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蕉的养护方法 -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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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霖晃晃地在他前面的座位坐,在柳南蕉越来越红的脸了那张薄纸:我要告诉老师。他洋洋得意地说。

    别别说!柳南蕉的脸去。求你。

    好呀。谢霖吞咽了一。那你告诉我,这是写给谁的?

    写写着玩儿

    谢霖的手心有。你说嘛,你说了我就不说去。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反正就是隐隐约约地期待着。

    可是柳南蕉只是摇:求你了,别说。让我什么都行。

    谢霖渐渐没了耐心:呐,你说什么都行的。

    柳南蕉很老实地,看上去快哭了。

    谢霖闷声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来什么。最后他想起一个大家都玩但柳南蕉从不参与的游戏:那课我们掏你要过来一起。

    掏是那时候少年之间行的一猥琐游戏。护住自己的,去别人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柳南蕉从来都不加他们。好奇与很久前那个隐秘的愿望一同从记忆浮了上来,谢霖有些跃跃试。

    疯小们在课间你追我赶,像一群野狗般。谢霖搂着攥衣袖的柳南蕉,说今天带他一个。很快就有人凑上来。柳南蕉吓得满教室跑,谢霖兴奋极了,像个锁定了目标的猎犬一样四堵他。最后逃无可逃,柳南蕉被谢霖堵在班级的卫生角,了好几

    谢霖自觉动作轻。他自己也那么玩儿自己的,一儿都不痛,有时候还舒服。可是柳南蕉一就哭了。他抱着膝盖蹲在角落,,看上去快要背过气去。谢霖惊呆了。医务室很快来人把柳南蕉带走了,谢霖被老师拎去了办公室。

    柳南蕉有哮。不能剧烈运动。班主任气急败坏地训斥:上学期住了一个月院,我说什么来着!我怎么嘱咐你们的!他育课都可以不上你不知么!

    谢霖真不知。他课上一向闷睡觉或者打游戏,从来听不到老师在讲什么。他有些委屈,替自己辩解了两句,老师更加生气,训斥的话也就更不客气。没息,早晚监狱这话也有。

    谢霖的叛逆又回来了。

    他那天放学没有回家,而是和那些有阵没在一起玩儿的混混们走在了一起。

    他们变本加厉地坏事,欺负人,手越来越重。反正年纪小,又不能拿我们怎么办。有懂一些的说。有人知谢霖和柳南蕉的过节,怂恿,要么再扒一次衣服?众人哈哈大笑,说起柳南蕉比女优还白,都啧啧称奇。

    那时候谢霖和他们在录像厅。屏幕上的男女来来回回。谢霖不动如山地喝着啤酒,脸拉得老。那次的事之后,柳南蕉又不理他了。他凑过去,柳南蕉就走开。追上去,柳南蕉就往老师办公室跑。好不容易有一次,他趁着教室没人堵住了柳南蕉,结果还没等说什么,柳南蕉就把书桌里谢霖送给他的那些盒丢了过来,一面丢一面往外跑,就像被野狗在后撵一样。

    谢霖哪里受过这个。当气到爆炸。他追着柳南蕉放狠话,什么难听讲什么都是从别的混混那里学来的。可是这样威胁过之后,又觉得说不的无力。他怀念自己趴在柳南蕉边,盯着他的手发呆的日

    谢霖的生活重新了恶循环。他频繁惹事,在老师们的里越来越无可救药。最狠的一次有警察上门来找挨打的学生家报了警。谢父那阵实在太忙,来学校谈事的是秘书。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对谢霖总带着令人作呕的讨好。

    但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都不是这些,而是柳南蕉越来越厌恶和恐惧的目光。

    有人看了谢霖的心事,商量着要不要再收拾收拾柳南蕉。那时候已经升了初四,谢霖不意外地成了所谓的老大。他骨里的凶恶与日俱增,心牢的困兽每时每刻都在咆哮。他厌恶周围的一切,同时也厌恶这样的自己。柳南蕉成了他所有怨恨的由。琐事都是因那人而起,并最终向了不可知的洪

    他是恨的。但这恨又是无力的。他终究想不足够的理由去对柳南蕉些什么。而在一切无因的偏执之,有个令他不安的答案呼之

    直到某一天,他看见树的柳南蕉,向着赵一铭侧过脸去。事隔多年后,当他终于能够从奔涌的里寻回理智,去冷静地回忆那一切时,他觉得那可能是个误会。

    但在那一刻。它在谢霖就是一个吻。一个货真价实的吻。他想到了柳南蕉那封书,想到了他对自己的躲避嫌弃和与赵一铭的亲密无间。想到了他丢弃自己的礼时那半愧疚也无的神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前,谢霖的心已经被一片黑浪袭卷了。那时候他尚未意识到,本能先于理智,是他所有痛苦的源他来不及去想。

    谢霖了他这辈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把柳南蕉堵在卫生间,像几年前那样,再次扒光了他的衣服。的烟落在柳南蕉净的肌肤上。前,腰间,大。全是隐秘的,会盖在衣服里的位。一共十五个。

    十五个烟疤。

    柳南蕉开始还挣扎和哀求,最后却完全放弃了。他可能哭了也可能没有,谢霖不记得了。

    等谢霖松开他的时候,回看见了赵一铭铁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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