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第五纪 - 第130章

    当时“粟续”还未成年，实验心想要理掉“他”这个s级优质基因就必须给合理的理由，承认自己的实验失败，这对加百利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可放在劳民区迟早会暴，所以多半是以练或者实验必要为借，“他”送来地城基地不见为净，等待提亚其他人都忘记他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粟续”逐渐有了思考能力，粟续猜想这很有可能和自己莫名对海洋有归属有关，可原因他目前暂未可知。

    “你回来了。”

    颅响起的招呼声令粟续拭前玻璃罩的手一顿, 这次的怪事不只是他能够在主观意愿掌控这，还有听到了原主人的声音。

    “粟续？”

    缥缈的声音没有否认，笑了声慨：“这么多年过去, 我都要以为来自神明的唤醒其实是我的错觉了。”

    粟续没听明白, “什么神明？你到底是谁？”

    他问的这个“你”, 不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我就是你啊。”脑海的声音坦然说。

    粟续否认：“不，你不是”

    “那我是谁？”

    在一望不到的黑暗，“粟续”孤零零地蜷缩在地上，双麻木地缓缓抬起。

    粟续的心声平静而有力, 没有刻意的煽与劝说，只是静静地陈述了一个他认为的事实，“你就是你，你过去的经历, 我并未参与, 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活来, 就是你存在的痕迹, 你并不是为我而活。”

    他也曾疑惑过、畅想过, 可事实是在他看来自己不过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什么多重份听起来就很荒谬。如果他真这么大, 过去无数岁月里遭受的痛苦又是什么呢？

    “粟续”原本黯淡的双大亮，随后又遗憾地叹了气, 再问：“可我是粟续的话，你是谁呢？”

    粟续闻言噤声许久, “我……我也是粟续吧。”

    他迟疑地分神时，躯的掌控权不再属于他，前的场景开始疯狂闪过。

    他见狂风浪、烈日曝晒，“粟续”的影立于灯塔墙之上, 无所畏惧地直面冲来的异怪，在残酷的考拿属于他自己的成就。

    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粟续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个逐渐活成自己想要的样，脸上的笑意逐渐浮现，满是认可与欣。

    一刻，那些闪过的一幕幕场景骤停，如影视剧转场一般突然暗，粟续的面容一僵，接着听到有对话声从远传来。

    他困惑地向声源靠近，再看到的画面白茫茫得有些刺，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实验心。

    “他怎么回来了？”一人率先开质问，是加百利的声音。

    站在他对面的研究员话语很是无奈，“我们也很奇怪，据说他去了地城基地后，一直浑浑噩噩、碌碌无为，虽然人还是很孤僻，任务也是得过且过，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变得特别有劲儿。”

    “灯塔卫兵的训练记录里，他的成绩是逐步提升的，不像是有人暗动了手脚。这次提亚招募考，他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赢的对垒，现在人已经到提亚了，正在等待安排呢。”

    研究员明智地选择将问题给上位者决断，“教授，您准备怎么理他，领航那边正等着您的消息呢。”

    加百利冷着脸在心里盘算着，过了许久才决断，“调去尤妮园吧，近距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再怎么说也是最级别的优质基因，只要发现他有可培养的余地，实验心可以再给他一次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他的话听起来大有“大发慈悲”的意思，粟续却并没有受到善意，厌恶地蹙眉后撤一步，可足尖刚及虚无的地面，前的画面又变了。

    粟续的前所见突然开始快速移动，在翻过一扇窗后，他到自己也跟着视角失重坠。一回，他已经跟着“粟续”跑了尤妮园。

    这是“粟续”发现尤妮园藏着秘密实验室，并带走实验样本的记忆。

    “粟续”不敢置信地注视着这片曾经信任的“净土”，决然地转跑远，他试图向提亚最公正的存在寻求庇护，可后来婆娑殿堂也抛弃了他。

    “不听话的棋，基因再优秀也没用，趁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地把他销毁了吧。”

    后来发生的事粟续都知了，他亲看着幻梦里的“粟续”缩在角落里书写日记，看日记的封面就是他刚来提亚时拿到的那本。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是“粟续”自己亲手撕来的。

    “为什么？”粟续不解。

    “粟续”意识到了他的存在，苦笑着说：“粟续，我听了你的话，想在努力活自己的样，可这个世界残忍地抛弃了我。我也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些什么，可我知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与粟续视线平齐，脸上满是无力和疲惫，“粟续，谢谢这个时间线的你承认了我存在的意义。可我能的只有这些了，接力还是重新到你手里吧。”

    “这个时间线？”粟续越听越迷糊。

    “粟续”拿起手被撕掉的那一页日记，“这世上最熟悉你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如果所有事都和你说明白，你就不会继续探求去。”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希望你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能够替我查清真相。至于现在你正疑惑的问题……”

    他还是选择不作解释，模棱两可地说：“粟续，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你可以是很多人，也可以谁都不是，这个世界的选择权始终在你手里。”

    “粟续”将纸页撕成碎片，当着粟续的面吞了去，展开双臂笑着了泪，“粟续，迎来到地球第五纪元。”

    在粟续的意识第一次现在他脑海里时，他就知自己未来的献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伟大的变故，这是神明赋予他和这个即将败落的世界最后一个机会。

    “粟续。”复杂的信息如重击砸在粟续的，令他从幻梦，迷惘地睁开双确认自己所在的世界。

    他这是在实验室？难他还在梦里吗？到底什么是什么真实，什么的幻梦？

    “粟续？粟续？”

    加百利轻唤了粟续多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说，“粟续，数据收集已经结束了，你可以来了。”

    粟续怔然地坐起，的茫然逐渐褪去，没想到自己后来还是痛了过去。见加百利就在观察床边，粟续意识藏起自己的双拳，蓦然察觉到了异样。

    他诧异地抬起双手查看，惊觉掌心被抠破的伤已经愈合，亲手掰断的大拇指现在也能活动自如，如若不是血迹还在他还以为刚才经历的一切其实又是一场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伤莫名其妙地愈合了，不是什么兵剂、营养带来的效益，因为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现过相似的况，不是偶然发生，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