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 - 第七部那块木炭中有一个人

    耀国说是笑话，我却并不觉得好笑。

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耀国想了一想：“理论上有这个可能，但是一般的质，显示在示波屏上的波形，杂无章，这一组波形，却很有规律！”

    我的思绪十分混，不能在耀国的话捕捉到什么心，甚至无法发一步的问题。

    耀国摊着手：“据我所知，以前，没有这样的例！”

    我一面说，一面用手轻拍着那只盛放木炭的盒。

    我，表示明白：“我知了，这组波形，照你的看法，是木箫的声音？”

    耀国看我神惘然，解释：“每一不同的声音，都有不同的波形，可以显示在示波的萤光屏之上，女人的尖叫声是一波形，男人的讲话声，又是另一形状。小提琴的声音，可以形成正弦波；铜锣的声音，形成山形波。”

    在那样的形，我自然没有什么心去听笑话，我只是了。耀国：“有一个音乐好者，自夸可以不必用耳，只要看乐章展示的波形，就可以认那是什么乐曲。他和人打赌，凝视着萤光屏上变幻不定的波形，当他肯定地说那是贝多芬的‘田园响曲’之际，原来那是罗西尼‘威廉泰尔’序曲的。”

    耀国又走近了些，仔细看：“看来好像是一组波形，但是x光机没理由可以显示波形！”

    他讲到这里，停了一停：“我们刚才，可曾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耀国：“是的，如果这组波形是音波，那么，人听不到！”

    自从知耀国“在萤光屏上看到一个人”起，我就一直为那一刹那间自己未曾注意萤光屏而懊丧不堪。这时给白素一问，我更增加了几分懊丧，忍不住在自己的上，重重打了一：“我也不知自己在什么！只不过一未曾注意！”

    白素想了一想：“这也很难讲得通，萤光屏上显示的，是经过了x光透视之后，木炭的形，对不对？”

    我立时反驳：“不是，这是一组波形！”

    我叹了一声，指着照片：“如果这组波形，是由声音造成的，你的意思是，没有人可以说这是什么声音来？”

    我又：“那么，在理论上来说，只要看到不同的波形，就可以还原，知是什么声音？”

    我心充满了疑惑，实在不知如何说才好。过了好一会，我才：“老，你刚才说，不同的声音，有不同的波形？”

    耀国的神十分沮丧，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上次拍来的那些照片，是不是可以给我？”

    耀国：“不是，我只是说像，而且，从它的伸展，波沟的度来看，这声音如果它是一声音形成的话，它的频率一定极，超过三万赫兹。”

    我：“整件事很怪，这块木炭也很怪。如果这块木炭会放极烈的一波，是不是有这个可能，使波形现而且被记录来？请别以常理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同耀国说的一样？”

    耀国：“是的！”

    耀国走了过来，看到了照片的这些线条，他也呆了一呆，说：“这或许是冲洗的时候，不小心刮了底片所产生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又去检查其他的照片，全都没有这样的线条。我接过了耀国给我一只纸袋，又放好了木炭：“老，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你所谓看到了一个人，一定是了！”我相信耀国真的在萤光屏上见过一个人，而我故意这样说，是安他。因为我隐隐觉得整件事，好像愈来愈是怪异，对他解释也解释不明白，只好糊过去算了！耀国也没有再说什么，送我去。我回到家里，已经夜，白素还没有睡，在等我，一见我，就现询问的神来。我将经过，详细对她说了，白素：“你，那时在什么？为什么不一直注视萤光屏？”

    耀国：“我想没有。而且说来也没有用，这是人耳所听不到的声音。”

    照片放在玻璃板上之后，由于玻璃的后面有光线透过来，所以那些线条，看得更清楚，这一些线条，呈一波浪形的起伏，可是有些“波纹”却相当尖锐，有的地方较，有的地方较细。

    我又呆了一呆：“超过三万赫兹？人耳所能听到的声音范围，是频率三十到两万赫兹之间，三万赫兹，那是人耳听不到的一频音波！”

    耀国：“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事实上却并没有还原波形的仪。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据波形，辨认那是什么声音造成的，因为有许多声音，听起来大有分别，但是在波形的展示上，差别极小，尤其不是单音之际，更加难分。”

    耀国：“我那一尖叫声，大约频率是一万七千赫兹左右，如果展示来，波形没有那么尖锐，要平坦得多，这一组，如果是波形，我想可能是由于光机才开始作的时候，机械的装置分所发来的。”

    非但不觉得好笑，而且，我还觉得这位先生十分难得“威廉泰尔”序曲，正是写瑞士的田园风光，和田园响曲，有相似的波形，当然不足为奇！

    我忙拿起了这张照片来，再放在白玻璃上，：“老，你过来看，这是什么？”

    白素皱着眉，看样正在思索什么，但是我却不知她在想什么。我：“耀国说得很怪，照常理说，如果他真的在萤光屏看到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应该在木炭里面？”

    白素挥

    我盯着照片上的那组波形，语又止。耀国又：“我熟朋友有一个笑话，你听过了没有？”

    耀国：“看起来，这组波形，像是一声波，有像乐的木箫在奏时所发声音的声波。”

    我：“没有，除了你那一尖叫声。”

    他苦笑了一：“当然可以！”

    耀国想了一想，同意了我的说法。他又将那块木炭，放在x光机照的位置上，然后作了一个手势，令我注视萤光屏。

    我向那垒照片走去，将之顺序叠了起来，也就是开机之后，第一个十秒钟所拍的照片，放在最上面。当我这样整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第一张照片上，有相当多杂的、不规则的线条。我曾经在白的发光玻璃板上看过这张照片，但当时，我希望能在照片上看到一个人，当然不会去注意那些幼细的线条，所以到这时才注意到它们。

    这一次，就算有人用尖刀在我背后指着，我也决不会让视线离开萤光屏。可是，当他x光机的开动掣之后，萤光屏上，却只是现灰的一片，并没有他上次看到过的那个“人”！

    我：“x光机不能，但是萤光屏的显示结构，正和波形显示结构同一原理！这一组波形，是是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被记录来？”

    我呆了一呆，在我看来，这组波形，正是杂无章的，但是耀国却说它“有规律”我不知是什么意思。耀国是科学家，他这样说，当然有他的理的。我忙问：“有规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