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3] liu觴曲 - 二十二、缺席

    好……痛……他从上掉来了吗？否则为什么这么疼呀……可能不只掉来，还被踩过之类的……

    曲觴微微撑开，立刻被满室的日光吓了一—因为年在外带兵，他的生活极为规律严谨，往往天还没亮就起练武。看看此刻日，都快近午时了，他从未醒得如此迟过！

    嗯……？而且，他好像……也不是在他平时的营帐里……啊，真是睡昏了，他早就从关外回来了，为了参加尚真的登基……

    曲觴撑起一半的驀地顿住。华贵的天丝凉被从他上落，赤的躯，还有满佈其上的青紫印记。

    这……什么……？

    『尽，你把朕得真……这么喜吗……？好可……』

    『嗯……哼……等…一……别去……我又要……唔嗯——』

    『啊，又洩了吗……别怕……朕不会去的……尽里面好舒服……觉到朕吗……？』

    『嗯………觉到了……好……尚真……好……』

    『……』一滴冷汗曲觴的背脊。

    这记忆是什么？怎会有这些画面、这些对话……？关于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双大张，抱着尚真不知羞耻地叫着；关于自己被了男人的，却舒服得不断洩，还哭着求尚真『还要』、『继续』……只是作梦吧……了一个光怪陆离，异常真实的梦……

    曲觴的脸忽青忽白，明明都要自己相信那只是作梦了，手臂却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的往后伸，抚上隐隐作痛的私密。

    如果是梦……这的刺痛，又是从何而来……？小心翼翼地拨开，伸……手指拂过的，异常温胀的让曲觴颤抖了起来……他收回手臂，指掌间的血丝更是让他如遭雷殛。

    这什么……？！

    他垂望着自己……膛上散落的牙印，延伸至腹的吻痕……躯颤抖得更厉害。

    不是梦……是真的……自己喝醉了，和尚真……啊！可恶！果然不该碰酒的……可尚真也喝醉了吗？否则为何不阻止这一切……太荒谬、太可笑！！怎么可以……自己怎么能和未来的君王这样！？真是越活越回去！回得到父亲的坟前懺悔！一定要……

    他不顾全像是要散架一样的痠痛，心慌意地捡拾起地上的衣，胡上。明明想要当作是酒醉的一场闹剧，搥搥自己，一笑而过，嘴角却怎么也牵不起来。

    不要想了，先离开这里，他现在不想见到……

    『醒了？』

    明明听起来质地温缓的嗓音，曲觴却觉像吞了一颗冰块那样，遍生寒了起来。

    他抬起，望着那一尊贵华服的蓝男朝他缓步走来，后跟着一大票侍从—端着黄铜盆的太监，捧着一叠衣和珠宝盒的女……浩浩。

    轩辕焕不动声地望着曲觴惨白的脸孔，摆了摆手，说『「东西搁着，都去。」

    太监与女们朝他们俩福了福，无声无息地退了。离去时带上了寝殿的门。

    仅剩他们二人的房间静得奇。曲觴别开了，视线落在那一堆不知名的珠宝饰品上，不愿正对上轩辕焕。

    轩辕焕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伸手轻抚他苍白的颊。不知有无察觉那一瞬间曲觴的僵，依旧神自若地说：『才刚上好药而已，怎就起了？再躺一会儿吧，朕替你脸，嗯？』

    曲觴有些恍惚。

    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却又像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明明还是那双令他喜的蓝睛，里却多了些什么骨的、赤的……让他不敢直视；明明是一如往常的温柔语调，如今听来却亲密、曖昧得有些异常……还有那抚摸……尚真之前……明明不会随意碰他的呀……

    是不是……自己让他误解了什么……？因为昨晚自己喝醉之后的放浪，所以……

    太了……想静一静……现在没办法……直视尚真的脸，连睛也没办法……只要对上，就会回想起昨夜自己的模样，还有那双蓝睛写满慾的模样……

    他了一气，着：『君上……臣忽然想起，前线还有要事，务必得今日折返，恐怕……无法参加君上的登基大典，在此先恭贺君上。」

    特意拉开两人距离的称呼，他自己说来都觉刻意得过份，轩辕焕又怎会没察觉。

    蓝眸缓缓地结成冰，语调却依旧四平八稳，听不波澜：『朕恐怕无法答应。』

    啊，果然这藉实在蹇脚得过份哪！怎么办呢……？

    曲觴脑努力转着，没察觉轩辕焕的脸已逐渐铁青，还继续游说：『这个……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给属们实在不放心，君上便允末将这一回吧！』

    说到后来，他已面急切。光是现在跟尚真两个人待着，都让他觉得不过气，窒闷，他真的需要离开对方一。

    轩辕焕缓缓收回搁在曲觴颊上的手掌，洒室的光线明灿闪耀，他的神却显得诡譎而莫测。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能走。登基大典之后，朕将立你为后，哪有王后缺席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