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完，她才说：“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你想吃啥？”
“烧土豆片。”张璐想也不想地说，“要加醋的，略微有
糊锅的那
。”
“就你喜
这么吃。”刘慧纳闷极了，“你爸一
都不沾，你还吃上瘾了。”
“好吃的，我想吃。”
“行吧，我去
，你跟这儿看书。”刘慧只好答应，“不是说要好好学习吗？装你也得给我装两天。”
刘慧转
厨房去了，张璐站在门看了一会儿，才关上了门，转打量自己的房间。
老实说，这不是个很好的房间。
这屋
不仅面积狭小，
宽都不足三米，而且还是个斜
的设计，最矮的地方张璐弯腰都待得很难受。
屋里除了门之外，只有一扇约半米宽约四十厘米的窗
开在斜上，和房门正相对。这是个极糟糕的设计，冬天的时候，这窗不仅会被大雪彻底埋住，一光都透不来，雪
和房间的冷凝还会顺着窗台
来，搞得半面墙都发了霉。小得可怜的
气在窗台面，看着就不怎么。
房间
的这一面，贴着墙摆了一组四扇门的浅
木质衣柜，上面堆着各被塑料袋装着的杂
，不拿来的话，谁也分辨不
里面是什么。
床贴着矮墙一面摆着，艰难地躲开了窗和门的空气对。说是床，实际上只是两张陈旧变的双人弹簧床垫摞在了一起，上面又铺了被褥和床单。
在窗和门之间，是房间仅剩的空间那里摆了一张玻璃面的一米书桌、一把不甚舒适的蓝折迭椅，以及一个还没有桌的堆满了各书、卷、练习册的小书架。
张璐把折迭椅拉开一，坐了上去，然后把脚架到了书桌上，这才对脑里那个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家伙说：
“讲讲吧，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系统任务
“……”
“……”
“……”
短暂而又诡异的沉默之后，张璐双手环
，嘲讽
：“之前不是
能叭叭的吗？怎么？没有别人给你伴奏就开不了嗓？”
系统这时候才发了声音，电音有着极为
重的自我怀疑味：“啊？宿主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是。”张璐否认，“我是在跟我养的背后灵说话。”
“……”系统哽了，随即解释，“呃，因为之前宿主几乎没有理会我，所以我以为是系统程序了问题，刚刚其实在检查代码。”
嗯，好，看来这什么破东西是真打算把我变成别人
里的疯。
又要我发疯，又要我自言自语的……终极目标大概是想让我去
神病院住。
系统委委屈屈地否认：“我没有，我其实是为了保证宿主
心健康才来的，适度的发疯也是为了缓解宿主的神压力。”
“你在读我的心？”张璐问，“你知变态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不是，我没有。”系统更委屈了，“是程序设置，开通了思维传递通，宿主想对我说的话，都可以在脑里直接传到我这边来。宿主难没有看过那随系统小说吗？我这是通用标准。”
“我为什么要看那东西？”张璐平静反问，“我看上去很闲吗？”
“……”系统原本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是它及时想起了自己的宿主是个什么样的危险人，于是连忙改，“对不起。”
好怂啊，真没用。
张璐本来还想拿它再找找乐的，没想到这东西怂成这样，便有些兴致缺缺了：“说吧，我怎么会……回到现在，跟你脱不开关系的吧？”
“请您允许我再次为您自我介绍。”系统提起这个就来劲了，“宿主您好，恭喜您已成功装载‘发疯系统’，本系统致力于帮助宿主通过发疯来舒缓
心压力，从而达到维护神健康的目的。”
“维护神健康？”张璐不满地问，“我看上去像神不健康吗？”
系统后面一串的自我介绍都卡了壳：“……”您看看您今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哪里来的脸问我这话啊？
但是它的危险评估系统没让它把这话说来，只能调用□□话术库：“您的神状态目前大约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现代社会节奏快、压力大，您之后的经历也颇为坎坷，所以需要防患于未然。”
张璐回忆了自己曾经的经历，混过考就去打工了，找了个包吃包住的燕南市城郊工厂文职，一
就是六七年……这也叫坎坷？
跟她那些工友比起来，她简直就像是
罐里泡大的。
系统没有听到张璐的心声，不过也大约能猜到是在腹诽它。秉持着“听不见就是没有”的乌
态度，它继续说：“本系统可以为宿主提供
绪评估、压力排解建议等服务，另外会
据宿主的个人绪状态，不定时地发布任务，任务一般都有丰厚的奖励。”
“哦——”张璐，“比如之前让我去掐那个小东西。”
“请您注意，当时的任务要求是‘请宿主愤怒地将自己的餐
摔到地上，大声哭泣着控诉他们对自己的神摧残’。”这个锅系统是不肯背的，“是您没有
照任务要求执行，从而导致况现严重恶化，而导致——”
“所以我任务完成了没有？”张璐打断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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