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霜:“梦渺他们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吧。”
“好。”
许青遮收回思绪,搭在剑柄上的手指放松了力。
修洁白的手指如同白雪铸就,以至于手背上的青
无比明显。
此刻,他指尖微微泛红,指节发白,看来是刚才用力所致。
考结束,所有弟
在习武场集合。
人拥挤间,许青遮
玉立,微微侧首和其
一个人对视上。
对方看到他很诧异,大概是没想到他还活着。
也是,且不论跌悬崖,单是对方刺来的那一剑就足以让他丧命。
因此,许青遮心里很激白虎,若不是对方,自己这时恐怕真的就要和黑白无常见面了。
“大师兄?”
萧暮雨轻声喊,略微低着
,过
的刘海半遮住
睛:“师父在喊你。”
“知了。”
武攀亭扯了扯嘴角,甩袖愤然而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萧暮雨结上
微动,还以为是自己惹到了他。
“希望……不要找我麻烦……”
少年手指蜷曲,顺着对方刚才视线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了半张模糊的侧脸。
那是谁?他怎么觉得有些熟?
许青遮考顺利通过,但想要
门还是有很大差距,更别说年底会有一场大型比试。
外门弟向
门弟
发
挑战,若获胜,便可成为
门弟
,对方则成为外门弟
。
只是这些年来,似乎没几个人成功。
许青遮自然也想通过这场比试门,只不过……
“唰”的一声,青年利落收剑鞘。
这些年来他日日勤勉修炼,一刻都不敢放松,但……努力不一定会成功。
当年和他一起拜无窍宗的同乡如今已经顺利结丹,现在才不过五十多。
若是放在外界,恐怕都能称一句天才,但这是在金丹遍地走的无窍宗,便显得无功无过了。
许青遮叹气,在松树负手而立。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废柴,二十岁练气后期,只用了七年。
即不快也不慢,和他如今的境一样,很普通。
普普通通的许青遮却怀大志,当梦想和本事相差太大时便会产生一
落差
。
许青遮便是如此,没有靠山,没有家世,甚至没有天赋。妄想在无窍宗人
地,难呐。
月上柳梢,今夜无星,墨
的夜空铺得浩浩
,与远
的地平线合二为一。
练了一天剑的许青遮晚上照例打坐修炼,他修剑,不多的月例几乎都
在佩剑上了。
如此想来,他真是没天赋、没家世、没靠山,又没钱的四“没”弟。
青年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不由得一抹淡淡的笑,宛如冬日和煦的
光落在结冰的湖面。
即疏离又带着几分意。
翌日,许青遮早起练完剑准备去早课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他。
距离他上次见到对方,已经是七年前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
“云老。”
许青遮停脚步向对方行礼。
“嗯。”
云逸尘甚至没有垂眸,就这么飘了他一:“你明天就离开外门。”
“什么?”
许青遮面逐渐凝重,心里咯噔一声。
“哼,真是走运。”云逸尘不明白前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会走如此好运,“掌门亲自
的吩咐,让你自明日去郁孤山。”
说罢,他转就走,
本不在乎许青遮此时的表
。
毕竟依他所想,许青遮去了郁孤山要么当天就被赶回来,要么就死在那里。
不过是一个不知名弟,何须他记挂在心?
“什么?!郁孤山?”
月落霜忍不住站起来扬声
,语气满是诧异。
“是,怎么了?”
许青遮门时间不是很
,平日里也不关注这些,所以知
自己要去郁孤山时也只是疑惑。
没想到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月落霜张了张嘴,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状,一旁的许梦渺抱臂仰首:“切,连郁孤山都不知。”
他俯视着坐在旁边的青年,语气古怪:“你小可走运了。”
说罢,他弯腰来:“不过是霉运。”
许梦渺:“可怜喽,虽然那白虎是上古神兽,可它却弑杀成,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蜕变为凶兽。”
终于死了!
自从昨日许梦渺说自己是走了霉运之后,许青遮心里一直有些不踏实,像是被无形大手挤压着似的。
而且,他也趁机了解了一郁孤山是什么
况。
无窍宗占据了数个山脉,山多如
,以郁孤山为
心向四周散开。
理来说,宗门最
心要么是宗主所居住的山
,要么是宗门里的议事大殿。
但无窍宗却不一样,宗门最心的山是禁地,严禁弟
前往,就连在周围闲逛都不行。
若是被执法堂的抓到,且不说要被罚月俸,甚至还会被以刑罚。
以上这些许青遮是知的,所以他
门这么久以来,从未往郁孤山去过——当然,他只是一个外门弟
,连
门都
不来,更何况是最
心的郁孤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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