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起来真的很平静。
真的么？
我不信。
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去说“是”，而是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
为什么会喜
上你, 但绝不会是因为你对我好就喜你。”
“喜是不需要理由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喜上你了。”
纪文轩的手攀附到了我的后背上, 他没说话，但奇异地, 我能猜到他很满意这个答案。
我其实还
想和他继续发脾气的, 也想刨
问底, 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到底隐瞒了我多少过去的事。
但考虑他的
神不太正常, 又没有那么急切地问了。
夜
人静，再聊
去，也是这些, 倒不如遂了他的愿，
一些消耗
力的事。
我压自己的
, 在黑暗
准地吻上了他的
。
我们在夜里接吻, 心意相通、熟稔而默契。
纪文轩显得很急切, 我却有些从容不迫、甚至有些慢吞吞了。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折磨人的坏心思，但纪文轩凑到我的耳畔, 求我……他的时候，不得不说，我是兴奋而愉悦的。
如他所愿，我占有他、侵
他，让他痛苦又让他快乐。
我们十指相扣，借由黑暗来掩饰真实的□□，又在细小的亲昵
受到彼此之间的
意。
是么？
是啊。
是珍惜对方的生命、是愿意为对方舍去自己的生命。
是自卑自己不够好、是为了对方想要变得更好。
是因为他人的过往而痛苦，是选择原谅了对方的过错，是无条件地选择和对方站在了一
。
我纪文轩。
我竟然会上纪文轩。
我的
与我的神在这一瞬间达到了
起的巅峰，纪文轩吻了吻我的耳垂，嗓音沙哑：“留在我的边，让我赎罪吧。”
“你有什么罪？”我的大脑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我上了你，又让你上了我。”
“那不需要赎罪，”我侧过，啄吻着他的脸颊，“相是很
好的一件事。”
我们
了一整夜，又在晨曦时分相拥着酣然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午，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约心理医生。
他侧着、用手撑着自己的
，看我忙碌完了，才说：“可以亲亲我么？”
我凑过去亲了他一，然后问他：“我可以继续和你生气么？”
纪文轩勾着我的脖
，回亲了我好几，才摇了摇，说：“我受不了的，老公，不要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这怎么行。
——我要是答应他了，我岂不是太没有原则了。
——怎么能纪文轩一“服
”，我就真的不生气了？
好吧，我竟然真的不那么生气了。
我只能恶狠狠地说：“纪文轩，等你病好了，咱们再算总账。”
“萌萌，”他又亲了我一，他的
睛里倒影着我，“你舍不得我难过。
我当然舍不得纪文轩难过。
要是真的舍得, 我早就跑路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低声问他：“以后还敢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么？”
“不敢，”纪文轩回答得
净利落, “这个世界很好的，我舍不得离开。”
“怎么就好上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我。”
“就这？”
“我得到了我最想得到的东西。”
“你这话说得，就好像你是个恋脑似的。”
我盯着他看, 并没有在他的里看到戏谑，而是看到了满满的认真。
“我想要你的。”
“有那么么？”
“人总要有一个活去的理由，而你是那个理由。”
我不太相信这句话, 想了想，还是反问他：“如果我一直都没有
现呢？”
——你一个人是否也会过得不差，你的边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我会去找你的。”
“真的么？”
“如果我没有去找你, 那应该是心理问题很严重，严重得死掉了吧。”
“有没有一
可能, 你当时惦记的只是年少的我？”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反问我：“有没有一可能, 你上的也只是年少的我？”
我倒是没有逃避这个问题, 而是认真想了想, 然后说：“我上的是现在的你。”
纪文轩笑了起来，说：“即使我是个残废、神病、控制狂、资本家、大坏
？”
“但你是纪文轩，是那个拉我从低谷里走来、真切地对我好的纪文轩。”
纪文轩闭了闭双, 又睁开了双，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曾经早恋过, 而早恋的对象就是你。”
“好像没有, 不过，我大概能猜来一
。”
那占有
, 多年以后再看，如果说是友
，未免有些牵
了。
再说，他和我不同，他早就知自己喜男人了。
总有一个人，让他意识到他喜的人是男人吧。
那个人不是我，又会是谁呢？
我倒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结合各方的消息来判断，只有这一个可能。
“我你，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哦。”
我收到了来自过去的、现在却有些迟到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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