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ydog - 第20章

    桌上摆了一些件，游雾这些天跟着古鹰，能认大分的工，纹机纹笔，皂颜料盒。

    延伫摘耳机，制作好转印图，走到椅旁，居临的模样，“画在哪，要多大？”

    游雾的右搭在左屈起的膝盖上，挤小肚一小坨，他戳了戳，在小外侧画个圈，“这儿，这么大。”

    他一脸虔诚地望着延伫，好像看着自己的救世主，两只睛写满了期待，亮晶晶的，“会疼吗？我很怕疼。小时候我打针，贴红都不用，一定要吃一颗旺仔糖。”

    延伫视线从他睛挪到小，疼是当然会疼，即便延伫了这么多年纹师给自己也纹了不少图案，在一些特定位置打图还是会疼得人一。

    “会疼吗？”游雾拉了拉延伫的衣服。

    几秒后，游雾听见延伫低声告诉他：“不会疼。”

    作者有话说：

    不会疼鸥

    游雾兴兴相信了延伫的话，因为延伫说得那么定又温和。

    但疼痛来得过于猛烈，第一笔似是没反应过来，游雾倒一气，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肤，慢慢地这肌肤变得炽，好像扎在他上的不是一纹针，而是容嬷嬷手里的千刺，火烤般辣辣的，尤其是延伫用纸巾拭时，游雾疼得哼哼直叫。

    “你骗人啊延伫你骗人……”豆大泪挤了来，他两手攥拳，看见了小肚上冒了血滴，游雾哭起来，他想要挣扎，又不敢，小绷了，不住地发抖，“延伫，我不想了，可不可以后悔……”

    “再动线就要歪了。”延伫声线冷冰冰，和他刚才说“不会疼”时候判若两人。

    这话对百分之九十九的顾客都十分受用，谁都不想画歪了线条，对疼痛的客人听了也只能咬牙忍住，为了酷为了，付代价。

    “我不想要了，延伫，我求你了，停来……”

    “那会很丑。”延伫握住人纤细的脚踝，压在椅上，椅向陷一个小盆地，延伫没见过这么难磨的人，空调已经开到最低，他了一的汗。

    “丑就丑吧，不想了——”游雾抹一把泪，说着就伸手去推延伫的肩膀。之前看那些客人来纹，最多也就“哎呀”一，游雾以为真的不算疼，没想到这刺青真真是刺青，刺破了肤把颜注其。

    延伫握稳了纹笔，停动作，一掀剜了游雾一，“开弓没有回箭，待会儿真歪了更难受。”

    游雾一听更后悔了，他一边泪一边乌鲁乌鲁：“那怎么办，怎么办……这图案我要是看腻了怎么办……延伫……”

    延伫皱了皱眉，看了一才画了一只丘比特的小，“没关系。”

    因为游雾抖得很厉害，延伫迟迟没有继续动工，坐在一旁等他哭累了，睛鼻皱成一团，游雾气，“继续吧。”

    延伫见他这样忽然很想笑，嘴角弯了弯，“能继续了？”

    “嗯！继续。”游雾咬着嘴，视死如归。

    这回延伫学聪明了，他加快速度把两个叠的心纹上，剩三个丘比特，不了，“就这样。”

    游雾闻声清醒了不少，立即歪着脑袋看，这图案也不难看，少了三只丘比特，少受三次刑。

    他，有累，疼痛如暴风过境很快就消失了，延伫给他抹了半透明的东西，糊在上，细细麻麻的痛，可他没再嚷嚷，嘴里呢喃重复“终于结束了”，一往后一倒，在椅上，闭上睛，没多久午觉的困意上来，居然睡了过去。

    烈日炎炎，正是一天最的两三。

    延伫对着他的“半成品”欣赏半晌儿，收拾工，脱掉汗透的短袖，坐在空调底风。

    他阖上小憩，听见椅上的小基佬翻了个，椅叽呀叽呀响，延伫侧过看人掉去没有。

    游雾背对着他，睡得很熟，一大片腰腹，衣服让空调风得一掀一掀，延伫瞧他一，又抬瞧了空调一，从柜里翻空调遥控，调整调整风速和风方向。

    “咕咕”。

    延伫肚叫嚣着饿——饶是午吃再饱，让游雾闹得也会饿——他重新穿好衣服，寻思门零吃。

    他起去休息室打算翻找包里的零钱，一开门，古鹰站在窗边打电话，古鹰斜斜睨他一，挂了电话，“延伫，你给小游纹了？”

    他就是让游雾的哭喊声给闹醒的，一醒过来还以为什么事儿了，结果听见游雾说什么后悔啦不想纹了，他就知延伫和他不知啥时候悄悄约了纹。

    “嗯，怎么了？”延伫不以为然，着手里的钞票。

    “纹哪了？”古鹰满面严肃，“我说了你不要给他，他又不是说真想，就一时兴起，以后后悔了要洗纹那是更麻烦更痛的事，可能会毁的。”

    延伫听着心里说不上哪里奇怪，“你刚也没阻止我。”

    “我没有权利阻止你。”古鹰叹气，“我只能建议，我也没权利阻止他。”

    “我知你纹十年，什么人都见过，但是我还是希望……在给人纹之前你要讲清楚利弊，让人考虑清楚了，而不是一声不吭收钱办事，毕竟有些人他是真不懂图个一时新鲜，真想，也不在这一时，尤其是大纹，没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