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明白了陆无咎的意思,于是去树翻看,真的翻
了极其些微的带着草药味的碎渣,只可惜这些药渣时间已经很久了,几乎快腐成泥土了。
她脆挖了一块泥带回去给周见南辨认。
周见南对各草木都十分熟悉,他皱着眉,捧着这捧泥土闻了又闻,看了又看,却说:“我只能看
里面有一味应该是并
莲,并
莲两朵,一朵剧毒,一朵是良药,剧毒的那朵会让人穿
烂肚,神仙也难逃,而可
药的这朵则能让人容颜不老,我们家炼制的驻颜丹里用的便是这朵良药。”
连翘懵了:“你是说,他喝的这些药是驻颜用的?”
周见南挠:“汤药的药效比丹药更好,周家的人
,几乎每个人都会服用,像大夫人,每日都离不开,否则容颜便会快速衰老。”
连翘想起了周夫人死后的样,不过短短一天,再见到她的尸
时,她浑
瘪发皱,容颜苍老,牙齿脱落,手臂像枯枝一样,
发更是全白,只有这时才符合她实际上二百七十岁的年龄。
修真者的寿数是常人三倍,周静桓是她师兄,如今五十有余,在修真界看来,正是青鼎盛之时,
理,这个时候即便不用驻颜丹,在百年之
容貌也无甚变化,他为何这么早便开始服用?
周见南思忖:“并
莲良药的那一朵除了驻颜,还可以
心脉,补
气,他或许是为了提升修为。”
连翘更加不明白了:“若只是为了这两个原因,周夫人自己也用药,何至于吓心悸,周静桓又为何要灭她的
?”
“这我便不清楚了。”周见南一脸无奈,“我们家只是旁支,每日供给我们家的并莲都是摘好送过来的,也只许我们将这些
用来炼制驻颜丹,卖
的丹药他们还要
走七成,至于其他的我们家压
接
不到。”
“不过……”周见南小声,“我听说这并
莲除了良药的这一朵能驻颜,毒药的那一朵还能以毒攻毒。比如我们之前在禁地里碰到的能够将人变成傀儡的画
虫,被寄生的人会慢慢变成傀儡,心
大变。而并
莲
是毒药的那一朵倘若用的剂量合适的话,便能将被寄生之人
里的画
虫
来。”
连翘醍醐:“你是说,周静桓用的可能不是良药,而是毒药那一朵?他也许是被画
虫寄生了?”
“小声!”周见南捂嘴,“这话可不能
说,”
他这么一说,连翘顿时有豁然开朗的觉,毕竟自打
周家以来,周静桓虽然外表无甚变化,但行径举止与从前大相径
,一直给她一
割裂之
。
若是他其实是被控制了,那么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周夫人一定比她更熟悉自己的儿,定然也是发现了这个秘密,震惊之
才突发心悸,然后被心
大变的周静桓杀了。
连翘越想越觉得有理,问
:“有没有什么办法知
一个人是不是被寄生了?”
周见南仔细想了想:“这个虫会不停地噬咬脏,被寄生之人会无比痛苦,听闻有一
曲
这虫
听了之后会更加狂躁,被寄生的人也会万分痛苦,严重的,甚至会当场七窍
血,所以,要想知
这个人有没有被画
虫寄生,只需要用埙
奏《忘忧曲》。”
“那你会吗?”连翘问。
“我怎么会?他们是主支,我们是旁支,他们防我们防的可严了,除了让我们事,并不看得起我们。”周见南隐隐有些愤慨。
“不过……”他珠
又转了转,“我母亲十分厉害,这些年她和那边的人关系还不错,拿到了不少东西,我知
她有一个秘密的藏宝阁,里面兴许会有曲谱。”
连翘大喜过望,赶让周见南回去试试。
周见南动起手来不行,但脑十分灵活,还真从他娘的密室里翻
了这个曲谱。
这可算是帮了大忙了。
晏无双对周见南态度也明显好了,看他前后奔走的份上,打定主意以后少对他动几次手。
然而这曲谱十分难练,连翘嘴都了,也总是练不好。
晏无双看着心疼,突然想到:“这曲既然这么难练,
错一个音都没有效果,咱们又有吐真草,何不直接用这草让他说实话呢?”
“要不说你天真呢!”周见南哼哼,“这草是周家养来的,对一个人只能作用一次,这么大的把柄他们又怎么会给自己留弱
?定然是自己都先用过了,以防反噬到自己。”
晏无双想想也是,即便从前没用过,发现他们闯禁地拿走这个草之后,以此人心思缜密之程度定然也会立即服用一次。
此路看来是行不通了,连翘只好继续苦着脸继续练起曲谱来。
——
到晚上时,终于初见成效,连翘于是打算死当活
医试试。
她偷偷摸摸潜灵堂,看准了周静桓守灵的时候,在外面
奏起来。
乐音一响,周静桓眉心果然微微皱起。
连翘见状于是得更卖力,只可惜周静桓除了一开始皱了
眉,并不见任何痛苦之
,反而迅速追
来,
神凌厉。
连翘见势不妙,立即掉就走,周见南跟在她
后,两人飞快地回了房,才躲开周静桓的追踪。
大门一关上,连翘气吁吁,周见南也吓得不轻。
“怎么这乐曲对他没用?该不是因为你得太难听了吧?”
“难听?”连翘笑
不笑地盯着他。
“好听!”周见南立改
。
连翘这才放过他,不过不难听还是好听,她确信她没有
错任何音符,为什么对周静桓无效呢?
连翘纳闷地嘀咕,这时,正在悠闲自在看书的陆无咎幽幽:“自然是因为你从一开始便错了。”
“你是说,周静桓并没被画虫寄生?”连翘凑过去。
陆无咎淡淡嗯一声。
连翘很看不惯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你怎么知
?该不会是
后炮吧?”
陆无咎并不与她争辩,仍然不疾不徐地看着书。
连翘仔细回想了一,从一开始她练曲
陆无咎就并不十分
衷,难不成,他还真的早就知
了?
连翘半信半疑,又开始生气:“你既然知嘛一开始不说?你是故意看我丢脸的?”
陆无咎却反问:“我说了,以你的脾气会听?”
连翘尴尬了,她确实不会,不但不会,反而会更加卖力。
她摸了摸鼻,嘴上还是不承认:“怎么不听了,分明是你以己度人!这
好了,还有两日就到约定的期限了,都怪你,让我浪费了一天,全是无用功!”
这话实在太过倒打一耙,晏无双都听不去了,扯扯她的衣袖。
但陆无咎并不生气,只是轻笑一声:“也不算无用,周静桓心思缜密,适当的打草惊蛇震一震他,他才会耐不住
手,只要他
手,就必然有破绽,到时候才是我们动手的机会。”
连翘听得云里雾里的,冷哼:“你最好说
了,我嘴都
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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