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碎玉 - 第49节

    萧窈听得两一黑，，“好。”

    她了气，声：“你不帮，我另找旁人……”

    说着作势起。

    可崔循拢

    在她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收得愈，甚至令她觉几分疼痛。

    不她靠近，却更不准她离开。

    拧得要命。

    药效化之，萧窈被折磨得几乎不过气来，彻底没了脾气，勉问：“你究竟要如何？”

    崔循却问：“你还想找谁？”

    萧窈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来。

    便没回答，只将脸埋在他肩上，翻来覆去地念叨：“我不舒服……”

    她这话并非作伪，天碧的衣裙如莲叶铺开，双焦躁而难耐地绞在一。像是离了，被晾在岸上暴晒的鱼。

    这时候，再说什么请医师已经无济于事。

    崔循思及有人见着她这副态，纵使是医师，也顿觉难以接受。只恨不得将她藏起来，在他怀，只他一人能看。

    便是再怎么克己复礼，终归不是断绝，萧窈再一次吻上来时，他僵了，没再躲避。

    与上回在车短暂的亲吻不同，此番格外切，不再仅限于肌肤相贴。他尝到了脂的味，以及香香的、灵巧的尖。

    恍若烈火燎原，理智所剩无几。

    曾经旖旎的梦成了真，他这才知，原来现实比梦境还要完。

    “萧窈，”他抬手挲着萧窈的脸颊，去角津，哑声问，“我是谁？”

    萧窈被问得猝不及防，愣了愣，才慢吞吞：“崔循。你为何……”

    只是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完，尾音就被崔循吞在。

    他的姿态极为势，像是压抑许久，终于有了倾泻之，最后萧窈几乎不过气来，攥着他的衣袖呜咽。

    这样亲密的接非但没有缓解，反倒加重了她的折磨。

    崔循稍稍退开，额依旧相抵，以一笃定的吻开：“萧窈，你应嫁我。”

    萧窈茫然。

    到现在，她的脑已经算不得多清楚，更没想到崔循会在这时候同她谈婚论嫁！

    “无论你与谢生是否有约在先……”崔循从未想过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可他还是哑声，“都应嫁我。”

    他与谢昭数年，早知对方要想萧窈提亲，无论如何都不该如此。但这番话说后，反倒如释重负。

    哪怕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他许久以来心所想。

    萧窈怔怔：“什么有约在先？”

    崔循低低地笑了声，复又吻她。

    “你应我，”崔循的声音再无往日的清冷，哑得不像样，唤着她的名字，“只我。”

    他实在是个学什么都很快的聪明人，初次亲吻时，生涩得要命，如今却仿佛已经掌握了诀窍。

    端详着她的反应，拿轻重。

    总是等她几乎快要不过气时，才稍稍退开，旋即又贴近。

    萧窈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脑早已是一团浆糊，顾不上想他都说了些什么，只糊地呜咽应。

    船舱铺着层茵毯，她却仍觉，只肯趴在崔循上。

    绾发的发簪摇摇坠，终于还是跌落，青丝如瀑散，带着幽微的香气。

    崔循抬手抚过她的鬓发，沿着脊骨一寸寸移，累得萧窈战栗不止。

    “我不能……未成亲……”崔循似是在对她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提醒自己，“此间太过仓促，若有……”

    萧窈听得断断续续，难耐地挪动。

    崔循扣在她腰上的手收，哑声：“别动。我帮你……”

    他到如今这个年纪，自然不会一无所知。

    但从前见那些士族儿郎揽着侍女、乐厮混，只觉不堪目，甚至看着他们沉溺于|时的作态，隐隐到恶心。

    是以他这些年未涉|事，清心寡。

    而今，那些所谓的冷静、克制不复存焉。

    船舱的白瓷瓮，供着几枝新摘的莲，柔，犹带汽，因画舫的微微晃动而战栗。

    萧窈浑浑噩噩，分不清在何。

    崔循一手在她裙，又扣着后脑依旧吻她，将齿间溢的|悉数咽。亲吻时不可抑制地有些凶狠，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吃腹，才能稍稍缓解自己无排解的|望。

    她实在是个很不好伺候的女郎，轻了些、重了些，都要不满皱眉。

    崔循只得揣度着她的喜，斟酌着，慢慢侍。

    原本黑白分明的澄澈瞳如今已被|浸染，尾泛红，声音得犹如。令人心甘愿陷其，无法自。

    青绿衣裙铺开，如莲叶，她整个人则如雨菡萏，在他掌心盛放。

    到最后萧窈已然累极，伏在他怀昏昏睡。

    上的脂早就被他吃净，却依旧红得厉害，眉间犹带|，妍丽得不可方。

    未曾餍足，可看着怀的萧窈，心却觉满足。

    崔循抚着萧窈散的青丝，丝丝缕缕，绕在指间，暧昧而缠|绵。

    风送荷香, 轻歌曼舞。

    灯烛火映着觥筹错的士族弟，谈笑不绝于耳。

    有人谈玄论，评风, 亦有人聊着近来新得的乐, 邀人改日共赏, 其乐。

    与以往的每一回聚会没什么区别。

    只是因为此次秦淮宴系谢氏办，推杯换盏间, 总少不了对于公谢晗的恭维奉承, 称赞今日筵席何其风雅脱俗。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 谢晗苍白的脸上浮现些许血。

    他着一袭白衣, 宽袍广袖, 衣带当风, 是位极为风俊秀的郎君。正持着酒盏, 熟稔地与各家弟寒暄客。

    只是时不时又会侧过, 低低地咳嗽几声。

    相较而言，谢昭则要清闲许多。

    他并未主动与人际, 拎着壶酒，在湖边席地而坐，对着满湖莲自斟自饮。

    “我前些时日得了篇古琴谱，说是失传多年的《秋风曲》，生何日得空, 为我辨辨真伪。”有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谢昭无须抬, 便知晓来的是顾阶。

    顾氏四郎，因雅好音律, 这些年与他颇有。

    谢昭答：“随时都可。”

    “既如此, 届时我于学侯你。”顾阶一撩衣摆，在他侧坐了, “前几日我曾去知堂寻你，却只遇着公主，听她说你近来忙的厉害，怕是不得空。”

    谢昭听他提及萧窈，微微一笑：“秦淮宴罢，便没我什么事，自然也就清闲了。”

    “此番秦淮宴，是你经手筹备的？”顾阶心存顾忌，虽已断定，但语气仍带着些许迟疑。

    谢昭只：“既是谢家之事，我帮些忙，也是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