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渡[骨科] - 妄想症

    谢津走了房间，他压低了声音，“因因，回去睡。”

    徐因抱着玩偶，小声：“我不想一个人睡，陪陪我好吗？”

    谢津将门反锁上，回到床边蹲了来，他单膝地，平视着徐因，无可奈何说：“现在这样不好吗？无论我是不是你的哥哥，我都会一直着你。因因，你拥有我的全，没必要拘泥我们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和相模式。”

    “那我呢？你难真的想让我去顺应这个社会的规则，结婚生吗？”

    谢津承认了，“是的，我希望你能正常地结婚生，过平凡但幸福安稳的人生。”

    他轻轻圈住徐因的手指，不敢碰她的肤。“我想你拥有一段正常的恋和婚姻，不用受到任何束缚和压力婚姻，因因，这是为了你好。”

    又开始了。

    为你好为你好为你好，为了你为了你为了你。

    徐因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冰冰:“为了我好?你觉得这真的是为了我好吗？让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男人我，然后大我的肚，并且经历大概率会有的胀痛、会撕裂漏这些生育风险吗？”

    “因因，不是这样的。孩天生就着父母，只要你施舍一些给她，她就会一直着你，就像你一样。”谢津坐在床边，温和地开，“至于丈夫，我会为你把关的，他一定会对你很好，你不是一直渴望拥有完整的家吗？”

    徐因看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憎恨和痛苦，她可悲地问：“所以呢？要让那个孩也变成我的模样吗？”

    谢津的手无意识放在徐因小腹的位置，“不，我只是想孩与你才是血脉链接最的人，甚至超你我，没有人切断你们的关系，真正的打断骨还连着脉……我之前想，如果你是我的孩就好了，只诞生于我，不和任何人共享基因。”

    徐因觉得他在说疯话。

    “不过生育的风险确实很大，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去领养一个孩，最好是女孩儿。”

    徐因不想再听他继续说去了，她问:“你呢？”

    “我也是你的家人，会一直着你。”

    “我是说你不结婚生吗？”

    许久的沉寂过后，谢津的嗓音在房间里格外平静，“因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不会上其他人。”

    “你有病吗？”徐因难以置信地问他，“那你说的这一大堆话是什么意思，你还着我，然后让我随便找个男的嫁了?”

    谢津纠正她的措辞，“不是随便，我不可能让你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

    “别把你的愿望加在我的上，我没有想过结婚生。”

    谢津垂睛，摇:“你想过的，因因，你之前说等钱再赚多一，就想办法在燕城定居，以后孩上学会很方便。”

    徐因勉回忆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气笑了，“我想过结婚生的前提是那个人是你。”

    谢津:“我们没有可能。”

    “我知，但是你还我不是吗？我也一样——现在我接受了，你为什么反而不认同？”

    谢津耐心和她解释，“那是因为你才知我是哥哥，心态习惯还没能从恋人转变过来。”

    徐因面无表，“你已经知四年了，你转变过来了吗？”

    她忽地转，揪住谢津的领，把他压在到床上，言辞尖锐:“声声说着希望我开启新的人生，又一遍遍说着我将我困在原地。你说你不知那天我会去葬礼我信，可你今年又为什么回来？

    “你和薄荷一直有联系不会不清楚我这次发病并没有以前严重。别跟我说你是因为父亲去世，不想孤苦伶仃的过年，我知你对妈妈没有任何，你说你的母亲在你刚生就抛弃了你，二十多年里你见了她不到五面，在你心里她完全是陌生人。”

    徐因努力压制着声音，不至于让自己显得太过绪激动，“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那就脆一，说已经没了任何，觉得我恶心无法接受只剩厌烦！就像刚刚重逢的时候那样，别理我不就行了？彻底当个烂人！可你非要一次次地剖明心意，起初说是兄对妹妹怀有的，后来脆不装了说我还是你。谢津，你自己不觉得你荒唐得可笑吗？”

    谢津仰着，脸上的温和迁就渐渐消隐，他直勾勾地看着徐因的睛，神堪称可怖。

    徐因很难准确描述他的表，冷与侵占并存，有一瞬她甚至怀疑自己在谢津究竟是人，还是仇人?

    她换了气，继续:“你对她对我都没有一，甚至可以说是嫌恶——我是指妹妹这个份，否则二十多年你连我的名字和年龄都不知？你是为了我回来的，为了你的人而不是妹妹。”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和谢津真不愧是亲兄妹，对待彼此的态度都一样，两看相厌到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想知。

    谢津抚摸着徐因的脸颊，他脸上没有什么表，语调却很温柔，“我从没有否认过这一，我一直都很你。因因，和咳嗽贫穷一样无法隐瞒，我连自己都骗不过去，怎么骗你？”

    徐因被他摸得很不舒服，她别了脸，躲开他的手，“谢津，你在这里跟我玩什么叁十六计擒故纵?你想诸儿，但我不想文姜。”

    谢津的指腹停在徐因的颌，迫她转过脸看向自己，“我以为你是想文姜的，你想要家，想要亲人，想要孩，这些和我并不能共存。我想满足你的愿望，就只能送你嫁。”

    他的妹妹过分渴望家的关怀，谁叫小时候明明拥有父母的纵容和，却在十二岁时失去了所有。这些年来她一直想回到家，就算她选的家人并非完全支持她，她也能够忍让包容。

    徐因冷冷：“诸儿最后是杀了妹夫鲁桓公的，你说要为我挑细选来一个丈夫，是怎么样的挑细选？让我背着他和你偷吗？还是说你打算让我到时候离婚，带着孩和你住到一起，千方百计避开孩以免让她知自己的妈妈在和舅舅？”

    “如果你接受的话。”谢津说着，“我不在乎。”

    徐因脑里那名为理智的线终于断了，她不想拉无辜人，更无法想象当真依照谢津讲的那样发展，她未来的家将是怎样一个沼泽。

    “……你疯了吗？”

    徐因到一无法言喻的失望，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知到心理医生为什么和她讲，她本无法谢津沟通，谢津的逻辑和想法放在任何一个人那里都无比诡异，唯独说服了他自己。

    谢津平静地看着她，他牵扯起嘴角在笑，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因因，我早就疯了，从我知你是我同母异父妹妹的那天开始。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受，你接受不了和我有过侣关系，我可以只你的兄，承认我们过去是意外之的产，你不必为过去的事到厌烦。

    “你没有任何过错，实在没必要迫自己接纳我。因因，我们认识的时候谁都没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