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 扑通扑通 第85节

    她和裴颂差了整整49分。

    如果真的是考, 这49分间, 不知有多少万人。

    尽有49分的分差, 搞笑的是, 她仍旧是年级第二。

    程北茉苦笑，这是什么黑幽默。

    程北茉这一次终于见识到跟学神之间的差距。

    天分上的差距。

    而她不知要用多少努力才能补齐。

    课间，程北茉正研究自己的卷, 忽然瞥见教室外闪过个挑清瘦的影。

    裴颂松散地站在一班教室外，像是在等人。

    补课期间，学校得没那么严，裴颂上是校服短袖，半是自己的运动短。

    他修的小连接好看的脚踝, 肌理致，不经意地散发着少年蓬的荷尔蒙和生命力。

    他才剪了发, 刘海比之前短了不少, 好看的眉彻底了来, 线条畅净，五官英俊明朗。

    程北茉起去，发现他整个人清得有离谱。

    他上脸上没有一汗渍，好像这炎的夏天跟他无关似的。

    他迎上程北茉的目光，笑了：“这么明晃晃地看，不太好吧？”

    程北茉上打量他，问他是不是衣服里带风扇了，怎么都不汗。

    裴颂有诧异：“你们教室没空调？”

    程北茉这才知，整栋楼里，只有一班教室的空调不给力。难怪这段时间陈韵吉和朱倩茹都不来找她了。

    裴颂往一班教室里扫了一，整个班的人都汗涔涔的，像是坐在桑拿房里似的。

    裴颂笑得抖肩，半天停来给她递了一包纸巾：“我家里有个小风扇，明天给你带来。”

    “算了，我有风扇，就是声音太大了，上课本没法用。”程北茉接过纸巾，一张抹了抹额的汗，“你来找我什么事？”

    “猜到你心不大好，提供安服务。”

    “你怎么知我心不好？”程北茉嘴，但心里酥酥的。

    裴颂抬眉：“你心好？”

    程北茉嘴一抿，说实话：“不好。”

    她发现她喜跟他扯这些无聊的字句，扯来扯去，心确实会好。

    她突然意识到，陈韵吉和杜杨平时就是这对话模式。

    裴颂像是什么都知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也不是那跟男生对视就会脸红的人，便大大方方看回去。

    两双漂亮睛对视了一会，嘴角都忍不住有了笑意。

    裴颂双手抄兜，这才提起正题。他用平常的语气说，这是第一次理综合卷，没经验，没分好时间，是正常的，不用太担心。

    “那你怎么就不受影响？”她仰着脸问。

    她睛澄澈净，脸颊白里透着红，鼻尖上还有细细的汗珠，不带任何粉饰，像桃，像青涩的苹果，让他忍不住想上手一。

    “我？”裴颂移开视线，清了清嗓转移注意力，“一一的时候，考的规格考过。”

    程北茉诧异：“一？”

    裴颂，说在一，很多人一就开始自学二课程了，老师度也快，上课不会浪费时间讲一些基础的东西。

    “这是我们清北班的传统，普通班比我们慢一，不过也差不多。所以我们很适应这节奏。”

    程北茉受到了世界的参差，半天都没说话。

    “还好吧？”

    程北茉扯个笑：“神状态还算正常。”

    “我是说……她。”裴颂指了指楼。

    -

    程北茉扒着栏杆往看，陈韵吉正在场边，把整颗脑袋到池的龙面，用凉洗。

    “我去看看。”

    程北茉赶跑楼，过去把龙关掉。

    陈韵吉俯着，脸被和发糊住了，她偏着抹了把脸，帘消失，她终于看清边是程北茉。

    “你怎么不脆在这儿洗个澡？”程北茉问她。

    “我只是想让脑袋清醒清醒，还不想让大家欣赏我的。”

    陈韵吉平时咋呼惯了，突然摆这么一副忧郁气质，让她不习惯的。

    她知陈韵吉这样，多半跟考试成绩有关。虽然她对这次的成绩也并不满意，但她知，她不能通过卖惨来让陈韵吉心更好一。

    “这么想让脑袋清醒，不如找我，我可以提供扇人服务，保证你清醒得不得了。”程北茉是有冷幽默在上的。

    程北茉看不去陈韵吉的狼狈样，在自己上摸了摸，也没什么可以给她发的，便上前帮她拧发。

    “真的？”陈韵吉睛一亮，好像来劲了，一副受狂的样，“茉茉，你扇我吧，把我扇醒。”

    程北茉手上的动作顿了：“怎么了你？”

    陈韵吉从袋里摸一张细细的纸条。

    是她这次考试的成绩。

    总分301分。

    “要是一掌能把我扇回一就好了，我还能好好学两年。不对，脆扇回幼儿园算了，直接回炉重造比较靠谱。”陈韵吉神无光地叹了气，转而问程北茉，“对了，你考了多少啊？”

    程北茉刚了气要说，陈韵吉又抢在她前面打断了：“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肯定比我的两倍还多。”

    陈韵吉站直，尽程北茉已经努力帮她拧了，还是没有完全，有不断从上来。

    她像是了一大坨紫菜，上冰凉，上又被晒得。看起来不仅狼狈，而且稽。

    “我现在上冰火两重天。”陈韵吉挤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发量很多，披着又，校服短袖背后已经全被发浸了。

    程北茉皱眉看了看她后背，便扯着她的胳膊往行政楼方向走。

    “嘛啊？”

    “老闫那儿有风机。”程北茉说，“去借用一。”

    陈韵吉关注的很奇特：“就他上那几发，用得着风机？”

    程北茉还真见过老闫办公桌最面的屉，里面风机、梳、发胶一应俱全。

    陈韵吉犹豫：“现在天气这么，晒一会就了。”

    程北茉：“你校服后面了，衣的廓来了。”

    陈韵吉就走：“那还等什么！”

    -

    上课铃已经响了，陈韵吉面不安地跟在程北茉后，穿过空无一人的校园。

    “茉茉，不打扰你上课吧？”

    “没事。”

    “茉茉，衣明显吗？”

    “还好。”

    “茉茉，我们后没人吧？”

    程北茉回看了一：“没有。”

    “茉茉——”

    “这会是上课时间，后面没人，不会有人看见，我回去晚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