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语 - 夫郎不语 第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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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恁的时辰,你们还送咸鸭来,可得厉害。”

    铺里的伙计见外火辣辣的,撒瓢儿上要不得一刻钟就得晒,谁人都乐意这时候钻去。

    铺客也没一个,左右是老板郎也在楼上打着扇儿午歇,没人说他们骨懒,伙计们都东倒西歪的在旮旯里打瞌睡。

    只拿一个来站岗,人换着来。

    瞅得有人了铺,还以为是客,见着是康和,又都松懈了。

    铺里的伙计认熟了康和的脸,见着两结伴前来,同两人招呼了一声。

    不说这是老板郎的客,他们也都在范家买咸鸭吃咧,如何不认得人。

    “秋收了,早晚都忙着地里的活儿,只这时辰能腾些功夫来,扰小二哥歇息了。”

    “哪儿的话,俺们也都一只瞌睡一只警醒着,要教老板郎瞧见了,得挨训。”

    伙计一说着,一端了两碗茶汤来。

    康和把咸鸭和松,同伙计说明了来意。

    伙计了数目,瞧着都没破损,便上柜台前去支取了钱来与康和。

    康和吃了一凉茶,问:“邹夫郎今儿没在铺?”

    伙计:“在楼上歇息咧,这时辰只怕正睡着,俺不敢去吵他。咸鸭甚么价他晓得,俺着数结与了你,他不会说俺不是。”

    康和见此,:“不巧是今朝我有事得见邹夫郎。”

    伙计问他:“是有新麽?”

    “倒也不是。”

    康和不想与伙计透底,拿了两个铜与他:“劳小二哥帮我走一趟。”

    伙计得了铜,倒也肯去吃几句骂,只他:“俺去与你传话,可保证不得他不发脾气肯见你。”

    康和答应了一声,便与范景在楼坐着等。

    须臾,就听得楼上传了骂咧声,又过了会儿,小伙计丧着一张脸来。

    “可将俺一顿臭骂,唤你去咧。只你可说话小心着些。”

    康和谢了伙计,带着东西上了楼去。

    邹夫郎歪在一张凉塌上,手里打着一柄玉骨团扇,人虽半坐起来了,可一双儿还糊着不大挣得开。

    鬓边的碎发,也教午间睡汗给黏了几缕。

    “这时辰上不在家里尸,如何上了城里来。”

    邹夫郎教扰了清梦,着实有些不大痛快,说话也有些怪气,听得人上楼来的声音,也没睁开

    康和见状,好言:“若不是有好东西,哪敢这时候来叨扰您。”

    邹夫郎闻言,方才掀开了瞅了两,嗔怪:“要不得我的回打我这铺边过,想里来讨杯吃,我可嘱咐了伙计不教给。”

    说罢,又唤两人自拿了凳儿坐。

    问:“是甚么东西,教你恁的天儿也儿跑来?”

    要换旁人,邹夫郎睡得正是舒坦的时候,还真未必肯见,想着先前咸鸭便吃了一回亏,怕是人今朝真要有好东西,转又误了去。

    康和也不磨蹭,取了先前与范景瞧过的那支烛,他拿与邹夫郎:“邹夫郎经营着这样大一间烛火铺,见多识广,替我瞧瞧这烛可好。”

    邹夫郎接过烛瞧了一番,单打外观来看,并未有甚么光彩之,烛倒是可见用心打磨了一番,光

    只铺里的烛,除却那般价贱五十个钱一对的工稍见糙些,贵上几个钱的,烛也一样盘亮顺

    他实在捡不旁的,耸动了鼻:“倒似是能嗅着儿艾气。”

    康和见此,也没急着嘘,取了火折将烛给亮:“我说再多响亮话,夸说这烛好,在烛火生意的夫郎面前也只是班门斧,这好与坏,还得您自评断。”

    初始,邹夫郎也没瞧甚么玄机,心想这小郎莫不是攀着还想教他收烛?

    却不一会儿,他便嗅着了一更为郁的艾气,似是随着烛燃烧而发的,不由得端正起来。

    他重新仔细观起烛来,心里已是起了兴,将才嗅着烛有淡淡的艾香,只还以为是把烛放在了艾草熏过,为此烛上染了些气味。

    不想烛火一燃,反倒是艾香愈,最稀罕的是,这烛燃了好一阵儿也不见熏烟。

    若在烛里置了外,是很难不起烟的,饶是他了这些年的烛火生意,属实也没见过如此好的烛。

    “哪得的这好?!这天儿夜里蚊虫多,燃烛还能起艾香驱蚊,可是妙!”

    邹夫郎拿着烛左右端详起来,面上是可见的喜。

    康和:“好便是好的,何故在意它的。只与夫郎保证,这烛清白,绝计不是不明不白的脏。”

    邹夫郎一笑:“你贯是个机灵的。”

    他自晓得人是要把在手上,否则如何挣钱腰包,他是生意人,如何能不明白这些,倒也谅。

    “难为你有好东西还念着我这。与我个底儿,究竟有多少?”

    康和:“东西好,但不多。不知夫郎可肯笑纳我这烛?”

    “我若昧着良心说瞧不上这烛,你转就得上别家去。咱也是老了,我何故与你假功夫,你这般烛,有多少,我要多少!”

    康和笑:“邹夫郎快,只不晓得肯与我甚么价。我这等人,指着一儿薄资养家糊呐。”

    邹夫郎琢磨了一番,早些年他倒也收些散烛放在铺上卖,不过生意起了家,自手有了专门且稳定的供烛商,已是不打外收烛了。

    可康和这稀罕的药烛,不说他这般专门这门生意的,便是那些珍宝行里见了也得立给收了去,他放着不要岂非是糊涂。

    他:“你开个价。”

    康和却摇:“我一乡汉,家里用的且还是油灯,烛都不曾得用过两回,如何懂这烛行的门,还得赖着邹夫郎给价。”

    他话里话外,烛是打别来的。

    邹夫郎料想烛也不是康和自的,他说的不差,农人家多数用油灯照明,用且不得用,又有几个会烛。

    便是会些寻常烛倒也不稀奇,更何况于他都觉得好的烛,估摸是专门制烛的人家所制,只不晓得康和是甚么机缘才给到手的。

    猫有猫,鼠有鼠,人自各有门,不人走的哪,总之东西送到了他这,就是他的运

    想康和也晓得这东西稀罕,是要卖贵价的,他若忽悠人,恐再难有二回生意。

    且他生意三教九过,看人睛毒,面前的人不是那起蠢笨无知的乡汉,不是好忽悠的。

    邹夫郎心盘算了一通,:“一对烛我与你五百个钱!

    康小兄弟,你与我也多时了,我认你这人,肯与你好价。若旁人送好货来,我可不会这般好说话。”

    康和:“我心自也是夫郎这番话,因着认夫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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