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觅：“……”
顾无觅：“那你还能计算什么？比如这个任务结束了吗？失败还是成功还是卡bug不计数？为什么我还没被传送走？”
996:“检测到宿主提
四个问题，正在查询，请稍后……查询失败。”
顾无觅：“？”
她真的要差评投诉报警一条龙了。
冷静，系统没了真就什么也没了。
她
一
气，
意识
：“转人工。”
996:“正在为您转接人工服务……转接成……”
真有？
“……转接失败，接来为您服务的是破镜重圆系统，编号：996。宿主有什么问题吗？”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顾无觅经历了无数次大起大落，此时已经心冷得仿佛在大
发杀了十年的鱼，冷静地问：“第一个问题，你现在还剩哪些功能？”
996:“已完成扫描自筛，大
分功能完好，实际使用效果需要在运行过程
一步检测。”
好，意思就是绝大分功能都不保证能够使用，领导画饼都是这样画的。
顾无觅颔首：“第二，这个任务的完成度如何记录？”
996:“由于宿主在副本的
份消失，任务对象已无法达成‘好
度100’的成就，
况已上报主神，等待反馈。”
顾无觅：“第三，既然任务已经结束，我为什么仍旧在这个副本？”
并且不意外的话，这也是原主的。
996:“系统正在检测，请稍候。预计副本时间二十四小时
为您解决。”
996听上去十分心平气和：“请问宿主还有问题吗？”
“有，”顾无觅不知她能否看见自己，但仍旧眨了眨
，“次装人机能装得像一
吗？觉业务不太熟练，第一天上班？”
菜就多练。
魂魄莫名受到一
来势汹汹的杀气，她往后退了两步，意识拿起桌上的笔在纸间转了两圈，却由于指关节过于僵
而在第三圈时没能接住，啪嗒一声笔掉在桌上，咕噜咕噜又
桌面，在白瓷地板上发清脆的一声。
将寂静打破。
但也没有回声，声音只带来了一瞬间的鲜活，世界仍旧机械运转。
疑似并非996的系统：“宿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无觅：“……有过于敷衍了。”
总之已经被戳穿的系统丝毫没有恼羞成怒，还竭力维持着最后一层聊胜于无的伪装：“请不要讨论与副本无关的话题！宿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顾无觅说，“你用叹号了，人工智能都很会提供绪价值的，毕竟它们没有自己的创造力，也就只能顺应人类的需求提供一绪价值了。如果连绪价值都不能够满足，那也就只能重复
可替代的大厂
实习生的活儿了。”
996:“……如果宿主没有其他问题，系统将启动沉浸式修复程序。修复时间系统开启休眠模式，预计修复时间为：副本时间24小时。”
顾无觅：“等等，我得确认，在你休眠的时间，我在这个世界里是不会遇到危险的对吧？”
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再活一次？
“宿主请放心，”996，“本次副本任务已结束，滞留于副本的时间，世界意志将保证您的安全。”
“休眠模式启动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
“期待与您的再次相遇。”
世界重归寂静，顾无觅又只能看着四面惨白发呆。她艰难地蹲将掉落在地上的笔捡起，隐约觉得桌面空
的，像是少了什么。
她绕到桌后，拉开
屉，从里面取了一个十分熟的玩偶。
与她和林心予在行政楼第一次见到的似乎是同一只。
但又有些微妙的差别，玩偶黑线
成的嘴
地抿成一条，好像正为困境而陷
沉思。
大抵并不是个
笑的玩偶。
她将玩偶面朝门外摆在桌上，虽说死后世界千篇一律，也没什么风景好看。但玻璃外的世界总归不会比楼里的世界更无趣。
随后她摁亮了楼的灯，将通往负一楼的空间照亮。
香灰的味……比原先的世界更
。
飘落在
肤上燃起炽
的灼痛，这一倒是与在原先的世界别无二致。至少活着的世界会有风，香灰会被裹挟在空气里逐渐散至其它的地方。
可死后世界的香灰只会逐渐累积，越埋越多。她手上拿着刚才从屉里薅的手电筒，打开探灯往一照，几乎掩埋成小山的香灰静静地堵住了木门，木门上更是绘满奇异的符号，系统给的侧功能已经失效，林心予也不在，她并不认识这
纹路。
原本还想着去看一负一楼的无面神像是否还在，验证一某些猜测，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去了。
楼上都只是空的办公室，大多都还锁着门无法打开。她只好回到一楼，百无聊赖地用几乎已经
掉的笔在稿纸上涂画以消磨时间。
日暮西斜，却等来一位不速之客。
三人成鬼
三人成鬼
傍晚时分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 这是顾无觅将玻璃门推开一个去没受到雨丝得的结论。她在这个了无生机的世界停留十余个小时，此时距离996给的修复期限已经过去了约四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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