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 - 第八部祖传大屋中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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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太太:“当时,我也不知他说房很怪是什么意思,就抱着伯骏过去看。看他指的地方。他指的是断墙,墙是用十二斤重的磨青砖砌起来的,有两层,间空着大约两尺,是空心墙。我看了一:‘是空心墙,也没有什么怪!’乡人起房,讲的是百年大计,空心墙冬夏凉,也不是没有的事。渊说:‘不对,你再听听!’”

    所谓“”就是太平天国。“当”就是当太平天国的兵!太平天国废清制,复旧装,蓄发不剃,所以,江南一带的老百姓,统称之曰:“

    我想了一想,安:“老太太,我想,就算你当时持自己的意见,也不会有用!”

    我“啊”地一声。“”这个名词,我已很久没有听到过了,所以一时之间,想不起它的意思来。

    我了一气,更聚会神地听着。

    林老太太继续:“我家里反对我嫁给渊,可是我非嫁他不可,家里也只好答应,结婚之后,我搬到渊的家里去住。渊的父母早过世了,他家是一幢三的大屋,全是用十二斤重的磨大青砖造的。”

    林老太太仍然不加理会:“一直吵到天亮,一个老佣人,奔,同我报告起火的形,火在我们后面的那条街烧起,到天亮,救熄了火,起火的那间屋烧成了平地,我们的屋,只有最后一间被烧去了一角,没有蔓延过来。”

    林老太太挥着手,打断了我的话:“你别心急,你不从听起,不会明白!”

    林老太太:“天亮,我抱着伯骏,去看被火烧去的地方,那是屋的最后一间,屋后,是一个大天井,天井隔着相当的围墙,围墙已经倒了来。被烧掉的大半间屋,是我从来也没有到过的地方。我去看的时候,看到渊正在砖推上,指挥着两个佣人将塌来的砖搬开去,他自己也卷着袖在搬砖。我走了过去:‘渊,你休息一,吃东西再忙!’渊摇着:‘不倦,你来看,我小时候,常到这里来捉迷藏,后来很久没有来,你看,这房很怪!’”

我呆了一呆:“这个地名很怪,为什么要那样叫?”我一面问着,一面心也不明白何以她要将她丈夫原来住在哪一区的地名告诉我。

    我听到这里,忙:“什么?他叫你‘听’?”

    林老太太又:“家里除了两个老仆人之外,就是我们两夫妻,地方实在太大了”

    林老太太向我望来,我解释:“任何人,发现了自己的祖居,有一个建造得如此秘密的地窖,而且又肯定上代是曾在世之过一番事业,我想,没有什么人可以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去看个究竟!”

    讲到这里,她自动停了来,叹了一声。

    我礼貌地表示自己的不耐烦,在她讲到最后几句时,我移动,改变了三次坐着的姿势。

    我:“我明白!古老屋的地窖,大多数要来埋藏宝,在他未曾明白之前,他当然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他家的祖屋有藏宝!”

    我忙:“这就是了,所以,你不必责怪自己!”

    林老太太向我望了一,才又:“我立时明白渊叫我别大声叫的意思。”

    林老太太说到这里,脸上现的笑容来,我也不去打断她的话。事实上,她的叙述,十分平凡,也没有什么大趣味,只不过是一桩普通的婚事而已。

    林老太太:“是,据父老说,营里的人,本来全在南京,湘军攻破南京,南京的四散逃走,其有一批,逃到了句容县,就不再走,住了来。”

    林老太太呆了半晌,接着又叹了一声:“是的,其实当时我虽然害怕,虽然叫渊不要去,但是我心,一样十分渴望知地窖有什么!”

    林老太太续:“这屋面,有一个地窖!而这个地窖,本不知。要不是烧塌了半边墙,他也不会发现!你明白他叫我不要大声的意思?”

    可是林老太太却全然不加理会,仍然在说她的屋:“屋实在太大,有很多地方,我住了一年多,本连去都没有去过,也不敢去。结婚一年,我生了伯骏,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教书了。在伯骏三岁那一年,有一天晚上,正睡着,忽然人声喧哗,叫着:“失火了!失火了!”伯骏先惊醒,哭了起来,渊也醒了,立即起来向外奔去,我吓呆了,在床上搂着伯骏,不知怎样才好,只听得人声愈来愈嘈”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反正我已经来了,她喜说起,就让她从说起

    林老太太伸她满是皱纹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才又:“我们到了那断墙,他放灯,搬开了堵住的一块木板,我看到他的脸,在灯光的照映之,白得可怕,可知他的心里,也十分张。我又

    林老太太续:“这批,全是官的,据说,的官还不小,甚至还有封王的!”

    我一面“嗯嗯”地答应着,一面心实在有不耐烦,心想林老太太从她丈夫的祖先开始讲起,那和我想知的资料,有什么关系?不如她快说到正题上来的好。所以我:“当年,林老先生有一个十分古怪的行动,他到一烧炭的地方去”

    林老太太苦笑了一,说:“渊的上代,是不是封过王,我也不清楚,的是什么官,我也不详细。我在小学教书,他是校,不到一年,我们的,就突飞猛,终于论起婚嫁来了!”

    我听到这里,张大了,打了一个呵欠。

    我:“那也不意外,太平天国到了后期,王爷满街走,数也数不清!”

    我:“我知了,林渊先生,是太平军的后代!”

    林老太太:“是的。他一面说,一面拾起半块砖来,从墙间向抛去。那十块砖去,传来了落地的声音,从砖落地的声音听来,墙基面,至少还有一丈上是空的!我‘啊’地叫了一声:‘面是空的!’渊忙:‘小声,别让人家听到了!’这时,隔巷有很多人,也有被烧成平地的那家人,正在哭泣着。”

    林老太太:“营,就是说,住在那里的人,原来全是当的!”

    林老太太又叹了几声,才:“他当时笑着:‘怕什么?地窖里,就算有什么妖鬼怪,已经穿了一个,也早已逃走了!’我当时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不要去!不要去!’可是他已经提着灯,走了去,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我真希望她转换一话题,别再说她的屋了。可是,她忽然讲了一句:“如果火一直烧过来,将我们的屋也烧掉了,那倒好了。”我一听得她这样说,神为之一振,因为她这样讲,分明已说到这件事的关键,和她的一生,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和她有关,当然也和林渊有关,和整件事有关联。

    林老太太苦涩地笑了起来。喃喃地:“藏宝!”她又叹了一声:“渊当时是这么说的。他来到我边,叫着我的名字,神很兴奋:‘我家的祖先是什么官职,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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