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蕉的养护方法 - 第35章

    谢母很周到。柳南蕉害羞地叫她伯母。她伸手指轻轻拭睛，说要是不嫌弃，叫妈也行。又和柳南蕉讲起很多谢霖小时候的事，末了拉着柳南蕉的手，说看着你，我总算是放心了。这个孩从小就混，但他心是好的，从今往后就托付给你了。你们两个平安和顺地过日，我们父母的，最大的心愿也就实现了。说完又往柳南蕉手里了个红包，要他一定收。柳南蕉接过来一摸，是银行卡。他被吓到，拼命推拒，又求救似地去看谢霖。谁知谢霖站在边上喜滋滋地看着他，说我妈给你的，你就拿么，不拿白不拿。

    谢母嗔了儿一，温声安柳南蕉，说过年么，小辈都有红包，图个吉利。要是缺什么，就来和我讲，要是他胡闹，也来和我讲，不必惯着他。说着又充满喜悦地打量柳南蕉，说今年真是兴，我和他爸又多了个儿。

    谢父赶称是，一副老婆说得都对的样。柳南蕉又一次到了惊奇。

    吃年夜饭时谢霖变成了话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厨师特意留心了柳南蕉的忌，一桌菜都是他能吃的。饭菜很用心，谢母又不时劝菜，这次换柳南蕉吃到撑。桌上除了谢霖一家和柳南蕉，也有谢家的保镖，司机，保姆和厨师。闹闹的一大桌人。谢霖解释说每年过年都是这样，大家忙了一年，图个喜庆开心。

    吃过了就是守岁，大家到院里去放鞭炮和烟。放过了之后，谢霖在红灯笼底握柳南蕉的手，柳南蕉也就由他握着，心底一片柔然的喜。他真的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像样地过一回年了。

    别墅区多人家都在放爆竹，空气里很快有了烟味儿。柳南蕉咳嗽了两声，谢霖立刻警惕地拉他回到了屋里。知他不太喜闹，房间是早早准备好了的。但谢霖却推着柳南蕉上楼，了自己的房间。

    这可能是整栋房里最的一间了。桌上堆得到都是文件和书刊，墙上挂着各方案图。谢霖也有些不好意思：平时怕保姆了，只让她上来扫扫地换换床单。说着他从屉里掏一个小盒，递给柳南蕉：帮我上吧。

    是那对旧婚戒的另一枚。因为从未过，多年过去仍然保存得很好，在戒指盒里闪闪发亮。柳南蕉拈起来，拉过谢霖的手，把它了上去。

    刚刚好。他们的手握在一起，两枚戒指也碰在一起。谢霖拉起他的手，在戒指上吻了一，低声说：买的时候就在想象这一刻。有阵太伤心，想扔掉，可是又舍不得。幸好没有扔。

    柳南蕉抬起，认真地说：谢霖。谢谢你。他微微踮起脚，吻上了谢霖的。谢霖很快回应了这个吻，他们一起倒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一同气吁吁地停来。

    柳南蕉有些动，可终究不好意思。楼都是人。谢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有懊恼地蹭了蹭他：还不如节一起去度假

    柳南蕉摸着他扎手的发，柔声：这样也好的。今天真的很兴，你爸妈都是很好的人。

    谢霖笑起来：我妈是好，我爸就不好说了。他以前打我的样你可没见过。跟他坦白那会儿，要不是我妈拦着，估计他真有揍死我的心。

    柳南蕉很心疼：我都不知

    谢霖说你知也没什么用，我还是一样得挨揍。他低，里都是笑意：过两天，等走完亲戚，我们去北珑泡温泉。

    柳南蕉：谢霖，节快乐，祝你今年健康平安，工作顺利。

    你也是。谢霖抚摸他的脸：好好的，开开心心，健康平安。

    假一结束，柳南蕉就开始四投简历。谢霖的日程比年前松了许多，常常晚上过来。柳南蕉之前住院的因由不知被谁透了去，谢霖气极了。柳南蕉反倒劝他，说都过去了。一来人没事，二来确实已经过去很时间，证据什么的早就没了。也因为这件事，许多旧的想法慢慢变了，离开研究所，去看看的念涌了上来。谢霖言又止，柳南蕉心思一动，说当初我毕业找工作，你是不是了什么?谢霖叹气，默认了。

    柳南蕉说这些年你到底瞒着我了多少事?谢霖沉默许久，说我只想你过得轻松一，不要离我太远。

    柳南蕉温声：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可别什么事都瞒着我。

    谢霖郑重地：我保证。

    柳南蕉忙完自己的事，去蒸了两碗羹，拿回来和谢霖一起吃。两个人靠在一起，一面看数据，一面吃着溜溜乎乎的羹。柳南蕉自己数据分析的，对这些东西也是类旁通。他给谢霖指了几个，慢慢说了自己的想法。

    谢霖却听得有心不在焉，吃完了羹，开始兴致地玩起柳南蕉的手指。他最近在戒烟，总嚷嚷手里少了东西。柳南蕉开始没能领会神，给谢霖用泡沫塑料和白纸糊了盒一比一的香烟模型。

    谢霖看到以后简直惊呆了。当然那小玩意儿很快就被抛弃了。谢霖找到了新的目标，柳南蕉的手指。柳南蕉自己左看右看，真没看十个指有什么好玩。但谢霖坐在他边，一玩儿就能玩儿上半天，这也是一件很让人迷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