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村的日常生活 - 第217章

    骏奔驰, 疾行略过的风扫过耳畔。山间景在倒退，峰回路转又是一景。江云第一次骑，已经被两岸景震惊, 他睁大睛直面萧瑟冷风，耳尖冻红仍觉得冷。

    江云回，眉目开怀扬起笑意，他的声音在风响起, 明媚又炽烈：“我也能学？”

    “能，”顾承武目视前方, 说话时减速，风声渐停。四野无人，他们走在大军前方，大威风凛凛。

    他低一碰，温的轻碰江云耳尖，冷。

    “没有你, 也许我现在仍然在村里讨生活，不是埋骨野坡, 也是在一场雪灾和民一样漂浮不定。”

    江云把靠在顾承武上, 他闭上，角微微笑起。

    第八日，押送队伍到达府城。这座繁华的城池不是云县能比的, 一场灾难对府城来说, 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百姓该过年还是过年，他们到府城时正是年关。街上糖画铺，卖对联的，卖炮仗的，卖桃符的。糖葫芦沿街叫卖, 两侧肆铺，饼摊，面摊，扁摊有序。

    赶路八天需要修整，军队上都疲惫。江云一时骑贪玩，后才察觉大侧疼痛难忍，顾承武底也略显疲惫。

    老孟带着几个荣王边的小将军来提人，看一要死不活的前县令，他踢一脚囚车，对这个追杀过荣王的人没什么好脸，当即派人押大牢等待回皇城。

    “宅已经收拾来，知你来，殿亲自吩咐人打扫，”说罢，老孟带他们去。

    府城的宅气派，三小院景秀丽，丫鬟仆人井然有序。

    “你说你，”老孟了宅就变了脸，既惋惜又叹气，觉得不成：“殿许你的官职，是别人几辈求都求不来的，你可好，倒往外推，铁了心一辈呆在那小地方。”

    顾承武被数落，神并没有太多变化。他看向远，夫郎东瞧西看，对地上一株一棵草都能好奇很久，他忽然一笑，淡淡：“偏安一隅，也没什么不好。”

    分别之前，顾承武摘腰间令牌，不带留恋还给老孟。他似乎终于放松来，从荣王给他埋的坑里爬了来。

    顾承武带着江云只在府城逗留三日，看尽了府城的繁华，从夜夜笙歌的酒楼到市声喧嚣的勾栏瓦舍。江云坐在桥，飘浮的河灯映在里，夜灯拂，他靠在顾承武肩：“我想回家了，想娘，想满宝，想夏竹，还有大黑小黄……”他孜孜不倦把家里的活都数了一遍。

    “明日便回，快回去两三日就能到，正好赶上过年。”

    府城虽然繁华，但对于江云来说是陌生的，再好的地方也比不上家里。耳边没有满宝哼哼唧唧哭，江云始终觉得不适应。

    想到这里，江云笑起来：“原以为是满宝离不开我，现在看来，是我离不开他才是。”

    一想象满宝哭的模样，江云就心疼。他说完，被顾承武掰过，四目相对：“我和满宝掉里，你救谁？”

    江云：……

    他忽然站起来，看一坏笑的男人，也不回往回走。

    顾承武赶跟上去，在人群牵着江云，不罢休追问：“快说，你救谁。”手被江云甩开，顾承武又牵回去。

    江云不想理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还跟亲儿较劲。他决议一整天都不和顾承武说话，最后没绷住，被顾承拉到床上缠着折腾一番，江云失神看着摇晃的帐，实在不理解当初为什怕他怕的跟什么似的。

    在府城玩了几日，回到云县的时候。江云看到被重新修缮过的熟悉的城门，赶路的疲惫顿时消散。他从上去，步行县城。周遭都是熟悉的景象和熟悉的人。

    百姓被烧毁的房屋正在重新修缮，县衙门也焕然一新。江云拉着顾承武往人堆里挤，总算挤到前排，看见县衙布告栏上，张贴一张告示。

    “上面写了什么？”布告容都是文邹邹的，江云只认了几百个字，一知半解看了一些，读不懂意思。

    顾承武拉他来：“宁平府一带受灾最严重，朝廷为了尽快恢复民生，特免去宁平府及辖的县一年税。”

    朝廷敢这么，无非也是因为国库充盈了，才大手笔一挥。也许是因为太后倒台，朝廷大权终于完全落回皇帝手里，指不定是皇帝一兴，随手一挥免去赋税给自己庆祝。

    无论如何，对百姓来说都是好事。布告旁边还有另外一张，写的是新县令已经到任，鼓励大家帮助安置民。

    民都是无家可归的，顾承武之前并没有理这件事。一来不是他该的，二来他纯粹嫌麻烦，不肯理烂摊，要留给刚上任的愣青。

    果不其然，这新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安置民，又赶上年关，他想一些成绩向朝廷表现。也幸亏不是另一个前县令，还知从百姓的角度发办事。

    江云和顾承武回家时，小院里正闹。张翠兰请来的工匠正修房，这院虽然是他们租的，但之后还会期住，总不能让人睡在漏风的房间里。

    瓦片和木摆了满地，夏竹抱着满宝在院里走来走去。看见门乍然现的夫夫二人，夏竹和满宝大瞪小。

    满宝睛一弯，哼唧两声，是要哭的前兆。夏竹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赶把满宝放江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