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的多浪费时间。”裴嘉之给
了池慕拒绝不了的理由，“顺路，我正好去公司一趟，白天一堆工作还没
理完，助理等着我签字。”
他们一同了门，智能锁在
后发滴滴的响声。池慕放慢脚步，突然好奇裴嘉之有没有把他的指纹删掉。
当着裴嘉之的面，他无从验证，只能收起多余的好奇心，老老实实地上了车。
上车时，池慕
意识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坐惯了裴嘉之的副驾驶，一时改不掉
年累月的习惯，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他在副驾驶上如坐针毡，生怕裴嘉之来一句你为什么坐这，有没有
分寸
。
车门关上了，裴嘉之
钥匙，正要启动车辆时忽然顿住了。
他侧
看向池慕，
言又止。
“怎么了？”池慕心虚地握住车把手，
好了裴嘉之一声令，他就
车逃跑的心理准备。
“你没系安全带。”裴嘉之委婉地指了来，“会扣分的。”
池慕愣了一，低一看，果然忘了系安全带。他放松来，迅速系好了。
“发吧。”池慕如释重负，“没问题了。”
裴嘉之的车开得很稳，池慕用手撑着，控制不住地打起了瞌睡。他昨晚睡得迟、醒得早、能撑过一天已是不易了。
正值通勤
峰期，路上车来车往，汇成了一条的车
。裴嘉之握着方向盘，瞥了一
睡着的池慕，开得更为小心了。
车
来到了池慕工作室的楼，裴嘉之透过车窗，望见了在门
焦急等待的叶眉。他停稳车，叫了池慕两句。
池慕迷迷糊糊地应了。他在车上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结婚当天。裴嘉之站在绽放的玫瑰
丛前，整理着白玫瑰捧的飘带，而他接过了那束捧，和裴嘉之并肩走上台。
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回
在耳边，池慕凝神去听，听到了一段熟悉的对白。
“池先生，面我将宣读结婚誓词。你愿意以后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清贫还是富有，你都将
他、尊重他、照顾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
“我愿意。”池慕低声
。
这句我愿意和梦
的同时响起，跨越了六年的距离。
“你说什么？”裴嘉之没听清，摇了摇池慕的肩。
梦境片片碎裂，池慕如梦初醒。他和六年后的裴嘉之对视了一会，才从虚无缥缈的梦境里挣脱来。
“没什么。”池慕慌
地解开安全带，车时差摔了一跤。
“慢。”裴嘉之和叶眉异同声，都被池慕吓到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走路要看路。”叶眉捂着
，吓得够呛。“你这张脸万一刮了，该怎么在演艺圈生存？”
池慕自知理亏，低不语。裴嘉之降车窗，对叶眉礼貌地。
“裴总，太谢你了，专程送池慕一趟。”叶眉回以一个客气的微笑，“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不麻烦。”裴嘉之淡淡：“我刚好去公司，顺带捎池慕一程。”
两人客
了几句，彼此心有数。裴嘉之转动方向盘，池慕在后视镜里冲他挥手。
裴嘉之的车驶远了，池慕跟着叶眉，上了她的商务车。宽敞的车厢
，从化妆箱到衣帽间一应俱全。池慕轻车熟路地打开小冰箱，拿一瓶冰镇过的矿泉
。
“有常温的吗？”他谨记裴嘉之的教诲，绝不贪凉。“秋天喝冰的会胃疼。”
“座位底有。”叶眉随意一指，“看来你这两天过得
好，神采奕奕的。”
池慕刚在裴嘉之车上补过觉，目前
神饱满。他换了瓶常温的矿泉，边喝边听叶眉讲。
“付安选人的条件极为苛刻，他完全不看演员先前拍过的作品，只看当那一刻给他的觉。所以你见了他也不一定能成。他既能启用平平无奇的素人主角，也能让大牌艺人放段、甘愿作
。我想着不
如何，你去试一试，哪怕争到个角都值了。”
“我都行。”池慕没什么意见，“主要他的剧本不对外传，我连题材是什么、人
是什么
格都不知，这再怎么试镜？”
“摸着石过河吧。”叶眉也没办法，“谁让付安追求的是极致的真实。他要的不是演员像角
，而是角贴演员。通常
况，是演员
据自条件选择合适的角试镜，但付安了这个限制，他说你适合，你就适合，反之亦然。”
“一言堂啊，全由他说了算。”池慕和这类型的导演有过接
，他们的优和缺都很明显。优是对剧本了解透彻、从不往剧组里
人、基本能拍及网格线以上的作品；缺是固执己见，刚愎自用，动不动就批评演员。
“跟着付安拍戏算磨练了。”叶眉踩剎车等红灯，“他对看的演员要求很，会一条条反复重来，你能承受吧。”
“选不选得上还不一定呢，我哪敢想那么
。”池慕拆了盒巧克力
，“如果选上了，接完这
后，你得允许我休息半年。”
这是他早就想和叶眉商量的，却被付安的回国打了阵脚。
“半年久了。”叶眉不大赞成，“你该趁
打铁，多接几戏才是。等你过了而立之年，戏路就窄了。”
“一接着一多没意思，二十岁有二十岁的演法，三十岁有三十岁的演法。”池慕想得很开，“二十岁演主角，三十岁演角。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了，等过了事业峰期，说不定没人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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