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 扑通扑通 第1节

    《扑通扑通》作者：秦方好

    一句话简介：拽王和酷妹的互相攻略。

    ◎冷看笑话。◎

    傍晚，最后一节课的课铃声响起，京江八校园瞬间沸腾了起来。

    “放学喽放学喽！”

    “我的表居然慢了两秒，倒计时的仪式都没了！”

    “黑板上布置的作业谁了？”

    “没看见就是没布置，走了走了走了！”

    ……

    八人，八魂，把“反卷”刻在了骨里。学生们迫不及待地从教室里涌，肆无忌惮的哨声，伴随着鼓般的脚步声，成百上千的蓝白影在走廊上一闪而过。

    二一班的教室也不例外，几乎空了。程北茉嘴里叼了糖，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橘落日洒教室，给她雪白净的脸庞镀了层金廓。

    手机上接连弹了七八条消息——全都是两个字，“人呢”。

    她回了句“上来”，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埋就往教室外冲。

    一门，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重的发胶味闯鼻腔，程北茉被呛得差咳嗽来。

    这样标志的味除了年级主任闫国华，别无他人。

    闫国华带两个班的数学，又兼任一班班主任和年级主任，成绩纪律卫生几手抓，天天跟学生斗智斗勇，忙得跟陀螺似的。才四十，谢危机就来势汹汹。

    他每天都要大量发胶，用两边发遮住，八学生这叫“农村包围城市”。

    程北茉抬，果不其然，熟悉的蓝polo衫就在前。

    她疾手快把手机书包侧袋。

    教室里有几个人正在用扫帚打闹，闫国华一记锋过去，几个学生也不回地跑了。

    闫国华被撞得吃痛，了自己肩，皱眉：“走路怎么也不看着。”

    虽是责怪，语气却是柔和的。

    “闫老师好。”程北茉扯一个抱歉的笑脸，侧准备溜走，“闫老师再见。”

    “急着溜什么溜，我正有事找你。”闫国华把腋卷着的资料打开，一叠用回形针别着的a4纸，“摸底考成绩来了。”

    二文理刚分科，任课老师也相应地跟着调整了，为了让各班老师尽快熟悉学生的况，开学前，二年级组织了一次摸底考试。

    密密麻麻的表格上，程北茉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她往面看了看，第二名总分跟她差了二十七分。

    意料之的结果。程北茉脸上的表没有太大起伏。

    “提前给你看这个，是想让你加把劲。”闫国华用手指理了理油亮的发，老生常谈信手拈来，“你是咱们八的‘熊猫’，还有两年，稳住心态，争取更上一层楼。”

    程北茉的手机又连震三。

    她没忍住，往楼探了一，两个熟悉的影正在坛旁站着。

    闫国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知她猴急着要找谁去。

    “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都很关键，别被其他七八糟的事耽误了学习。”闫国华战术顿了顿，言又止，“你跟八班的杜杨……”

    程北茉知闫国华是什么意思，觉得有好笑，便认真表态：“闫老师，我们就是关系好的朋友，从小光着玩到大的，能有什么……”

    “行了行了，知你们一起大的，别的就不用调了。”闫国华咳咳两声打断她，“总之，二了，心要收一收。”

    程北茉眨了眨睛：“谢谢闫老师提醒，我会的。”

    程北茉太知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了，她的神和语气都特真诚，像无害的小白兔一样，闫国华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于程北茉这聪明人来说，到为止就好。

    他摆摆手，顺便拧开保温杯，示意程北茉可以走了。

    “对了，闫老师。”程北茉停已经迈的脚步，“我听说咱们学校考第一名的奖金，提到两万了，是真的吗？”

    “没错，不过……”闫国华茶叶沫的动作顿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算了。”

    不过什么？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啊？

    程北茉生怕那两万块奖金的事有了变动，便盯着闫国华，等他的一句。

    这姑娘得乖巧，神倒劲劲儿的，锋利得像一把刀，盯得闫国华一激灵。

    “这学期开始，你可能要有劲对手了。还是那句话，稳住心态。”

    劲的对手，谁？

    -

    程北茉走到一楼楼梯，大老远就听见陈韵吉嚷嚷：“放学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杜杨也跟着朝她走过来。

    陈韵吉和杜杨跟程北茉住在同一个老小区里，从幼儿园到都是同学，上学放学自然经常一起走。

    程北茉没跟老闫夸张，他们三个从小就上房揭瓦土里打，真是光着一起大的谊，互相都没拿对方当异。

    杜杨朝她扬了扬：“老闫跟你说什么呢？”

    “我俩在楼都看见他的polo衫了。”不等程北茉回答，陈韵吉抢着吐槽，“他也不选个的版型，都激凸了，没看。”

    程北茉回答：“开学摸底考试的成绩来了。”

    八是普，十三年前过一次考状元，那是八历史上仅有的辉煌。

    八已经连续五年没人考过全市前一百，在京江人印象里，“八”已经成了个形容词，家们经常说，“千万别跟八学生似的”。

    对比附近几所市重的压环境，这里像个世外桃源。

    在一的一次全市联考，程北茉考了全市八十多名，让八榜上有名。从那以后，程北茉就成了八的“熊猫”，全校老师都认识她。

    陈韵吉问：“你又是第一吧？”

    程北茉。

    “我就知我们茉茉最厉害。”陈韵吉扯过她的胳膊晃了晃，“你这么好的成绩，就应该在一或者工大附！要不是考失误，你也不会落到八……”

    程北茉在考当天，发现了母亲方丽珍的检查单，上面显示，母亲去外科了b超。检查结果是一串字母，她看不懂。

    而父母像没事人一样，还为了她的考试，特意关了家里的面馆两天，给她丰盛的饭菜。

    第二天还有两门考试，她却失眠了。

    她在搜索引擎输那一串毫无规律的字母，纤维瘤，50癌概率，这些陌生的字接连闯她的视线。十五岁的她只觉得，天要塌了。

    那两天，正赶上京江最的时候，程北茉的考场件条件不好，没有空调，只有吊扇。撑着到最后一门考试，她哭得不能自已，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汗还是泪，卷自然也答得一塌糊涂。

    就这样，程北茉错失了重学的场券。

    后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