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想看呢，那时你十爷才十几岁，呃，大概是十四岁左右吧。
那时候，村里的人都知
你十爷没有爸爸了，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你十爷就再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我十爷的妈妈呢？”胡豆豆突然问。
“他妈妈呀？”胡豆豆的外婆眉
一皱，恨恨地说，“他妈妈被他给气死了！”
“气死了？”
“都怪你十爷的爸爸，他总是惯着你十爷，要什么就给什么，从不让你十爷
任何活儿。
你十爷的妈妈就看不惯了，要阻止，你十爷的爸爸却挡着不让
，然后，久而久之，就气得生了什么病，然后就……”
“哦哦，那我十爷也真是怪可怜的！要是一的话——”
“要是一的话，你十爷的爸爸就不至于被枪打死，他家的财产也就不至于败光！”
“外婆，你说什么财产败光呀？”
“我是说，他家的
羊，和卖了羊所攒的钱。”
“就是说，他家的羊没有了，钱也没有了吗？”
“是啊！羊被村上的人半夜里偷走了。
那些同村的人手馋
馋，偷走了他家的羊不说，还趁着你十爷一个人睡着了，把他家埋在烟筒旁边的银元，麻钱，一罐一罐的挖
来，拿走了。”
“哦！”
“那些同村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些家没有从你十爷家捞到好
的人，就又二次返回去偷盗。
还是趁着你十爷睡着，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时候，跑去烟筒旁，扛着撅，铁锨去挖。
挖了半天，最后连烟筒都给挖塌了，还是没有银元，麻钱之类的宝贝。
于是他们就不死心，快到天亮的时候，觉得一个铜板也没捞到，就索
把你十爷家门栓上的铜锁给卸掉拿走了。
那时候，你十爷家富，他们都知，你十爷家钱多的没地方放，就在锁
上镀了金，只要拿到锁，就等于拿到了金。
而没有拿到锁的人呢，他们临走时，就都会顺手牵一只羊，或一。”
“那，那我十爷就不吗？”胡豆豆有些气不平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十爷睡的就像死猪一样，等到你十爷醒来之后，人家早都走脱了。”
“那，外婆，我十爷家的东西被偷拿完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你十爷的爸爸积攒了几十年的家底呀！
他们
多偷了不到一半的家财，其余的，他们后来也还是每天每夜的惦记着的。
可是你十爷再怎么傻，也不会坐视不的呀。
然后，就在东西丢了的那天，你十爷一生气，竟拿着猎枪朝着天空
地开了几枪，枪声震的村里的人都听到了。
从此之后呢，人们就都知你十爷是个厉害人，不，是因为你十爷手里有一把枪，他们都害怕枪。
后来村里的人知你十爷的爸爸，就是被你十爷用枪打死的，因此，就再没人敢冒险去偷你十爷的羊和钱了。”
“哦，那还好！”胡豆豆听罢觉得他十爷的好，的呱呱叫。
“不过，虽然没有人再敢蹬上门偷盗了，可是，你十爷从此之后就养成了一个懒惰的人。”
“哦？”
“后来他就不怎么他家的羊了，因为都是请的人的，而请的那些人，他也不怎么过问，每次，羊吆喝去，回来之后就会少那么一两只。
即使少了一两只，他也不知。”
“外婆，那，为什么会少一两只呢？”
胡豆豆这次是明知故问的，因为他自己也大概地猜到了，之所以羊会少，那都是被请的那些伙计们私
偷了。
胡豆豆只是好奇，只是想让他外婆亲
说来，那样，他听着才觉得完整。
“被人偷了呗！”他外婆努了努嘴，说，“那时候，你十爷还很幼稚，请的那些人都是些老油，他们跟村上的串通好。
给那些人一
钱，然后叫那些人偷偷从羊群里牵走一两只羊，或一两。
而你十爷呢，后来就越来越随心所
，今天想吃羊
了，就用他的枪打死一只，然后，拿来一吃，羊就少一只。
同样的，也随意地杀了吃。
既就是羊被人偷了，他也不会知羊到底少了几只，因为你十爷本
猎杀的就多，他往往自己也是昏昏脑的。
就这样，许多年之后，你十爷就把家底给败光了。
那些羊，丢的丢，病死的病死，杀得吃了的吃了，没吃的，吃不完的，他就拿去埋到苹果树底。
他宁愿把那些自己吃不完的糟蹋了，也不给村里的穷人，吃不饱饭的人，或者叫
吃一。
当然，你十爷也恨那些人，他们曾偷盗了他家的财
。
那么，你十爷把那些好端端的埋在苹果树底——”
“我十爷可能想吃苹果了。”胡豆豆突发奇想。
“狗
！”
胡豆豆外婆又努起嘴
，说，“每年他家苹果树上的果结的要多繁，有多繁，要多大，有多大，而且，颜
红艳艳的，看起来香甜的不得了，可是，你十爷却一个都没吃！”
“那，那些苹果给谁吃呀？”
“谁都不给吃，他就用树上挂的果当作靶，练枪来着。”
“哦豁！”胡豆豆禁不住又倒
一凉气。
冷静了一小会，胡豆豆接着又好奇问他外婆，“外婆，那，最后，就是说，我十爷把他家的和羊全
糟蹋光了吗？”
“没错，全糟蹋光了。
你十爷家请的那几个伙计，见你十爷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之后，就连夜偷偷地逃走了。
连工资也没要。
当然，他们偷了你十爷家那么多羊，还不了那工资吗？”
“那为什么逃跑呢？我十爷又不知他们偷了他家的和羊。”
“不逃等死呀！那时候，你十爷脑好像已经有
病了，而且，他手里还有一把枪，谁不害怕呢？”
“哦！”
“就是这样的，你十爷最后越来越懒……”
“呃！我十爷不是还有一匹
吗？”胡豆豆突然想起来。
“呀！早都死了！”
“死了？”
“是的，是瘦死的！不是被你十爷饿死的，那时你十爷自己都懒得给自己
饭吃了。
当然，你十爷家最后剩的那几可怜的，和几只可怜的羊，也都是瘦死，不，都快被饿死了。
当初，你十爷被冻死的那天，你舅舅和你外爷就在另一只窑里发现了那几和羊的，那时它们就瘦的
包骨，就算杀得吃也没有！”
胡豆豆的外婆说罢，然后，就问胡豆豆觉得他十爷这辈是被谁害惨的？
胡豆豆考虑了一小会，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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