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在看苏荧师兄。
“苍晓，”尹问崖叫了我的名字，“你希望我和别人组队吗？”
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搞得好像我有支
你的权力一样。选择权不是一直都在你自己的手里吗？
我没有说话。
苏荧师兄：“喂喂喂，怎么还带抢人的？问崖你也太狡猾了，这么问我们苍晓师弟还能说什么？说不希望怕不是要给人围攻。”
“……我没有那个意思。”第一次见尹问崖被人噎住。
很快，尹问崖就恢复如常，仿佛
本没有问过我那个问题，他就转过
，往那群找他组队的弟
们走去。
“谁要组队来着？先打一
基础剑法，谁打得最好让谁加
。”尹问崖背对着我，也只有这样，我的目光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追随着他的背影。
苏荧师兄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侧凑近询问我：“苍晓师弟先前和问崖参加仙门大比，关系不是
好的吗？外界都给你们起称号了，说你们是‘玄清双绝’，是挚友。怎么？挚友在灵境吵架了？”
他的话有
密了。
我后悔和苏荧师兄组队了，就该自己一人一支队伍的。
“没。”我敷衍地应付他。
“怎么会？我看刚才问崖的
神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怪吓人的。”
他居然还说尹问崖坏话！
我抬
瞪着苏荧师兄，反驳：“他才不会。”
尹问崖向来是温柔的。
苏荧师兄笑了起来，和我
歉：“好好好，是我拙了。你俩没吵架就好，不然……怪可惜的。”
他看向尹问崖的方向，或许是和谁对上视线了，抬手和那人打招呼，还对我说话：“之前我和问崖组队，他……看着很
随和，好像和谁都玩得来，可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有距离
，一句真心话要用十句玩笑话来掩饰，很难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他人也不坏，而且修为
，能力
，也很护短。就算无法和他
，只
表面朋友也好的。”
用得着你说？
我抬眸看向苏荧师兄打招呼的方向，瞥见尹问崖的衣角飘动，好像刚转回。
苏荧师兄垂
手，搭在我的肩上，没给我再继续走神的机会，说：“我们先去准备吧。这次的妖
可不能小瞧，不仅吃了无数百姓的魂魄，还困住了多名修士，把他们的心给勾了
来……”
我原本以为我是要去作战的，但原来我只是替苏荧师兄摆阵的跑
。
在开始作战前，首先要摆好阵，以免无辜之人误，也防止里面的妖再跑去。
一些筑基期的弟正在有条不紊地驱散阵法周围的百姓，让他们等除完妖之后再回来。
我抱着苏荧师兄给我的法
，
照他的吩咐，钉地面，并且贴上固定法的符箓。
“您是……苍晓仙
吗？”我回过，一个梳着两个发髻的凡人小孩望着我，他后不远
还有两个小孩，推推搡搡地，略带羞怯地看向这边。
他们的神灼又明显，偷看还不如光明正大地看。
想来他们年纪还小，不懂偷瞄一个人的真谛，就是假装看别的地方，心却在那个人的上。
也好。
他们不懂也好。
“是我。”我说。
“真的是您！我曾在留影石里见过您在仙门大比时的手，太厉害了！我若能拜仙门，也能和您一样厉害吗？”他这话说得我不知怎么接，如果尹问崖在就好了。
小孩又说：“问崖仙不在吗？我阿爹说你们是玄清双绝，一个和另外一个打合，才能发挥更大的威力！”
我心脏一疼。
扎心了。
“问崖一会儿就来了。”苏荧师兄适时现，我松了一
气，激地望向他。
苏荧师兄给我递了一个安抚的神，不知从哪里变一冰糖葫芦，递给那个小孩，说：“快回去找你爹娘吧。放心，有我们玄清宗在，你们去主城玩几天就能回家。”
这些百姓都是要送到主城周边暂时安置的。
只要妖清理得快，剩的功夫就是耗费一些灵力重建房屋建筑而已。
小孩拿着冰糖葫芦，跟着远另外两个小孩跑走了。
苏荧师兄直起腰，对我说：“辛苦了。”
我以为他说的是我替他安置法，陈述事实：“不辛苦，只是跑而已。”
苏荧师兄眸闪烁，摇摇，说：“我是说当‘玄清双绝’辛苦了。百姓们总是要相信一些大的人，才会觉得有安全。
“从前问崖拿到仙门大比个人赛的魁首，成了我辈最，他一个人
着全
压力，站在那样的峰，稍有不慎就会摔来。现在好，有你和他分担了，对他来说也算好事。”
是吗？
提起我的时候，也提起他。
将我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比
人还要暧昧。
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痛快。
只要想到尹问崖的人生里有我这个绕不开的名字，也不
他本人的意愿，外人自会将我们绑在一起，真的很痛快。
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尹问崖的如此扭曲？
我不是他吗？
为什么还会隐约藏着恨呢？
我恨他什么呢？
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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