个cd随听是一个客人送给我的。他说他可能没有机会再用了，希望我能帮他保
。我不知他后来怎么样了，因为那个位面再没人
餐——不过
我们这生意的，客人一声不吭就再也不见，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顺带一提，他的是披萨。
我把随听带回来
给k的时候， k骂我，说不许收客人的东西，说不同位面有不同的因果律，
拿捡会事之类的云云。但他也没把随听扔掉或者砸坏，所以我一直留着它。
耳机里传来一首快的曲
，有女人哼哼唧唧地唱。我听不懂歌词，只觉得听着
兴；这张cd也是我在送餐路上的垃圾堆里捡的，不能让k知。
踏板托颠簸了一
，我赶
用手扶住后座的餐盒。这一带的路面实在糟得不行，又是石又是坑，像个青
期小伙的脸。上次我在这里打翻了一锅罗宋汤，让订餐的红发
人气坏了。她用三语言大声叫骂，还说要给我们打差评。当时我不知她为什么那么激动，一锅汤而已，让k再煮一锅，我再送一次不行吗？后来才从她的同伴那里听说，几个小时后，她死在了某个平行位面的山崖——不是意外，她早就打算那么了，说是拯救世界的必要牺牲。
真可惜，她那么漂亮，结局也不过是一锅罗宋汤。
又一首歌开始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扇门。和往常一样，我在门前停车，从兜里摸一个粉笔，照着纸条上的地址在门板上写坐标，然后曲起手指——“咚，咚，咚”。
门开了，门后是一条漆黑安静的隧。
这里是联结各个位面的
枢区域，是一块相当重要，但又无关要的空白地带；这扇门可以通往这个宇宙的任何位面，它有无数个地址，却没人能说得它的
位置。
我也一样，虽然我就住在这里；曾经有个客人想给k寄明信片，但我实在不知收件地址该怎么写，最终还是作罢了。
（她说要不然她可以把卡片烧给k……虽然不知这样能不能收到，但我总觉得不太吉利。）
我拧了一车把，小托再次发动，驶
隧。又三首歌过后，前现一缕光亮。
位面
跃结束，目的地到了。
从隧里来之后，我看到这个世界有着蓝
的天空和耸云的灰大楼，街上来去的都是东方面孔。
我照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某栋天大楼，更的地址是大楼的地室。停好车之后，我上前
门铃，然后把印着店里logo的餐盒举起来，对准摄像。
5秒后，门开了。我提着
盒走
去，穿过三自动门，转了两次电梯，又在安静的地通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最后的门前。
我曲起手指——“咚，咚，咚”。
门又开了，里面是一个不算宽敞的大厅。大厅里摆着各仪
设备，还有占据一整面墙的显示，红红绿绿的小灯闪个不停——这是在我们的客人们
行的装修风格，有钱人会搞得更夸张一些，比如加有外形和
格，甚至还跟狗似的取了名字的人工智能。
除此之外，央摆着一张
桌，桌边整整齐齐地排开一溜盔——红蓝黄绿粉，五个。
唉，看到要五碗拉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
法少女呢，扫兴。
——“听说你们店是专门为我们这样的人送餐的，那你一定见过很多帅哥了？”从天
板落的声音。我抬一看，是个穿蓝衣服的男孩，他的逐渐从透明的空气显现，还很刻意地笑一
白牙。
我确实见过很多穿蓝衣服的男人，基于某业
行规，他们的大多数也确实是整个团队的颜值担当——但这位并不是我见过最帅的。
“饭来了！我们的饭来了！”旁边的门里冲一个穿着绿短裙的女孩。一条藤蔓从她的指尖“呼”地蹿，目标明确地朝我手的餐盒勾来。
一般来讲，急着吃饭的往往不是主角。我朝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她，不料撞上另一个穿着粉短裙的漂亮姑娘。
“你是k的女儿，妹妹，还是他的女人？”她笑嘻嘻问我。
你里就没有单纯的雇佣关系吗？虽然k也确实没有给过我半
钱工资。
“别问了，”穿着红衣的男人说，“她是哑
。”
我了。
粉短裙顿时
遗憾的表，还伸手要来摸我的脖：“真可怜……让我看看能不能治好你。”
那倒是不必了，我宁愿不会说话，也好过被问这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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