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3] liu觴曲 - 二十五、寒星

    真要如此吗？当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他在心里不断琢磨着这两个问题，然后再望向镜的自己……没有任何方法了！如果不些什么，自己就要被折翅膀，关这巧的鸟笼里，永远在这男人，为他张开双，当他的禁臠……再无法策着，在大漠狂奔，或是拉动他的『麟牙』，放箭如雨，让敌人胆寒……这些，都将离他远去……

    曲觴的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明明上罩着层层华服，他却觉得澈骨的寒，冷汗不受控制地额角。

    尚真的手不在他之，所以，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的话…如果失败的话……也没什么……没有什么比他现在更惨的了……是他唯一逃生天的机会……只是，他为什么迟疑……？该不会对这男人，他还抱持着什么过去的谊吧……？？不！他得清醒一！他给过这男人他的信任、他的忠心、他的友……但是，对方回报给他的，只有的耻辱和痛苦……他不该再心了……

    只是，为什么依旧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为什么光是想像对方染血的样，心脏就一阵缩，像要无法呼那样……

    曲觴的晃了晃，四周的女吓了一，纷纷掩嘴轻呼，一隻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搀住了他的腰—几乎像是一直在注意着他那样，没有任何一迟疑，不容许他任何一丝差错……

    曲觴的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又随即隐没。

    『全都退。』男人的嗓音在他后响起。冷冷的，威严的。

    女们一福，一溜烟的跑了。转瞬间镜前仅剩他们二人。

    『尽……』男人的轻喃与吐息拂过他的颈后，觉离他极近。『朕早说了，你要再只吃这么一，迟早会受不住。』

    把他得胃尽失的始作俑者不就是这位吗？瞧他训得这么义正词严的样！

    『寒星』那银白的剑如今离他不过盈吋，他却还没定决心……

    曲觴吁了一气，望着镜的自己和男人，手指动了动，说：『君上，可问你一事吗……？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结束后，我还能再回到漠北军队吗……？』

    男人搂住他腰的手臂一，嗓音也添了丝绷：『朕会指派成景将军接替你指挥官的职位，你仅需安心在朕边即可。』

    曲觴觉一颗心沉再沉，沉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他垂了，『寒星』映帘。他一气，试图以最平稳的气说：『君上……难就没考虑过……我的意愿吗……？』

    明明知对方的分已经不同以往，他还是想要在最后一次，用以往那对等的姿态，和对方沟通一回。至少他尽力了……尝试过了……

    他猜测过男人的可能反应：也许无言以对，也许恼羞成怒，但绝猜不到是这个—

    『朕努力至今，不就是为了实现对你的承诺！？』男人振振有辞、慷慨激昂地说：『现在不是很好吗……再也不会有人从朕手抢走你……』

    薄而火的印在他的颈后，似不饜足地伸着……手掌在他的躯四游走……男人炽的发就抵着他腰后……就像每天晚上一样，他被男人褪尽了衣衫，赏玩，迷失在羞耻与慾的渊……然后在每次清醒时陷的自厌与憎恨……

    好累……这样活着，真的太累了……为什么，男人所回应他的，他一个字也听不懂……曾经他们如此心灵相通，一个波，会心一笑，就懂得了对方心所思所想，到底现在，哪里了错呢……？

    曲觴茫然地闔上，喃喃：『君上……抱我……』

    他难得主动的要求换来的是男人更切的啃咬，膝盖卡了他间，来回娑，手指也急躁地扯着他的衣带……

    就是这个时候—

    他睁开，眸里寒光一闪，就在男人吻着他颈间的时候，反手了『寒星』—

    一时之间，剑光大盛，寒气人。他转，望的是男人的心窝，手臂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反手将剑一转，抹上了自己的颈。

    『尽——』

    嘶心裂肺的怒吼让曲觴弹开，同时弹起了，他的脑里充斥着轩辕焕最后呼喊他名字的声音，轰然作响，带来爆炸的疼痛，好像有什么要从他生生撕裂他，破茧而那般。

    他抱着在床上打，前金星舞，床单和衣裳全被冷汗所浸。

    怎么会……梦到这个的……？是因为今天赏宴勾起太多回忆？而且，最后鐫刻在记忆的，竟然不是『寒星』划过脖的冰冷，而是轩辕焕的嗓音、轩辕焕的睛……有他所听过、见过，最刻的哀伤……一个人是要失去什么，才能发那么凄切的声音……？

    自己……错了吗……？

    他越是思考，脑袋越是疼痛，痛到神智恍惚之际，忽然听得细细的银铃作响。

    一开始以为只是无意义的窸窣声，等到察觉是铃声时，那铃声便突然变得响亮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像是一清泉过他脑，驱走了纠缠着他的剧痛、安抚他像是要四分五裂的灵魂……曲觴平静了来，却不由自主地，朝那铃声来移动……

    在这静夜，除了他，似乎没人发现有这铃声，四周一片静悄悄，小喜和秋也未被惊醒。曲觴赤着脚，只一件薄薄的单衣，恍恍惚惚地走了住所，途没碰上半个人。

    那铃声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像在指引着他前……曲觴穿过一片小竹林，映帘的是一座奇特的黑白系建筑，大门是鲜艷的朱红，在暗夜有说不的诡譎古怪。

    曲觴的心脏狂了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血速奔腾，带来一几近昏眩的期待。

    有什么……在那里面……呼唤着他……越靠近那建筑，这样的觉越是烈，一直在耳边响着的铃声也更为急切，彷彿在促些什么。

    这殿是什么地方？他打小在里探险，从没见过此？此时此刻，这些疑问完全未构成阻碍，一切都是如此地理所当然—他要去看看，一定得去……不这是哪里……不…是何原因……

    『吱呀——』一声，朱红大门在他手掌贴上那一刻逕行敞开，彷彿等待他许久。曲觴没有迟疑地跨过门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