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翻了翻，然后指着一
说：“你这里写的字太模糊了，不好辨认，这一张你再抄一份吧。不急着现在要，你回班里抄就行，但是午休之前必须给我，时间不能再拖了。”
大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老师低声
谈了两句，然后一起
了门。
姜姗姗看了
被指来的错误，没有反驳。她乖巧地
了
，接过那些稿纸，小声说：“那我先回去了，老师。”
“回去吧，你自己上心，别忘了。”金老师摆了摆手。
张璐被晾在一边，原本还有些不耐烦，但是她看着这两人的
况，逐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如果真的是急切到午休前就必须上去的材料，为什么要这时候才开始赶？哪怕用是早读的时间写也可以啊。看姜姗姗的样
，怕是第三节课都没上完就被拎来写东西了。
如果说着急，第三节课
课后是大课间，让她上完课再过来写也来得及，或者刚才把她留在这里让她把那一页纸抄完也可以。
为什么要让她回教室去写？教室这时候正
闹，姜姗姗回去，恐怕也没有办法像是在办公室里这样静心去写东西……
不过这些念只在张璐的脑里停留了片刻，毕竟这是别人的事，她跟姜姗姗又不熟，没必要多
闲事。
姜姗姗了办公室之后，金老师才看向已经在旁边站了有一会儿的张璐，脸上不自觉就多了笑容：“张璐啊……”
张璐看着他变脸，嘴角也勾了勾：“老师，你说。”
“这个……你现在毕竟是
三了。”金老师犹豫着说，“我知
你可能兴趣不在学习上，所以平时也没有太勉
你。”
张璐回忆了自己上课时候的状态，金老师这哪里是不勉，简直就是放任她野蛮生
了。
“你这个孩呢，平时虽然心思不在这方面，但是也没有影响其他人，老师还是比较欣
的……”金老师脸上笑容更明显了些，“只是你这个年纪多少也要考虑一些未来，不能虚度青
。”
“嗯，”张璐，“所以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金老师被噎了，他似乎是觉得有些没面，意识就想要呵斥，只是他看了看张璐那张脸，便又行挤笑容，“今天是三开学第一天，同学们本来绪就不是很，你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张璐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反而说：“老师，你不用这么跟我说话。”
金老师的笑容僵
了，无论如何，被学生当面指自己的谄媚实在算不上什么光彩事。
他又
笑两声，
大度随和的样来：“老师这不是怕你
张嘛，你今天早上才被
主任教育过，我要是太严肃，再激起你逆反绪就不好了。”
“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张璐扯扯嘴角，“老师你说完了吗？我还有事。”
“……”金老师顿觉面上挂不住，可又不敢发火，只能继续扯着笑脸，“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也不是小孩，心里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璐，拎着零
扭就往外走。
路过楼梯旁边的教师用卫生间，她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低声议论。
“这个姜姗姗是不是跟学校有什么关系啊？不然怎么每次评优评三好都有她……”
张璐脚步微微停顿了。
“是每次都有她啊，”另一个声音讥讽，“回回赶材料，回回评不上……要不是她材料真上去了，我还以为老金玩她的呢。”
这两人立刻就爆发一阵笑声来。
——是之前
理组办公室里的那两个男老师。
“欸，我不懂，评这些东西有那么困难吗？”最开始说话那人又问，“好像二也有个女生，据说是条件够，但是总评不上。”
“她们傻，你也傻？”另一人回，“真条件不够，就不让她们第二回材料了。真想让她们拿评优，材料多几次，帮忙争取也就拿了。”
最开始开
那人也回过味儿了：“你意思是，她们差的不是材料？”
“二那个好像家里条件不好，什么费用得都困难。”另一人用一
大家都懂的语气说，“刚才屋里那个，她家里可不错。”
“嗨，人啊，果然还是得知变通……”
张璐垂睛，顺着楼梯往走去。
姜姗姗的事果然有不对，不过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主任的办公室门开着，张璐一楼梯就跟坐在屋里喝
的主任照了个对脸。
“张璐！”
主任放搪瓷杯，对她招手：“你过来。”
张璐听话地
了办公室，环顾一周，没见到李胜男，然后才问：“主任，你找我啥事？”
“你过来，过来。”主任歪着
在
屉里翻着，另一手还在招呼张璐靠近些，“我听李胜男说你脑袋磕坏了？”
屉里东西不少，被他翻得稀里哗啦的。
张璐提着零袋的手攥了些：“……嗯，不小心磕了。”
“我听人说刚受伤得冰敷。”主任掏了半天，总算找来一个还没拆封的运动
巾扔给她，“正好我这里有新的巾，不滴，你拿去把你脑门冰一冰，看有没有用。”
“谢谢主任。”张璐颇
意外，“我还以为你得给我扔一瓶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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