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淮淡，见人没有任何要醒的趋势，于是放了心。
没一会儿，他再度翻
。
淮淡还是没醒。
于是又翻。
“睡不着？”低沉的男声在边上响起，由于刚睡醒，还带着一丝睡意未消的哑意。
洛憬有
心虚把人吵醒了，但又有
总算解脱了的
觉。
“玩过
了。”他唯唯诺诺地小声解释，小心翼翼观察着淮淡的神
，没有看到不耐烦的神
后才放
了心。
淮淡
了
气，清醒片刻，探手拿过床的手机看了一
时间：“这个……要不起床写会儿作业？”
“……”洛憬面无表：“不要。”
“那你想
什么？”
洗漱完毕，淮淡陪着洛憬摸黑了楼，直到站在塑料袋的狗窝前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拜这个小朋友所赐，自己好像越来越不理智了。
不理智到这个被带门。
但又因为是洛憬的关系，他的心底只有一片诡异的平静。
他
什么事他好像都不会觉得奇怪。
窝里，塑料袋睡得正沉，洛憬戳了它好几，见它没醒，于是直接伸手把它捞了来。
“嗷？”塑料袋迷迷糊糊地睁，看见是洛憬之后又睡了回去，整条狗
成了一条刚炉正挂在主人手臂上的年糕。
洛憬丝毫不在意塑料袋是睡是醒，一把将它装
了外包里，塑料袋恍惚间就发现自己被换了个地方。
淮淡扶了扶额。
连小狗都不放过。
当时淮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洛憬只思索了一小会儿。
接着，淮淡就睁睁地看着他
闪过一个亮亮的灯泡，然后洛憬一拍脑袋，睛在黑暗里却显得亮亮的：“哥哥，要不我们去看日吧，我知
一个绝佳观景！”
淮淡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于是两人一狗趁着夜偷偷了门。
上了车，洛憬熟练地把手凑到风
风，塑料袋在门的时候就被
大的温差冻清醒了，此刻正被迫亢奋，探探脑地看着车窗外什么也看不见的一片，试图思考这么黑的天是要去哪里。
外面确实很黑，再加上老宅这一片的绿化得好，在度过了最开始的不适应之后，夜里的东西都能隐隐看个
廓。
树影幢幢的，时不时还
合着冬天凌晨的寒风摇几，看着有诡异。
洛憬想到之前刷到过某篇帖
说，这个时间是一天之
最暗的时候，又想到好像有谁说过凌晨三到四是某些东西没的时间，也是
气最重的时刻。
再看向边上的塑料袋——塑料袋正睁着黑漆漆的瞳孔看着他，不吵不闹很听话。
“哥哥。”淮淡正打算发动汽车，后座的某个祖宗又发话了。
“嗯，怎么。”他耐心地应。
“你等一，我去前面坐。”
小
人鱼
洛憬最后是在车里完成的从后排转移到前排的动作。
塑料袋被放在他的脚边，车
的温度缓缓上升，小狗慢慢闭上了睛，像是又睡着了。
正值凌晨，宽阔的柏油
路上除了他们一辆车都没有。
淮淡本来就话少，洛憬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车里就显得有些安静，只有导航的机械女声时不时作一段路的指示。
安静了五分钟，洛憬有些忍不住了。
人在寂静又黑暗的地方总是容易胡思
想，洛憬在第三次不由自主地想象边上开车的人忽然变成一个人偶后，他终于了声：“哥哥，好安静啊，放音乐吧。”
“放吧。”淮淡瞥了一边上一直不消停的小鬼，把电屏幕切到菜单由着他折腾。
洛憬稍微找了一就凭借着自己对电设备的了解找到了蓝牙连接的地方，连上自己的手机之后，他兴冲冲地打开了音乐件。
一瞬，大悲咒的乐音充斥了整辆车的空间。
淮淡：“……”
他差握不住方向盘。
他神复杂地看了边上的小孩一，换来了对方一句无辜的“怎么了？”。
“……没什么。”他有时候是真的
想打开洛憬的脑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一路听着大悲咒开到了山脚，淮淡面上没有任何表，心只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上山的路线是环形的山路，天际渐渐浮现了一抹亮，到了这里倒是现了一些车——看起来跟他们一样睡不着临时起意或者计划好来看日的人还不算少。
淮淡开着车一圈一圈地上山，听着耳畔某意义上净化人心的乐音，面上难得带了些倦怠。
“哥哥，你这算不算疲劳驾驶啊？”洛憬发现了，于是好奇地问。
“是啊，是因为谁呢。”淮淡无奈。
“嘿嘿。”洛憬看着他的侧脸稍显讨好地笑了笑，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哥哥你别动，我给你拍张照，你现在特别帅。”
“拍吧，拍完把歌切了。”淮淡。
“好好好。”洛憬闻言笑了声。
洛憬总算放弃了大悲咒，打开了自己的歌单。
替掉大悲咒的是一首英文歌，调慵懒，旋律很好听，和现在的气氛莫名很搭。
天渐亮，橘黄的光线透过车窗映在淮淡的脸上，显得他的五官清晰又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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