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ba山猎耕记 - 1980ba山猎耕记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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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家劳动力不足,又有老有小,吃的都不够,可总不能让人饿死吧,所以只能找队上借钱借粮过日,回再还。

    这可不是轻易能还上的,相反,还要不断地借,一年年积累,越积越多。

    当然了,土地到后,这些从队上借的粮、钱,那是一笔勾销的。

    陈安一家,老汉老妈、哥嫂再加上陈安,五个壮劳力,今年一年来,分到的红苕,填饱肚没啥太大的问题,可是钱一分没分到,反倒欠了一块二四…这还是一年现这况,就因为陈安用掉的那笔钱。

    陈安清楚记得,大概是因为有两女儿要养活的缘故,大哥和嫂当天晚上没说啥,可老汉一回到家,看到陈安的时候,当时就骂了起来:“你个狗日勒仙人板板,一天天鬼迷日滴…”

    生产队会计那里的账本上,陈安的工分账面实在难看。

    想到这些,陈安额上不由冒一层细密的冷汗,当时老汉老妈太凶了。

    陈安细细想了,觉得很有必要躲开,最好还是想办法弥补一

    其实,打心底里,他还真想让老汉老妈好好数落他几天,可不能像上辈那样,一全都没了,想听他们数落都听不到。

    但细细一想,自己这辈一定会改变这局面,以后的日还会很,陈安觉得还是省了的好。

    是该有担当的时候了。

    年关将近,得想办法,先让这个年过好

    “该啷个办呢?”

    陈安一边往家里赶,一边寻思,看着手提着的竹溜,渐渐有了个主意。

    “狗娃,你到哪儿去?”

    顺着山坡到沿河修建的大路上,心里想着事儿的陈安忽然听到河边传来的喊声,连忙停脚步,看了过去。

    透过河岸边的竹林隙,看清楚在河边的是自己的发小宏山。

    “哥!”

    陈安笑着打招呼。

    如同狗娃是陈安小名一样,宏山也有个小名,叫铁。宏山比陈安大一岁,陈安习惯叫他哥。

    老辈人认为给崽儿取个贱名好养活。

    这样的名不好听,通常,随着崽儿的大成年,这样的称呼也会转为正式的名字,不会轻易去叫,怕人介意。

    也就只有关系非常亲密的人才会继续这样叫。

    宏山,是陈安上辈激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他们是从小一起大的发小、铁哥们,更是在陈安成了一个废人,人嫌狗不理的,几十年里一直对他多有帮扶、照顾的人,甚至还极力帮他撮合过两门亲事,希望能有个人照顾陈安。

    只是,两门亲事都没成,哪怕第二个是个领着崽儿的二婚女人,到门上一看陈安那况,也是掉就走,多的话都没有一句。

    从那以后,陈安也断了找门亲事的念

    此时见到宏山,陈安心里忍不住地激动。

    在他心里,宏山就是自己的亲人,地位不会比家人低。

    他扛着锄,提着竹溜,顺着竹林边的小快步朝河边走了去。

    “哎哟,狗娃,你娃儿可以嘛,一搞到那么多竹溜。”

    看到陈安手里提着的竹溜,宏山显得有些兴奋:“在哪儿搞到的?”

    “在老包梁那大片茅草坡上,闲着没得事,去转转看看,运气还不错,找到几个。”陈安笑着说。

    “老包梁,那有远哦!”

    宏山伸手一只公的竹溜,随手屈指在它两条后间弹了一,疼得竹溜又开始嗯嗯地叫了起来。

    “不远不到我撒,哥,晚到家里边来吃,我准备把它们全都煮了,必须来!”

    “啷个好意思嘛!”

    “就我们的关系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嘛,亲哥弟,懂得起不?”

    “好嘛,我晚来,你先回去再说,我再钓钓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带上几条鱼一起来。”

    陈安看向河里,这里是个河湾湾,面不小,天的时候,放娃儿喜光着沟在里边游泳。

    河边上,放着一个装鱼用的鱼背篓,一个装着蛐蟮儿(蚯蚓)的竹筒,还有一捋掉枝叶的竹架在一块石上,上面拴着纳鞋底的底线,连着一个苞米杆成的浮漂,里的,是一衣针烧红后弯成的鱼钩。

    陈安熟悉红宏山这简陋的钓鱼“装备”。

    他偏看看鱼背篓,里面啥也没有,顿时笑了起来:“明明是个旱鸭还喜钓鱼…别人都是河捞,只有你用钓,不要再搞了,到我家里帮忙去宰竹溜,未必吃顿竹溜,我还会给你要礼蛮?”

    宏山想了,也不客气:“那走嘛!”

    在家怕鬼,门怕

    米仓山是汉江和嘉陵江的分岭,也是南北气候和生态的过渡带,陆生动植资源和生资源都非常丰富。

    石河里有鱼,有不少常见的鱼,还有好几比较稀罕。

    这些鱼,在这年成了很好的补充。

    自小宏山就比较喜这些东西,陈安没少吃过他钓的鱼,也没少在闲暇的时候跟他一起在田间沟里摸泥鳅,抠黄鳝。

    不过,遗憾的是,宏山不会

    倒不是他不想学,而是他老汉不允许他靠近边。

    说起这事儿,还有意思。

    宏山的老汉非常好,一个猛,能在里钻四五十米远,这在石河村乃至桃源镇上,都是了名的。

    宏山家住在村东,小的时候,村里晃来了一个瞎的算命先生,被村西的一姓仇的人家请去给自家崽儿算命,宏山也在村西玩耍,就凑过去看了看。

    那算命先生像是知宏山一样,随说了一句:“就像旁边这个娃儿,这辈就得小心,不能。”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天晚上,这个姓仇的伯伯就找到宏山他老汉,说了这件事,他老汉也就认真起来了。

    从那儿以后,宏山被得死死的,再没有跟其他小伴在里边闹腾的机会,被严禁游泳。

    老辈人对于很多事的态度只有一个——宁可信其有。

    他老汉挂在宏山耳朵边最多的一句的一句话是:在家怕鬼,门怕,你给老听到,不要玩,遇到,给老离远,不然把你儿狗打断。

    不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最起码在靠近边的时候,会非常小心谨慎。

    于是,非常好的老汉,有了个彻彻底底的旱鸭幺儿。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这何尝不是宏山他老汉对宏山的,宏山有两个,就他一个男娃儿,那就是一家的心肝宝贝,都怕他有个三两短。

    宏山平日玩,也多在齐腰里边狗刨几,等大了,想游,他发现自己也本就游不走。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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