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 - 第四百九十章 另面幼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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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鲲宇是朴诚之人,我若是因此见怪,那便太过不近人了。”张佩纶微微一笑,举手向林义哲揖了一揖,一句话便将此段尴尬轻轻揭过,让林义哲不由得不佩服张佩纶的言辞得,恰到好

    “早从陶士兄得闻幼樵大名,今日得见,不胜欣喜之至。”林义哲,“我一直想去拜访幼樵,只是因我已然有‘鬼’‘洋妖’之名,贸然前往,怕给幼樵添麻烦,是以一直未能前往,还望幼樵见谅。”

    “呵呵,那些无识之人的闲言碎语,鲲宇尽可不必理会。”张佩纶笑,“象张某今日前来拜访鲲宇,传将去,背后议论者定当不会少了,张某只是随他们说去罢了,毕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是他们说得算的。”

    “幼樵所言甚是。”林义哲听了张佩纶的话,闪过一丝敬佩之

    虽然为清一员,但张佩纶的怀风骨,的确不是那些个“乡愿”所能比的。

    回想起原来的历史时空张佩纶的经历,林义哲在心暗自慨不已。

    张佩纶为“清四谏”之首,23岁士、34岁御史、35岁为总理衙门大臣,俨然已是“北清可承接军机大臣、同治帝师李鸿藻衣钵的政治新星。只可惜36岁时遭遇江之败,败名裂。此后数年戍,回京时已是孑然一,幸得李鸿章收留,并以女许之,从此由清而变淮戚,更成了继薛福成、周馥之后的李鸿章幕第一智

    张佩纶与李鸿章,既有故人之,又有翁婿之意,更是李鸿章幕府里能够赞襄机密,甚至影响李鸿章对于事的分析判断的关键人

    江之战乃是张佩纶一生事业由盛转衰的折,昔日的“清四谏”之首,会办福建海疆大臣经此一败,立时成了个活在当的赵括谡。就连他后来以谪戍之娶李鸿章幼女藕时,还有人以“养老女嫁幼樵,李鸿章未分老幼;辞东席就西席,张佩纶不是东西”之对联讥讽。

    尽如此,江之战后的张佩纶,与友人谈及江之败,却总是心平气和,如此坦心境,亦非常人所能及!

    而现在,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林义哲已经从张佩纶刚才的话,得到了对于张佩纶的新的观

    李鸿章和自己一样,无疑是个极为典型的现实主义者,这从他那句著名的“人生如朝,倘及时得手,作成一两件济世安民大事业,不更愈于空言耶?”就可看一二。

    而张佩纶则是个标准的理想主义者,就林义哲看过的关于张佩纶的历史记载而言,这位昔年的清名士无论风得意还是仕途坎坷,都始终不改其在儒家传统德上的持,无论是当年初御史台时以一狼毫向涉嫌贪腐的尚书王文韶发起的挑战,还是后来庚国变后单骑北上重李鸿章幕府以“累画勤王和戎之策”,也都是于对儒家传统的“家国至上”思想的持。

    而李鸿章之所以对张佩纶倍加欣赏与护,固然有当年与张佩纶之父张印塘并肩战斗的谊在,恐怕更多的还是于对张佩纶“实心任事”的人生态度的赞赏,以及对张佩纶“以家国天为己任”的人生理想的心有戚戚。

    理想主义者张佩纶所追求的“家国天”,恰恰与现实主义者李鸿章所奋斗的“济世安民大事业”相互重合,这恐怕才是李鸿章终其一生都对张佩纶青有加的本所在!

    “鲲宇锐意取,实心任事,办理洋务不避毁谤,我等所不及也。鲲宇切莫为此骂名介怀,须知百年之后,当有识得鲲宇之人。”张佩纶语气诚挚的说,“正所谓‘忍它、避它、由它、耐它、敬它、不要理它,再过几年且看它’,为了经世济民的大事业得成,忍一些让一些退一些鬼一些,哪怕坏一些,又有何不可?”

    听到张佩纶如此言安自己,林义哲的心升起一丝

    此时的他,面对张佩纶,竟然有一些相识恨晚的觉。

    林义哲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张佩纶可以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他们俩在这件事上,却是有着相同的看法,即人生的意义更多的在于目的的实现,而手段和原则却都是服务于最终结果的。和前的一切相比,未来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听君一席话,这数日郁积之闷气,全都散了。”林义哲笑了起来,“清诸君,真知我者,幼樵也。”

    “鲲宇不必客气,”张佩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今日张某前来,便是就这洋务,向鲲宇讨教一二,少不得也要当一回卖事鬼之人了,呵呵。”

    “讨教不敢,幼樵但请放言,林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义哲,“昔日文博川评清,以幼樵兄为才智第一!今日一见,方知文堂果有知人之明,幼樵兄君,林某佩服。”

    他此时的敬佩已是全然发自心。

    1884年的江之败,更多的是因为当年“甲申易枢”后新上台的一军机大臣们在涉外事务上全无经验,却对前线的张佩纶和福建船政师横加预——仅仅是其所发的“彼若不动,我不先发”一指令,便缚住了船政师的拳脚。

    正是因为这一“不开第一枪”的枢指令,使得福建船政师的官兵们只能睁睁的看着法舰驶江,并任由其抢占有利阵位,将开战的先机拱手让人,焉有不败?

    而江战败后,这些枢的军机大臣们却又将所有失败的责任一古脑的推倒了张佩纶的上。但日后张佩纶回顾江之败,却丝毫没有对这些军机大臣们一字的怨怼。

    宁肯自羞忍辱,也要顾及朝廷面,为了朝廷大局,可以不顾及可能到来的结好“鬼妖孽”的骂名,仅仅这一个顾全大局的气度,就让林义哲不能不对着张佩纶写上一个“服”字!

    所谓国士,当如是也!

    “其实对于洋务,我也不是一回手了,只是偷偷摸摸的给人些主意,不敢拿到台面上来。”张佩纶叹了气,似乎在为自己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而叹息不已。

    “哦?幼樵也办过洋务?”林义哲听了张佩纶的话不由得一愣。

    现在的张佩纶仍为清一员,何时办过洋务?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谈不上办理,只是私底些主意罢了。”张佩纶说,“同治十一年(1872年),日本吞琉球,琉王使人求救,朝野震动,朝廷委李制台办理,苦无善策,是张某修书至李制台,略抒见,延宕时日,以之为办理海军之契机,李制台从张某所言,故北洋师得以议立。”

    听了张佩纶的解释,林义哲不由得恍然大悟。

    原来北洋师的成立,还有清健将张佩纶的一份功劳!

    “此是当年之底稿,鲲宇不妨一观。”张佩纶说着,取了一份书稿,递到了林义哲的手

    林义哲双手接过书稿,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佩纶之见,留日本,生一波折,使外不即解严,以开自之基,而公得因间以行其志。……近来外侮纷起,无岁无之。自今以往,有其极乎?佩纶每私忧窃愤,谓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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