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 诸朝看我直播乡村生活日常 - 第338章

    但表兄不愧是表兄，他还是十七岁便化小兵随军溜去了漠北，爹爹得知的时候，表兄都已经渡过黄河了，他又担忧又骄傲，对朕叹一气说：“果然天生的将帅注定要一飞冲天，压也压不住的。”

    朕以为然。

    表兄便是在那一战成名，途奔袭如一划破天际的闪电，一举夺回河西，还捉了一只大雪狼回来，那还是一只怀了的母狼，后来还在建章生了小狼崽，母狼野未除，被爹爹放到上林苑的兽苑豢养，小狼崽却自小喝狗，在朕边大，成了一对旁人龇牙唯独对朕呼噜噜的家伙。

    朕为它取名“冠军”，不防叫路过的表兄听见了，被他愤而举剑追了三里地。

    之后，表兄便大多时候都在外征战，不能陪朕玩耍了，代替他的人成了霍光，可是霍光与表兄实在大有不同，表兄是风，阿光是海，一个是洒脱不羁的山风回，一个沉静邃的渊积潭，朕起初极不习惯。

    爹爹待阿光和表兄也是不同的，阿光大一些，便开始跟爹爹与朕一同上朝听政，与朕一齐学治国良策、陪朕挑灯夜读，爹爹待他也严厉，一心要将他教成伊尹周公，结果么，教了个日日数着建章外的地砖走路，不许自己错一步、不许自己差一招的怪人。

    等朕到十五六岁少年时，爹爹便让阿光打行装，与朕一块儿去雁门关找舅舅与表兄，爹爹说皇不能困于，要去看看天。

    于是朕与阿光便启程了，那段在大漠边郡渡过的数年，也是朕与阿光在醉酒时总会谈起的快活日。

    朕到雁门郡之时，正是黄昏时候，大漠孤烟直，朕与阿光勒住，沿着蜿蜒的沙丘一路往西，刺目的光正在夜合围慢慢柔和来，风过胡杨与羌笛，把一片茫茫黄沙成了细细的沙雾，真像女拂面的轻纱，这样柔和地扑在朕的面前。

    表兄亲自迎来，带着我们到草繁茂的场上住，他这几日亲自在替爹爹养战，听说这片场里养了不少博望侯从大宛辛苦带回的汗血宝，正因为格外珍贵，一匹也不容闪失，表兄才住在了场里。

    场里被远连绵的雪山张臂环抱，地势平缓广阔，气候也比旁和，这样的地方，真是叫人心神也为之宁静：场上只有零零散散几间小木屋，屋前还有羊在悠闲地吃草散步，草原上浅浅的泉河只能没过脚踝，冰凉清澈，雪的日，会潺潺过草地，夜里能枕着泉的叮咚声睡着。

    表兄也用上了蜂窝煤，他会用火钳一气儿夹两块放炉里烧，没一会儿小屋里便如日，阿光从背上塔链里翻找一捧从安带来的栗，拿泥裹了放炉膛里一起烤，表兄将最靠近炉膛最和的位置让给朕坐，朕守着炉，望窗外张望而去，外昏暗来的天地一将草原牧场包围，回过，朕望着表兄，又望向阿光，再摸了摸自己，三人都是烤得红扑扑的脸，呼间嗅到栗甜糯的香气，三人视线相，总忍不住微笑。

    这样的场景，之后曾一再现在朕的梦。

    朕在草原上的日也不算多，后来很时间朕再也没有离开过安，或许便是因此朕格外想念那样大雪在外铺天盖地，小屋火炉炙的温。朕记得表兄寻来的每一野果的滋味，记得爬过沙漠时骆驼的蹄陷沙，朕被暴躁的骆驼甩落在厚厚沙堆。

    表兄大惊失，嚷着“别动，我来救你！”他骑在上姿，如星般骑冲过来援救，结果也陷了被甩来。

    阿光到底谨慎稳重一些，从旁赶来，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回去叫了舅舅，以绳相结，最后将朕与表兄都从沙地里拖了来。

    但阿光喊人来之前，朕与表兄两个难兄难弟一同躺在慢慢陷落的沙丘上发呆，朕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却在与狼狈的表兄对视了一后，与其不约而同“噗嗤”笑声来。

    朕永远记得表兄见他摔骆驼拼命冲过来时，张得脖都崩起的青，记得大漠浑圆的夕，记得冬日里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河，记得草原上雨后青草的味，记得阿光突发奇想想在场养几只母吃结果全冻死的笑话，不过去了多少年，那样的日还是清清楚楚地留在朕脑海里。

    相比较之，后来回到安生活的那十几二十年，朕几乎没留什么记忆，如今提笔要回顾，只觉着糊涂一片，大多都是阿光与摇着大尾的冠军沉默着走在朕边的朦胧画面，每日单调重复，乏善可陈。

    唯独值得一记的是朕与阿光都及冠成人，前后脚娶妻生，有了与自己血脉相亲的孩。

    朕生了个儿，阿光生了个女儿。

    哦还有，冠军和里养的狗也生了个儿，朕取名叫亚军，写信给表兄与舅舅报喜的时候，表兄回信满是对这名字的嫌弃。

    说起取名，朕的儿与阿光的女儿都是爹爹取的名字。

    爹爹给朕的儿取了个刘病已的怪名字，阿光的女儿取名叫霍仙，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阿光的女儿生得那么丽，可谓是国天香，仙这样凡俗的如何般？朕向爹爹谏言，若非要以喻人，何不叫霍牡丹？

    闻言，爹爹也很是嫌弃地瞥了朕一，用仙迹里阿菱姑娘的吻：“取得很好，回别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