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湾往事》 - 第五章一碗jidan羹与田埂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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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过后,李二狗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味儿。

    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可他看什么都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苞米叶好像更绿了,天上的云彩好像更白了,就连到肺里的空气,都带着一让人舒坦的甜味儿。

    他躺在自家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就是香嫂那雪白的,那勾人的浪叫,还有她里那又、让人丢魂儿的滋味儿。他摸了摸自己的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额的温度和腻。

    他心里像揣了只小鹿,又兴奋,又不安。他不知,天亮了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天刚蒙蒙亮,他就一骨碌爬起来了。浑都是使不完的劲儿,昨晚连着了两次,非但没觉得累,反而像是吃了十全大补,通舒泰。

    他推开门,准备去挑,却愣住了。

    他家那破旧的门槛上,放着一个豁了的大碗,碗上还盖着一个盘

    二狗心里一动,走过去端起来,打开盘一看,碗里是满满当当、还冒着气的羹。金黄羹蒸得火候正好,跟豆腐脑似的颤巍巍的,上面还滴了几滴香油,撒着一小撮翠绿的葱。那香味儿,馋得他都快来了。

    这年是金贵东西。二狗自己都好几个月没舍得吃一个了。他知,这肯定是香嫂的。

    一不同于的、洋洋的觉,从他心底升起。他觉得,这碗羹,比昨晚在她来的火,更让他心里熨帖。

    他站在院门,狼吞虎咽地把一碗羹吃了个光,连碗底都净净。然后,他像个贼似的,把碗悄悄地送回香嫂家院门的墙,这才扛起锄,心满意足地地去了。

    接来的几天,两人都像是有默契一样,白天在村里碰了面,也只是远远地,甚至不敢对视,生怕被别人看什么。

    可那的刺激和甜,却像野草一样,在两人心里疯

    这天午,二狗在地里活,远远地就看见香嫂提着个篮,朝村后的小山坡走去。他知,她是去采蘑菇了。

    他心里“咯噔”一,手里的活儿也去了。他左右瞅了瞅,见没人注意他,便把锄往地里一,猫着腰,一了那密不透风的青纱帐。

    他抄着近路,很快就绕到了小山坡的另一。林很密,光从树叶的隙里洒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他没走多远,就看见了香嫂的影。

    她正弯着腰,在一棵大树底,专心致志地寻找着雨后冒来的蘑菇。她今天穿了件红的碎衬衫,弯腰的时候,那丰腴的绷得的,形成一个诱人的、浑圆的弧度。

    二狗觉自己咙发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又开始蠢蠢动。

    他悄悄地走过去,从背后一把就抱住了她。

    “啊!”

    香嫂被吓了一,尖叫一声,手里的篮都掉在了地上。可当她闻到那熟悉的、带着汗味的男人气息时,她的立刻就来。

    “死鬼!你吓死我了!”她转过,又惊又喜地捶了他一拳,那力,跟挠似的。

    二狗嘿嘿地傻笑着,看着她那张被吓得通红的脸,觉得比天上的晚霞还好看。

    “嫂……”

    “嗯?”

    “我……我想你了……”二狗憋了半天,才从嘴里挤这么一句话。

    香嫂听了,心里跟吃了一样甜。她看着前这个大、憨厚,在床上却又像小老虎似的男人,一双汪汪的睛里,意盎然。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林里没有别人,便大胆地踮起脚尖,勾住二狗的脖,把自己的嘴送了上去。

    这是二狗人生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吻。他只觉到一片温、柔贴了上来,带着一香甜的气息。他愣住了,像个木一样,任由香嫂的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嘴里攻城略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笨拙地回应起来。

    两人就这么在这片寂静的山林里,旁若无人地啃在了一起。直到都快不过气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傻小,连亲嘴都不会。”香嫂息着,脸上泛着动红,她伸手,摸了摸二狗那早已得发,“看把你给憋的……都快破天了。”

    二狗的脸红得像猴,他拉着香嫂的手,就想往更密的小树林走。

    香嫂却拉住了他。

    “不行。”她摇了摇,虽然她自己也想要得,“这是大白天,万一被人撞见,咱俩就都别在村里人了。”

    她看着二狗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又心疼又好笑。她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气说

    “别急……等晚上……晚上嫂让你个够……到时候……嫂把门给你留着……”

    得了她的许诺,二狗心里那火才算压去一

    两人没敢多待,又腻歪了一会儿,香嫂就着二狗先走了。

    二狗回到地里,心里却早就飞到了晚上。他活的时候,脸上都一直挂着傻笑。

    而这一切,都被隔地里,那个一直用角余光偷偷观察着他的二癞,尽收底。

    二癞看着二狗那一脸漾的傻样,又联想到刚才香嫂也是从那个方向回来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他心里“嘿嘿”一笑,吐了唾沫,神里充满了嫉妒和猥琐。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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