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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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徐篱山呢喃,连呼都是一近乎祈求的微弱,“别吓我了。”

    别鹤

    徐篱山这几天有些不对劲。

    柳垂靠坐在廊,今天的第七次看向裹着被躺在卧房门前那张摇椅上的徐篱山,对方仍旧望着天,把“魂不守舍”这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除了时不时抬手摸一,再没有别的动作。

    “少爷!”突然院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猗猗像只小黄鹂似的飞来,一扑到徐篱山跟前,“大喜事啊少爷!”

    这一嗓透亮,徐篱山被吓回大半魂魄,觑着她说:“嗓门这么洪亮,从明儿起你来当公,给咱们院里打鸣报早。”

    猗猗知他是吓唬人的,也不害怕,嘿嘿一笑,说:“婢是来告诉您,后日千秋节,侯爷让您随他一起为陛贺寿!”

    “什么?”徐篱山那半边魂魄也归位了,稍显惊讶。

    雍帝不好铺张,每年寿辰只是小办,因此贺寿的人也得简,比如:外官不必亲自京贺寿,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赴宴。后者虽没有明说,但众人都默认只带府儿女,毕竟就算不论,有些家是生了个蹴鞠队的,都带上能坐得吗?

    再说文定侯府,唯一的嫡女儿已经嫁兰京,其余的儿都是庶,其徐松均虽有官职但如今也才从五品,因此往常文定侯也都是独自贺寿。

    徐篱山寻思着这应该不是文定侯的安排,更有可能是上的意思。京纾答应替他解决赐婚之事,难这是给他换了个奖赏?

    “天啊,咱们府里就您一位少爷能,这是天大的殊荣!”猗猗一脑袋磕在徐篱山上,简直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

    确实是好事一桩,徐篱山敛去思索,裹着被往书房走,猗猗在后问:“您去什么?”

    “备礼!”

    徐篱山在书房埋备了两天,第三日一到,他换了荷叶绿竹叶金绣袍,裹一件白斗篷先一步门,柳垂抱着梨木匣放车,驾车去肃王府。

    王府侧门的侍卫早接到了命令,待看见熟悉的人从熟悉的车上来,便拱手:“徐六公里边请。”

    徐篱山颔首,跟着来引路的小厮走王府,穿过幽回廊来到侧厅,里面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跑了来,猛地撞他怀里。徐篱山后退半步,笑:“力气这么大,看来饭没少吃啊?”

    云絮抱着他泪不止,哽咽:“我以为你事了,我……”

    “那咱们现在是在阎王殿吗?”徐篱山说罢失笑,好吧,也差不多。他抬手拍了云絮的肩,闭叹气,“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云絮止不住哭,说话困难,只能摇,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恐惧担忧都哭来似的。

    徐篱山并不促,安静地等她哭了片晌,才说:“申时一刻,褚世有人要往安平城去,我都跟世说好了,你同他们一路回,你一个姑娘家赶路不安全。”

    云絮抬起:“你、你不回么?”

    徐篱山摇,沉静地看着她,“我不能回。”

    那目光是云絮从未见过的,里像是装着很沉重的东西,这个逍遥惯了的小纨绔仿佛也上了一意味不明的枷锁,成了槛笼鹤。她不自觉地攥了徐篱山的手,明明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是缄默不言。

    “回去了就好好过日,我前几天给褚凤他们写了信,以后在安平城,他们会照拂你,不必害怕。”徐篱山说,“我待会儿还要赴宴,不能送你了。”

    “……”云絮惊讶地瞪大了睛,随即莞尔,“六公息了。”

    徐篱山也笑。

    “六公聪慧,没有不到的事。”云絮缓缓地松开握着他手臂的手,退后一步,曲膝一拜,“此去山远,恐难再见,公珍重万千,公千霄凌云,公得遇良人,公……保重。”

    “好姑娘,”徐篱山声音微哑,“谢了。”

    不远的金梅丛后,京纾转着茶杯,见两人依依惜别,没心没肺的小竟也目送离开的背影怔忪失神……不过也在理之,毕竟安平城楼林立,徐篱山偏鹤梦楼,他人无数,只有这个云絮能相伴在侧,还一伴多年,自然谊不同。

    俄顷,近卫走到亭前,后跟着徐篱山。

    “殿金安。”徐篱山上前行礼,“谢殿恩德。”

    满园金梅,偏他一树青绿,神清骨秀。京纾波微潋,说:“今夜,可有备礼?”

    “备了。”徐篱山说,“还未谢过殿成全。”

    “既然是互相换,就不必多番谢了,至于之事,”京纾稍顿,“是陛的。”

    徐篱山轻笑,说:“那也是殿替草民取消赐婚一事的缘故。”

    京纾不置可否,过了片刻才说:“过来。”

    徐篱山快步走,京纾说:“同样是逛楼,在兰京和在安平城却有不一样的逛法,里的人多睛和耳朵,图钱图人还可能图你的命,你在这里,可难得找到云絮那样的知心人。”

    徐篱山说:“殿教训的是。”

    “不是教训。”京纾说,“提个醒罢了。”

    徐篱山微愣,“多谢殿,草民记住了。”

    “嗯。”京纾说,“去吧。”

    “草民告退。”徐篱山后退三步,转离开。

    那一抹绿穿过梅园,肩平、步稳,俊秀,尘少年郎。京纾目光幽,说:“云絮果真是他的知心人。”

    站在他后的辛年:“……”

    您这个“果然”从何说起?

    徐篱山离开肃王府,坐车往云光北门去,一路闭目养神,直到前传来人声,门到了。

    柳垂停车,地推开车门,徐篱山车,看见前龙,珠光宝气。众人显然震惊于他的现,目光汇聚,褚和在不远朝他招手,月白常服,金相玉映,站在人群也不显浮躁,偏有遗世独立的气质。

    徐篱山迈步过去,“大哥。”

    褚和应了一声,朝周围的人颔首,“诸位,我们便先行一步。”

    “先行告辞。”徐篱山跟着见礼,转和褚和一起往别鹤台去。

    路上,褚和问:“伤势如何了?”

    “说不疼是假的,但时时刻刻疼,我也就习惯了,当不疼一样。”徐篱山说。

    褚和失笑,说:“是不是该夸你一句‘息’?”

    徐篱山臭不要脸地说:“夸吧夸吧,我就听别人夸我。”

    褚和懒得理他,说:“陛寿宴非同一般的地方,今晚,你的嘴最好只饭菜,不别的。”

    “哎呀放心,我的嘴已经受过教训了,最近可乖可老实了。”

    褚和只当他在家顽被文定侯训了,没有多想,也没多问。

    两人闲聊一路,到了别鹤台,一幕瀑布,三两展翅仙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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