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教主之结发此生 - 第7章

    黑木崖于恒山以东，平定州境，势力所及的几个城镇都闹的。离得最近的便是乐平县，因多有江湖人走动，乐平县四可见负剑的浪客，持刀的武师，着斗笠化缘乞的云游僧，但又不乏安然度日的平百姓，了县城，沿街都是些饭铺、酒肆、茶馆、绸缎铺。稍远一些过了桥，傍着杨柳河，更摆着一连串熟摊，还有牵着黄狗和猴耍百戏的卖艺人。一片闹繁华，是我前世最喜的地方。

    今日因了雪，一些沿街摆摊的小贩撤了去，路上行人稀少，看着有些冷清。但并不影响我的心，我一路走一路逛，用一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十多年前的街市。瞧着似乎什么都熟悉，但又好似什么都不同了，我站在的青石路上，偶尔几个人从边走过，我却有格格不的觉，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

    呆立了一会儿，直到有雪在面颊上一片冰凉，我才默默拢了拢衣服，走日月神教名的一间茶馆，是乐平县里最阔气的。

    一撩开厚厚的门帘，里就响起了跑堂洪亮的招呼声，但他见我穿得朴素，是个人打扮，就没有迎上来。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问我要些什么。我要了最便宜的茶，又要了两样梅香饼、玫瑰红豆糕。这多是女孩童才的甜腻之，因为是廷里传来的致心，也很昂贵，闹得那小二看我的神都奇怪。

    我笑了笑，轻轻抚摸着装心的青碟，前却浮现东方不败张嘴咬甜糕，眉弯弯，角微翘的样。他嗜甜，喜得细可的心，却又怕让人知有损教主威仪，总是装作厌恶，勒令厨房不许心。其实一见着有人吃，他就像猫闻见了鱼腥味，馋得两不由自主往那儿瞄，偏偏还要板着冷脸，端着架，每每回想都令人忍俊不禁。

    在茶馆里吃了一肚茶，心不在焉地听了一午书，倒是旁边桌有人在议论什么福威镖局被灭门的事，我听了一耳朵，没放在心上。什么福威镖局，没听说过，不过那些假模假样的武林正派闹得越凶越好，仇人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离了茶馆，我先去了一趟成衣铺，买了两件厚棉衣，一双新鞋，走巷，又见一老妪在路边卖野蜂，心一动，便又倒退回来，买了两罐。上的钱被我得七七八八，颇有几分当上杨总后那大手大脚的样。

    拎着一大堆东西，我走上了杨柳桥，正准备回去，却突然发现旁边有个瞎老，摆了个算命摊，破布上搁了一些编着如意结的平安符。

    以前，东方不败也送过我。他送过我很多东西，荷包、衣、鞋袜、手帕、汗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随的东西全都由他一手包揽，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躲着他，他给我的东西我也不敢用，甚至害怕去看他的睛。

    每次看见他坐在灯低绣着什么，线条柔和的侧影映在纸窗上，我就无法遏制快要从心底破土而的望，可那望令我恐慌，我意识想要慌不择路地逃避。

    青楼馆，十丈红，我扯开女人的衣裙，摸着她们丰满柔的，与她们肢纠缠，女人能让我安心，能让那望重新埋心底，这样我才能慢慢平静来。可是每每闭上，又会梦见那双睛，即使他一张脸涂抹得七八糟，我依然能认他的眉目，微翘的尾，角一粒泪痣，乌黑饱亮的瞳仁，久久地凝望过来。

    我在那算命摊前蹲来，老抬，混浊空的一眨不眨。我低去翻看，几排用红绳与黄绳系的护符，有绣莲的，有带苏的，有镶小佛像的，工不怎么样，问了价钱还不大便宜。但我还是挑了挑，买了最普通的那，想了想，又多要了一个。

    趁老数铜板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角落摆着的黑挂饰，系着黑绳，上面绣着奇怪的纹饰，看起来一也不起，问过后才知要一百二十文钱。瞎注意到我的语气，解释：“这个是给去世的人用的，也是平安符。”

    给死人用的？呵，死人还用什么平安符？

    我好笑地摇了摇，把手袖筒里，打算等他找了零钱就走。

    瞎接着说：“冥祭时烧给亡魂，求阎王爷给投个好胎，一生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我一愣住。

    过了一会儿，瞎将零钱递了过来：“公收好。”

    我接过来沉默了半晌，又掏荷包，指着那黑平安符：“……这个…也给我拿一个。”

    回了黑木崖，差不多也该给东方不败送饭了。

    我先把衣服鞋拿屋里，刚走去，里面还闹的说笑声戛然而止，一双双睛看过来，还透着惊奇。我面无表地走过去，朱寒以前睡在我边上，这会儿似乎和别人换了铺盖，睡到另一去了，我来时他都没敢抬看。孬，我心里冷笑，却不打算理会他，自顾自换了新棉衣棉鞋，才提着糕和蜂了伙房。

    刚把糕好，又兑了温泡了蜂茶，院的人还没有来，我算了算时辰，便转往后山走，我并不打算去石室，而是拐了弯，一扎了茂密的竹林。

    厚厚的棉鞋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响，我山坡，来到小溪边。日后这里会有一座巧的园地而起，但现在只是一片荒寂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