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风清扬 - 第98章 禅语心籁共天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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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少室山时,已是午牌时分了,遥望悠悠白云隐隐约约的红墙绿瓦,风清扬登即神一振,加快步拾阶而上。

    不多时已然来到山门前,却见十几位着鹅黄袈裟的僧恭候寺前,似是已预知他们的到来。

    风清扬愕然,怎么也想不到少林寺会排恁大的阵仗,为首之人正是少林寺方丈圆智大师,还有几位是罗汉堂、达堂、戒律院、藏经阁的首座,其余几位白须垂,宝相庄严,显是心禅堂老无疑,他一惊之,急趋上前,拜伏于地:“弟一介未学,焉敢当众位大师盛。”

    圆智扶起他:“若论江湖地位,风公却嫌不足,只是老衲等是代段大侠待客。

    “你若回到尊师家,尊师府上岂有不上相迎之理?

    “况且以公之才,又何必看重这些俗礼?”

    风清扬:“只是劳动各位大师,实不敢当。”

    戒律堂首座圆音:“公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

    “倒是贫僧为公谋事未成,愧对公。”

    风清扬知他所说,乃是当日峨眉净思、武当殷与他联袂去慕容世家斡旋婚姻之事,其时他已萌死意,是以明知不妥也未加阻拦,以免被人窥破心事,其后也一直没想过此事,经圆音一提,倒颇诧异何以始终没有回音?

    不过既知未成,于其细节也便懒得问了,一揖:“谢过大师。”

    圆智:“逢缘则生,缘尽则灭,事理如是,岂是人力所可移的,师弟所言,过于着相了。”

    圆音合什:“谢师兄拨。”

    方生跑上来:“师父,徒儿若非得风公相救,险些见不到您了。”牵着圆智的衣袖,哽咽泣。

    圆智失笑:“也叫你见见世面。”转对风清扬:“公,外面山风大了些,咱们详谈。”

    对风清扬如何救方生,浑不着意,更不称谢。

    风清扬只觉这圆智大师换了个人似的,先前的圆智练达事务,锋芒毕,令人凛然生畏。

    而今的圆智已十足是位得僧,浑不带丝毫烟火气味,令人如煦风,俗念顿消。

    谦让不获,只得与圆智并肩走山门,却瞥见秋梦逡巡徘徊,登时想起少林寺禁绝女客的戒规,不由得停住脚步。

    圆智回看时,已然知晓,笑:“秋姑娘,怎地不来?”

    秋梦忸怩:“小女岂敢坏了贵寺的千年清规?”

    圆音笑:“秋姑娘,你这时想到我们寺规来了,忘了你十四岁那年,央恳风公从山崖后爬到大雄宝殿的事了?”

    风清扬脑电光一闪,讶然失声:“是你?”

    秋梦面溢,大有得:“怎么样,终于想起来了吧?”

    圆音奇:“风公,你装什么糊涂?那时你们两人差把大雄宝殿踩塌,现倒忘得一二净?”

    圆智:“师弟,不可对客人无礼。”

    圆音笑:“我和风公、秋姑娘都是老友了,他们不会见怪的,秋姑娘,你还是来的好,山崖陡峭,不溜手,可不是好耍的。”

    秋梦被他说得满面飞红,羞不可抑,直地里。

    其他几位僧也不禁莞然,风清扬那次壮举使他们大失面,虽不好发作,亦不免心存芥,借此亦可一消恶气。

    风清扬脑急速运转,方始想通先前百思不得其解的这桩奇“缘”,只是怎么也不能把前这位健婀娜的少女同那个瘦弱兮兮的黄对上号,直匪夷所思。

    圆智看着二人形,暗叹了气。

    一行人穿过的殿、甬,两旁尽是少林僧人列队迎。

    风清扬益发不安,如背生芒刺,:“大师,贵寺如此款待,不无太过吧?”

    圆智笑:“这倒并非单为公而设,倒是满寺僧人皆一睹公之风采,老衲不过是顺从众罢了。”

    风清扬心,旋即又涌起一不可名状的悲凉,涩然苦笑:“弟放浪无形,恶名布于四海,不知贵寺大师们何只,如此看重,倒叫我好生不解?”

    圆智淡淡:“家人别无他能,修禅多年,虽修不到四大皆空,五蕴非实,于世上的是非界限、恩怨纠葛却也看得淡了,公大败日月神教十大神,声名已如日天,四海之,闻名而生钦仰之心一睹风范的何止敝寺僧人,不知公何以妄自菲薄,自贬如斯。”

    风清扬心神激,不意自己拼死回护桑小蛾之事后,武林同仍如此看重自己,望着少林僧人们一双双渴慕、钦迟的目光,不由得双目

    来到方丈室坐地。众僧先行告退,各司其职去了,唯有圆音坐陪。

    风清扬捺不住,问:“大师,我师父的信呢?”

    圆智微笑:“段大侠向佛心久,不再有只字片纸留存尘世,特嘱老衲阅后即焚,老衲虽知公到来,必索信观瞻,如接师颜,可段大侠之命又不可违,老衲思量再三,还是遵命焚毁了。”

    风清扬好生失望,不知师父何以隐匿如是之,竟尔连书信也不愿让自己看到,不由得心悲苦,怔怔神。

    圆智笑:“公也不必恁的失望,段大侠于信:‘遁隐世外多年,世俗之念早绝,唯不能泯舐犊之,有愧先贤’。

    “对公挂牵之洋溢字里行间,即便老衲看了,也不禁有。”

    风清扬再也撑持不住,清泪潸然。

    圆智续:“段大侠还于信,本与你相聚几日,机缘却未成熟。

    “是以托老衲代他接你到寺小住几日,以解愁怀。”

    风清扬昂首:“不知师父在信可否提到弟近日的胡作非为?”

    圆智诧异:“这倒未曾,段大侠只是说,他蹈远引,决意隔绝红尘,不便携你同去,留你孤零零一人,甚过意不去。

    “得知你近日来心绪不佳,颇为忧虑,是以特命老衲接公寺散心,老衲前几日才启关,倒不知公又闯了什么祸?

    “是拆了武当紫霄抑或是放火烧了峨眉金?”

    风清扬知他有意调侃,搔搔倒是说不来了,只以为这些事天皆知,孰料对方来个假作糊涂,登时大是尴尬。

    圆音在旁笑:“还不是为了桑姑娘那档事。”

    圆智“啊”了一声,似乎对此事确是不甚了解,沉思须臾:“‘天皆曰可杀,我独怜其才。’公这么没错啊。

    “设若桑姑娘一念向佛,投到敝寺来,便是整个武林的人登门索人,敝寺也唯有周旋到底,宁愿寺毁人亡也绝不会人去。”

    风清扬骇异莫名,万万想不到这老和尚会讲这等话来,他细细品味着“天皆曰可杀,我独怜其才”这句话,直觉字字打自己心坎里去了,真如醍醐,心境豁然开朗,说不的轻适意,只是这句话若用在他上,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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