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说不清姜瑶和姜离谁对谁错，只能归结为因果。
她又问：“所以，你们想要我们的碎片，是想集齐所有，用完整的崆峒印再试一次？难不成这复生之法不止能用一次？”
姜瑶摇摇
：“残卷上记载的语焉不详，其实我们也不知，姑且一试罢了。”
“那么周家呢，周家主至死一言不发，也是你们给了他转生的承诺？”
姜瑶坦诚地承认：“不错，当时周家事发，周樗知
自己难逃一劫，于是要我们在他死时立即用碎片为他转生，不过可惜当时所有人都在场，我们无法靠近，等接
他的尸
时，他已经神魂散尽。听说龙珠是聚魂养魂的无上至宝，
潭里刚好有一颗，我于是用那颗龙珠招魂，但不知为何，那颗龙珠却没效用了，所以，周家主的的确确死了，再也没复生的可能。”
连翘总算明白了，说到底这群人折腾来折腾去都是为了逆天而行，
行续命。
一直沉默的陆无咎忽然问：“这么说，神
只有这一颗龙珠了？”
玄霜神君：“不止是神，恐怕全天
也只有这一颗了，因此你们不必再担心我再复生。”
咳了咳，他又：“如今之
全是
于我的私心，我即将羽化，任凭你们
置，阿瑶的确犯了许多错，但也都是为了我，我希望你们至少能留她一命。”
说罢他忽然抬手，一
灵力注
姜瑶眉心。
霎时只见姜瑶支撑不住地双膝一
，跪在地上，面
痛苦，脸
煞白，须臾之间她猛然吐一
血来，血
掺杂着破碎的
丹。
之后，玄霜神君将虚弱的姜瑶扶起来，
去她
角的血迹，对众人：“你们既然是从潭里来的，恐怕也看到了骊姬恨意所化的幻境，我生
温和敦厚，过往千年的血海仇虽然知晓，却一直隐忍不发。我所求不多，只要保住阿瑶一命，如何？”
陆无咎垂在侧的手忽然攥
，不答反问：“那么神君你呢？既然知这一切，不恨吗？”
“恨啊，怎么能不恨，我这
生来残缺，便是拜这些人所赐，但往事已矣，以杀止杀，冤冤相报何时了。后来，又碰到了阿瑶，纵然这世间有万恶，也有一丝值得留恋的。”玄霜神君。
陆无咎抿着没再说话。
玄霜神君又摸一个碎片，摊在手心：“你们要找的不就是这个碎片，我可以给你们，如此，总可以换阿瑶一条生路了吧？”
姜瑶忍住泪说不肯，宁愿随他一起去死。
玄霜神君摸着她的说了句傻孩
。
连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神君虽然有过，也是神君，更是这天底唯一的神脉，断然不是他们能够置的。
除非他毁天灭地，否则最多也就是监禁起来，直到他羽化。
相比之姜瑶要麻烦许多，她手上毕竟沾染着姜离的血，姜家恐怕未必肯放过她。
连翘思索再三，到最后也没敢接那第四块碎片。
商量之后，他们最后决定先把玄霜神君和姜瑶关在了禁制的神殿里，等待连掌门和大国师赶来再
定夺。
期间，连翘一直忧心玄霜神君再突然走火
，不过，神君说饮龙血虽然恶寒，但每回饮后，至少可保他一日之平静。
姜瑶手无缚
之力，被困在他边，倘若他发作，姜瑶必定首当其冲，
于是连翘便安心了，陆无咎也没多说什么，让他们在一旁看守。
然后他转
了
光殿的密室，看样，是要找玄霜神君所说的那些记载了上古神族秘辛的残卷。
连翘也好奇得，碎步跟上去。
陆无咎脚步一顿，微微皱眉：“你也过来，神君万一事了该如何是好？”
连翘十分不服气：“凭什么一定是我看守神君，你若是担心，不如咱们换一换，你回去，我留来，这样总行了吧？”
陆无咎拿她没办法，抿了抿，不再阻拦。
——
毕竟是玄霜神君这千年来的珍藏，神的藏书非但多，且
，许多外面早已看不到的书，这里都有遗存。
只是时间越往前，书便越少，而且似乎被烧过，凡是涉及到上古的书，基本都是一些残卷，没没脑的，让人读也读不懂。
陆无咎一目十行，翻阅极快。
连翘也不甘示弱。
两人足足翻看了一个多时辰，奇闻逸事的确看到过不少，但神君所说的有关复生之法的秘闻却并没看见。
且这些书大多已经积满了灰尘，连翘被呛得不行，昏脑胀，捂着鼻躲远一
，打算休息休息。
隔着博古架一看，她发现陆无咎手正拿着一本残卷，微微垂眸，神凝重。
看得这么认真，难不成他找到了？
连翘斜
瞄了一，却看不清。
她实在好奇，于是偷偷绕过博古架，踮着脚尖又看了。
仔细一看，只见陆无咎拿的
本不是什么秘辛，而是一副不堪目的图。
上面一男一女正在亲吻，但上颠倒，亲的却不是对方的嘴。
什么，还能这样？
连翘瞳孔地震：“你、你看什么呢，居然看这
东西看得目不转睛的。”
陆无咎这几日心神不宁，听到连翘的话这才看清自己手拿的是什么。
他垂眸扫了一，微微勾，神十分坦
：“事到如今，你还怕？”
连翘想起他对她的事，一时间无法反驳，脸颊涨得通红。
陆无咎又
了几册，递到她手：“还是说，你也想学了？这里还有好几册，给你便是。”
连翘迅速蜷起指尖，背到后，往后退了几步：“我才不要呢。”
“真不要？”
陆无咎步步
，连翘脚步慌，生怕他日后真的要她也替他这事。
她退无可退，后背撞上了墙角，双手捂着：“我不要学，你走开！”
陆无咎用书卷敲了她的，轻轻一笑：“胆比针尖还小，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连翘从指
里一只，眨了眨，才看清原来他拿过来的只是几本心法。
她抢过来翻了翻，发现这应该是某个
系女神君写的札记。
她正好在瓶颈期，也许颇有帮助。
连翘还是生气：“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误会了。”
“你让我开了？”陆无咎似笑非笑，“张牙舞爪，说一句
十句，你还是发作的时候更乖。”
青涩，懵懂，轻轻一碰，就如
泣，哆嗦不停。
连翘本想反驳，一抬看见他的薄，想起那
粝又有力的
觉，脸颊通红，浑微
。
“你胡说！”
她捂着脸推开陆无咎想逃去，一不留神，却撞倒了书架。
慌张之际，她意识抓住陆无咎的袖，两人往后一仰，倒在了成堆的书卷里。
连翘摔懵了，烟尘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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