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冠晞挑的房间在三楼，跟程晚宁卧室挨得很近。她的房间是走廊最靠里的那一个，每次
去都得途径程冠晞的房间。
幸亏他一去就把门关上了，程晚宁才得以放心地
。
躲藏的瞬间，她产生了一
对方才是别墅主人的错觉。
程冠晞简直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住得比谁都舒坦。
程晚宁忽然想起学校有个课余任务，需要收集上传各古文
的照片。她记得家里有个年代久远的青瓷
瓶，是爸爸了不少钱买的，应该算是古文。
她在客厅找了一圈，没发现瓶，于是昂
冲二楼喊了一声：“妈妈，我家的陶瓷瓶呢？”
过了半天，楼上没有回应。
程晚宁又喊了一声，却看见三楼倒数第二个房间开了门。
大概是嫌她吵，他直接告诉她：“别喊了，在四楼储间的柜
上。”
“表哥？”程晚宁一脸震惊，“你怎么知
？”
如果没记错的话，程冠晞从家门起就没去过除三楼和一楼以外的地方，更不可能去储间。
他怎么比她还了解她家？
“你不在的时候，我来你家砸过东西。”他
了
睛，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事再平常不过，“当时本来想把那个破古董也砸了，可惜被你爸抢走了。”
程晚宁终于明白宗奎恩不想让他住在这儿的原因了。
他就像一枚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极其不稳定的危险因素。
程晚宁匆忙谢，跑上四楼，果真看到那个瓶立在柜上。
拍摄完毕，她将照片上传到苏莎老师发的链接里。返回卧室的途
蹑手蹑脚，生怕吵到隔
房间的人。
考前不复习是学渣的基本原则，但想到期末考试后要开家
会，她还是翻开了教材。
程晚宁对自己没什么要求，主打一个随心所
不逾矩的状态，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行。
她躁动难安地看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黑字，
觉
容十分陌生，读了好几遍也不往脑里记。
台灯柔和的光
打在课本上，使人昏昏沉沉的。朦胧之际，她脑袋里飘过程冠晞前两天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杀过一个人？”
亳无厘、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怎么可能杀人？
先不说她只是个普通的
生，就她那
手和力气，她能杀得死谁？
更何况，她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从小到大甚至都没和别人打过架。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可程冠晞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换作普通人这样问，她肯定会不假思索地认为对方记错了；可程冠晞太聪明了，他一开
，她反倒会怀疑自己。
他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有
据的。但这次的问题实在太过离谱，怎么想都是他
错了。
目光渐渐从课本转移到窗外，程晚宁盯着远方的景了神。
不过，他那天才……也会错吗？
-
程晚宁通常睡得很晚，父母眠后，才磨磨蹭蹭地去淋浴间洗澡。
淋雨间在三楼厕所的拐角，除了靠墙的那两面，其他地方用一圈透明的玻璃隔断。
温
的淋浴
，
顺着发梢
淌，如晨
在
上
落，将白皙的
肤滋
得如同丝绸般光。
程晚宁轻轻将
涂抹在各个
位，
接着用冲洗
净。
思绪随着声扩散，她享受着最
层的惬意，全然没注意到卫生间门把手转动带起的“咔嗒”声。
直到门敞开大半，她才察觉到异样，转过的瞬间，与刚准备来的程冠晞四目相对。
蒸汽在浴室弥漫，玻璃上起了一层薄雾，但并不妨碍视线，从外面能清晰地看到少女凹凸有致的玉——
以及她惊慌失措的表
。
反应过来的瞬间，程晚宁惊叫一声，手忙脚
地拿起
巾遮挡，却发现无论是度还是宽度都不够。于是她急生智地蹲，把巾捂在
前，总算挡住了那片
光，却遮不住浑圆饱满的型
廓。
她的脸颊迅速烧起来，透潋滟的绯
，耳红透，微糯的声音透着羞愤：
“你什么？！”
发
漉漉地搭在肩上，看起来格外狼狈，让人迫切地想要蹂躏。
有一生气，叫程晚宁以为自己表现得很生气。
但其实，那不满的小表只会让人想
。
谁知，程冠晞不仅没走，反而视线明目张胆地游走在她上，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你洗澡怎么不锁门？”
程晚宁平时总是穿着厚厚的外
，他从未想过，厚重的外会隐藏着这样曼妙的风景。
“我忘了，我以为你们都睡了……”程晚宁切回重
，一双大睛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你还在这儿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有趣的念闪过，程冠晞突然想逗逗她，“你说，我现在叫一声，你爸妈会过来看吗？”
闻言，程晚宁不可置信地昂望他，转的星眸泛起恐慌的涟漪。
万一被爸妈看到这副场景，她有嘴都说不清。
程冠晞不怕，她怕。
程晚宁摸不清他想要
什么，只好小声恳求：“表哥，你可以先去一吗？一楼还有个厕所。”
“这时候知叫表哥了，平时嘴倒
。”他眯起黑眸，神分明藏着戏谑。
见她就要掉泪，而程冠晞逗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他没再多呆，去后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这副模样，心就会没由来地变好。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程允娜的女儿这么好玩。
-
被程冠晞这么一吓唬，程晚宁更张了。一想到自己距离他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她就没了复习的心。
比起自己的安危，考试和休息都是次要的，她只希望他赶搬这个别墅。
程晚宁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参加了期末考试。结束的傍晚，苏莎老师公布了正确答案。程晚宁看着自己仅仅对了四的选择题，陷无垠的沉默。
就在这时，菲雅扫了程晚宁的卷，不合时宜地惊叹：“哇，你选择题怎么对这么多？”
程晚宁以为她在讽刺，刚想反驳，又听她冒一句：“我才对三。”
“……看在你比我对得少的份上，原谅你了。”
隔也在对答案，听着他们说错一、错两，程晚宁只觉两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教室仿佛被一无形的垒划成两半，一边在讨论自己的分数，另一边已经开始规划
好的暑假生活。
程晚宁和菲雅属于后者，她们永远不会为分数所困。老师很少找她们谈话，除了要保证平均分和合格率的测试，谁也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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