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换装系统开ma甲后,修罗场了 -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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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刚从漫的昏睡里醒来,但嗅着清淡好闻的、熟悉的安神香,他竟又有了困意,可那一郁气堵在心,上不来也不去。

    宴明翻了个

    柔的被褥里一角赤,他伸手揪来,发现是一条熟悉的发带———大殷男成年后需以冠束发,但秦曜总嫌麻烦,他说金冠打,银冠沉重,玉冠易碎,木冠不牢,所以习惯地用发带在上绑个尾,走动时发在后晃,有和他同一辙的神气劲儿。

    秦曜穿的衣服,说是耐脏,但发带却大多颜鲜艳,以至于在秦曜还没成年时,一群半大小混在一起,一就能揪他来。

    秦曜以前抱着他嘀嘀咕咕说这些往事的时候,宴明好奇过他怎么不把发带的颜换低调,秦曜叹了一气,说他和他小的时候,他爹每次门回来就给她带一些颜鲜艳的发带,偏生他低调沉稳,不,这些发带丢了可惜,送人却又不太好送,于是他脆就转手给他用———弟弟捡不要的东西,简直再正常不过。

    只是扎个发,秦曜压就没想那么多,结果因为他转手给他的发带太多,导致他爹以为他就这些漂亮颜,只是不好向他张,所以才找他要,于是次归家,秦老将军带的漂亮发带更多了,秦静月怕伤了她爹的一颗拳拳心,秦曜是神经一直没注意,结果恶循环,等秦曜意识到不对时,他箱里的发带都够他用十年有余了。

    秦曜急叫停了他爹送发带的行为,但那么多发带弃置又可惜,于是十几岁的秦耀着鲜亮的颜到了加冠,加冠之后就用得更习惯了。

    当年的夜间闲聊宴明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看到属于秦曜的发带时,他却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件事。

    这是秦曜的发带。

    宴明盯着它瞧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他现在好像不在客房,而是在秦曜的床上。

    ———好奇怪,在雁鸣关的时候秦曜常常和他睡一间帐篷挤同一张床,他并没有觉得不自在,现在反而觉得上像有蚂蚁在爬,哪哪都怪。

    大概是因为那天晚上秦曜向他表白了,所以友变了质?

    脑海里正在胡思想着,耳朵里突然捕捉到轻轻推开门的声音,宴明条件反似的将他攥着的那条发带到被里,宛如贼心虚。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宴明听到呼声,温的气拂过他的脸颊,有手放在了他额上,像是在试温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装睡所以张,宴明觉得自己的心的有些快,他意识地攥了手里的发带,柔的布料在掌心里变形。

    温的呼一直没有离开,宴明甚至能脑补秦曜盯着他瞧的画面。

    咚!咚!咚咚———

    视线被剥夺的时候,其他官便会变得无比锐,心声好像就响在耳边。

    “小宴。”他听到秦曜的声音,“你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

    宴明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他赌秦曜在诈他。

    温的呼突然凑近了些许,秦曜亲了亲他的侧脸。

    宴明觉自己的大脑像20863一样宕机了。

    在他宕机期间,秦曜蹬脱靴,掀开被,像在雁鸣关的许多个夜晚一样,熟练地躺在他边。

    手掌被轻轻掰开,缠绕在指尖的发带被走,宴明怀里多了个人,或者说,他被秦曜拢在了怀里。

    和的被压在上,得似乎有些发燥,却又有些安心。

    耳朵靠在秦曜的膛上,他听到熟悉的心,有规律的,一声接着一声。

    在安神香里漂浮着的那困意似乎终于有了归,病痛将他拽着,坠往黑沉的梦乡。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什么柔的东西过鼻尖,如同短暂停留又匆匆飞走的蝴蝶———

    一个稍纵即逝的鼻尖吻。

    小宴在装睡。

    盯着人瞧的时候, 秦曜得这个结论。

    哪怕睫安静,呼平稳,看起来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人只要醒了, 就证明已经脱离了凶险, 秦曜舒了气,放心了不少。

    小宴在装睡,秦曜便装傻。

    他理不直气也壮地发要亲亲的宣言,然后理不直气也壮地亲了亲小宴的侧脸。

    小宴烧了两日, 他两日便提心吊胆,几乎没怎么睡过,见着人平安了,重的困意席卷了秦曜,让他决定爬床,不是, 和小宴挨在一块儿补个觉。

    怀里被熟悉的人填得满满的, 秦曜应该兴奋窃喜, 可他却莫名有些难过。

    这两日小宴都在说胡话, 颠三倒四, 支离破碎,但秦曜从这些断断续续的呓语,拼凑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真相————

    小宴并不属于这里。

    秦曜喜看杂书, 不拘是志怪传记还是市井闲谈,里面有不少都涉及到了“神仙妖鬼”的概念, 他起初只将这些当休憩时放松的故事看,但从遇着小宴后,他便觉得这些杂书或许有些真的隐晦地讲述了不被世人知晓的本真。

    都说妖隐居在山老林修炼,只有遇着劫难或者修行的瓶颈才会俗尘, 那小宴现在雁鸣关帮玄霜军谋划策打退犬戎,是在世历劫,还是在积攒功德呢?

    他看过的故事里,若妖是来报恩的,恩尽则债消,若妖是来报仇的,仇尽则两清,还有些是为了渡劫积攒功德,也有些是为了超脱而红尘历练

    秦曜分不清小宴究竟是哪一,但他隐隐有直觉———小宴之所以在一切结束后没有回家,是因为他绊住了小宴的脚步。

    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以至于他不敢往想。

    他想要让小宴留来,与他久久,朝朝暮暮吗?

    无疑是想的,他骗不了自己。

    可是

    他看着怀里脸苍白的人,他又无法真正狠

    他十二岁那年,他爹在和他娘商量过后,将他扔到了另一个边历练,从大起,那边常年与南蛮作战,多在山老林,于是蛇虫鼠蚁众多,他去了没半月,浑被蚊虫咬得没一块好

    生活艰苦尚算能忍,饮差异咬咬牙倒也能过去,陌生的地方确实锻炼人,但过了最初的不适应后,他便很快如鱼得,加之没了家里的唠叨与约束,他堪称解放天,放飞自我,越过越快活。

    他来时和他爹约法三章,说绝对不会动用什么特权,一切全靠他自己,他也确实适应的很好,可这快活只持续到过年。

    年节期间,隔得近的戍卒班休假尚可回家团圆,但他们这几乎一南一北的,本就没有回家的机会。

    秦曜有想家,但也只是有

    过年的前几天,他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大包裹,包裹里有他娘给他的衣裳鞋袜,她给他准备的零嘴,还有他爹特意派人给他打造的护心镜,以及好几封厚厚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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