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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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坨好占地方啊,”曲港攀着褚凤站在栏杆边,朝一吆喝,“还不把这贱去!”

    楼里少不得他们的狐朋狗友,平日混惯了,最讲义气,也最忍不了外人来自家地盘撒野,一听这话,顿时野猴似的从各蹿来,吆喝着将王士常“去了。

    “少爷!”随从的呼喊被嘈杂声淹没,他追人群,觉天都塌了。

    满楼喧闹,徐篱山拍了拍手,转回屋。

    “诶。”曲港抬拦住要跟上的褚凤,“徵音的份不是秘密,山儿也不是回听人说那些鬼话,不至于发作这么大一通。”

    褚凤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云絮急急忙忙地从人堆后挤来,跟了过去,也反应过来,“他是想把事闹大,借机断了云絮王家的路?”

    “孺可教。”曲港攀着他一拐弯,“甭了,咱俩先回。”

    这厢,云絮屋关门,在门后匀了气才转走到榻边,“我今夜没空,所以本就没回王公的帖,并非故意失约,哪知他还过来了。”

    徐篱山心说:估计在那姓王的里,他能看上云絮便是她几辈修来的福分了,她哪有不赴约的?因此夜里没等到人,姓王的就跟被甩了一掌没区别,当即怒火烧地来了。

    “王公到底和肃王殿关系……”

    徐篱山一哂,“要是离了八千里远都能算关系,我还说肃王殿是我表叔呢,你猜我过年的时候去他面前磕个,他给不给我压胜钱?”

    云絮掩笑了笑,直勾勾地把他盯着,“闹成这样……你不许我王家?”

    她是很的,说方桃譬李也不为过,嗔带笑更是魅人,可惜徐篱山正埋着脑袋专心整理袖,闻言只是顿了顿,随即不大明白地说:“我有什么许不许的?我又不是你爹。”

    云絮:“……”

    她收回目光,看向榻上那只小巧的香盒,是先前徐篱山给她的芙蕖香。快十一月了,芙蕖香不应景,但好在味清淡,沾汗会更香,这是徐篱山的手艺。她问徐篱山还把这香给了多少姑娘,徐篱山说芙蕖最衬她,所以就她一个。

    可徐篱山不仅会制芙蕖香,世间卉更有千万

    云絮撇,极快地抹了睛,苦笑:“我年过二十,该楼了,可我这样的份,去了没个倚仗,那就是任人欺辱。王家……总归是个去。”

    “傻姑娘,别吧。”徐篱山懒洋洋地往榻背上一靠,“王家现在是泥菩萨过江,你去了就得一起淹死。”

    “怎会?”云絮一惊,微红的眶瞪大了,“王公有一说得实在,他夫是肃王殿的人,谁敢轻易动?”

    徐篱山看着她,没有说话。

    片晌,云絮肩膀一塌,在秋惊冷汗。

    谁敢,自然是肃王本人——肃王要剪除自己提的羽翼,必是因为杨峋了他不能容忍的事。王家因着杨峋涨船,如今也必受连累。

    可徐篱山日日闲散,不过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少爷,如何能知这些?

    徐篱山打着呵欠起,准备回了。

    云絮上前替他整理外袍,心绪不宁地问:“你从哪听来的?可别唬我。”

    “我啊。”徐篱山笑,“我可以未卜先知,信不信?”

    徐六公嘴上向来没个正经,云絮叹了一声,从架上取青细带为他束好腰,随后勾住他左手袖袋,揣了一枚香袋去。

    仅一,徐篱山就看这香袋布料上等,上那一枝芙蕖绣用的是极好的金线,串着的碧玉珠也青滴,比安平城那些千金小们用的都丝毫不差。他抬袖,一若隐若无的清淡药香。以前云絮不是没送过他巾帕香袋之类,可没有这般讲究,以至于瞧着就很特殊的。

    不能要,他没地方搁,徐篱山想。

    云絮却是抬看他,抢先说:“你先前那只不是丢了么?我恰巧得了块好料,闲暇时就了一只。”

    徐篱山那双生得,薄薄的双角自然上翘,一双瞳更是,乍一温柔多,生来就不会动怒似的。可他,看过来时几乎称得上居密的睫遮一半瞳光,“寡薄幸”四个字几乎要从这张无其右的脸上透来,毫不掩饰,毫不留

    “骑倚斜桥,满楼红袖招[1]”。

    徐篱山在风月场上混惯了,在探宴上也很得,却是真真的片叶不沾。她能多得一,是因着“分寸”二字,云絮心如明镜。

    “你送我的那几盒好香在外能卖多少价钱,我是知的,我拿不你稀罕的东西,就把这个当作回赠。香袋里装的是解酒,喝醉时闻一闻会好受些。”她把涂满胭脂的抿起来,对徐篱山平日待旁的客人的那笑,“你来我往,回你可不许说我白拿你东西。”

    徐篱山改了主意。

    云絮这是拿他当傻哄,但到底相识三年,落个面最好,所以他一回也无妨。

    “好说,那就谢了。”徐篱山掂了掂袖,接着伸手指向窗边那匣钱,“我知,你现是不敢去王家了,但也别着急,直接拿钱赎过日去。姑娘丽聪慧,定能觅得良人,到时我们仨也来喝你的喜酒。”

    云絮盯着他,良久,很规矩地福,“多谢……公。”

    徐篱山摆摆手,转门,“别送了,早睡吧。”

    后响起摔倒的声音,他也不回。

    廊上明烛不断,堂上笙歌不绝,鹤梦楼是安平城最闹的地方之一。堂上正袖舞,柳腰盈盈,妙影翩翩,席间饮酒品茗,有几个学生摆了笔墨,耍卖文采。

    徐篱山本是随意一扫,却被两个走大堂的汉攫住视线,那二人壮、步伐稳健,通气势也不似寻常打手护卫,在底转了一圈又往楼上来,像在找人。

    他收回目光,楼去了。

    云絮追到栏杆前,看见徐篱山被几个姑娘拥着、一路说笑着往外走,路上他接过学生的朱笔替一个姑娘补齐锁骨上的纹,手腕稳当,目光规矩,并不轻佻,很把人当个人看的。

    这是个温柔的冷人,她凄然泪

    不妙。

    事不妙。

    徐篱山了鹤梦楼,仰呼一冷气。他走过石桥,去铺打了二两桂酒,抄小回家。

    文定侯一早就在城为离京的六儿买了,但徐篱山嫌弃那周围人多,府仆人还很喜打他的小报告,惹得文定侯老是飞鸽传书一通说教,前些年便在城郊买了座小院,重金修缮一番,搬了过去。

    那小院原是城某老爷养外室的,不仅偏僻,周围还没个邻里,贼啊偷啊顺着山翻过来再行几里就能肆意妄为,当时就连褚凤曲港都觉着不靠谱,怕他遭祸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连新鲜的尸都收不了。但他“一意孤行”,好在这些年和小厮两个人住着也没什么事,被人说是心大有福。

    当然,徐篱山没告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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