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语 - 夫郎不语 第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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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了秋收的节气,村野上都忙开了。

    往年这时候都有里正指挥着秋收,同时也粮产赋税的事务。

    先前陈雨顺了那样的事,这回他再事,村里的人都不肯听他的招呼。

    上村家里赋税的收,村民不买他的账,三言两语就吵起来。

    厉害儿的呛他算哪门的乡,村里遭贼没功夫不,爬人小寡夫的床倒是有空闲。

    陈雨顺又恼又臊,却还不得,教村里的人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往年里乡多气派,今年就有多潦倒。

    秋收赋税是重之重的大事,钱二爷瞅着这般没法跟县府里差,到时陈雨顺就不是品民声差了,说不得还要教捉去大牢。

    到底是心系着村里的老乡,钱二爷只好撑着一把老骨来把今年秋收的事给张罗起来。

    这当上徐扬站来帮忙,今年秋收田产赋税的事才算给好。

    经这一事,钱二爷又看了徐扬一,一日里他将人唤去家里吃饭,问他愿不愿意

    他要乐意接这担,钱二爷便上县府一趟,向吏房举荐他。

    这关上了,徐扬也没再藏着掖着,自是遂自荐了。

    后不必说,有了钱二爷的支持,先前为村了不少好事,又还有徐家的名望在,还没到换选时,村里的人看着徐扬便早早喊起了徐里正。

    陈雨顺大势已去,失了名声威望,扶他起来的钱二爷也对他失望至极,他自知如何扑腾也没了指望,心里虽万千滋味,却也无倾泻。

    这日,陈雨顺松了些,上了一趟任氏的家里。

    人来喊了他几回了,他躺在床榻上谁人都不想见,事闹得如此难堪,如今好些,他也想过去个了断了。

    任氏在家里了一桌的菜,冷清清的孙家,就这俩人坐在桌儿前。

    两人你瞧了瞧我,我也瞧了瞧你。

    陈雨顺一夕间好似老了十岁,人还是那个人,只一张脸熬得发黄,也瘦了许多,早是不复昔前的得意模样。

    任氏看得人这般潦倒,说不是甚么滋味,左右一双睛里也没有了光亮,好似是死一滩。

    “谢你还肯来瞧俺一,害你丢了那风光的乡职务,对你不住。”

    “当年你一句等着你,俺连城里的大都不曾去嫁,多少媒人都教俺给赶了去。

    俺一等再等,打二八年华等到了二十五六,好不易是等你得了钱二爷的看,以为终于是熬到了,这时候你却又对俺说,要坐上里正的位置,还得要个像样的岳家来支持,与俺说要娶肖家的女儿。”

    任氏一改往日里发疯的模样,倒是又变作了那派温柔贤良,说起往事,平静的好似在言旁人的事一般。

    她与陈雨顺夹了一筷菜放:“为助你事业得成,俺只得另嫁他人。过了最好的年纪,又得罪了媒人,到来只能嫁个孙家的短命鬼。”

    陈雨顺眉心隆:“当初若不是你爹娘嫌我穷困,何至变作那般!”

    任氏笑:“俺爹娘嫌你穷不假,可你与他们保证要地,绝不负俺。后为稳坐里正的位置娶肖家姑娘,又是为哪般?”

    “成了婚,外人只晓你对俺多番关照,却不知大生为你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为教你在肖家人面前抬得起,又与你送了多少钱银。”

    陈雨顺默着没言,他心确实有愧,却又不得不狡辩:“我与那尤山溪,并非是你想得那般。”

    任氏摇摇:“事已闹这般,都不打了。当初你费尽心血坐上了里正的位置,如今教俺给毁了去,咱俩,从今往后,两不相欠了。”

    陈雨顺听得任氏这般说,心默然,他本是打着来了断的念,只怕任氏疯了不肯,如今反从她来,心既觉松了气,又觉怅然。

    他:“我没有因这事怨你,走至今朝,也是过去几年太顺,教我疏忽大意,没有生防人的心,落得教人算计的场。”

    任氏无言,她拿起酒壶倒了两盏酒,自余了一盏,与了陈雨顺一盏。

    “你吃了这酒,咱家往后便桥归桥,路归路。”

    陈雨顺见此,没再多言,端起了酒盏。

    任氏瞧他一双装着三分不舍,可端酒的动作却多利索,凄然一笑,同他碰了酒盏,仰将酒吃了个净。

    陈雨顺也往嘴里送了一,只他躺了些日见好也还不大利,吃不得太多去。

    咽些酒,只觉味有些怪,不想再吃,转又想着散伙酒不吃怕任氏以为他心亦是不舍,正闷要把一盏酒都吃净,却听得咚声响。

    任氏歪倒在了地上,嘴里渗了血来,陈雨顺大骇,正想过去喊任氏,只觉一阵钻心的疼。

    四肢须臾就脱了力气,他也倒在了地上,五脏六腑都在发痛,人想爬着去,却不得力……

    人教发现时,已是半夜上了,肖氏见陈雨顺了门多一晚都还不归家,在屋里张嘴大骂,言人是彻底不要脸了,去了孙家那寡妇家,索是家都不回了。

    陈雨顺他儿实在听不过,就上孙家去寻。

    一去只见孙家灯大亮着,地上歪躺了俩人。

    着急忙慌寻了朱大夫过来,任氏已经断了气儿多时,陈雨顺尚且还有一气在。

    无缘无故的两人就倒在了屋,一死一伤,村里人都吓得很,前去报了官。

    县衙里的人来查一番,是两人吃的那壶酒里兑了药。

    任氏吃得多,毒发快,倒是那陈雨顺只吃了一,毒还不,没教丢了命。

    现场又没打斗,又无外伤,断得是两人私怨。

    陈雨顺昏迷了几日,人许是不过来了,不想却教朱大夫给治醒了过来。

    只人虽没死,毒在里待得时间,伤了五脏庙,往后都只能在床上了,终日里还得要拿药把命给吊着。

    事闹到这地步,村上的人都唏嘘。

    一时间倒没人再言陈雨顺先前那些事了,他那副骨儿都没法再竞乡,未到任就给卸了来。

    村里还是走了个过场,徐扬顺理成章的上了里正的位置。

    一时间徐家多闹,连徐老先生跟徐童生都回了村一趟,终日里往徐家送礼的人不少。

    乡也是个吏职,与县府也是有不少打的,本当是要个席面儿来喜一场,只陈雨顺那遭遇,这也不好得太闹教人说嘴。

    徐扬便张罗了两桌菜,喊了自家亲戚和亲近的几吃了个饭。

    范家自是受了请,康和预备了份好礼送了过去庆贺。

    这徐扬动作多快,得了任,转就翻了黄历,寻了个就近的好日上元家提了亲,他生怕家里毁咧。

    婚期定在了正月里,说了要大办一场,也当是为任上乡一并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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