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 成为魔神下属的我今天也想摆烂 -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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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一双幽的眸,凝视着他,密如乌羽般的睫遮住了她那一丝难以言说的焦灼。

    每次脱离战场后的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对他来说,心灵上的折磨要更甚于的痛苦。

    就如此刻,他杀死了最后一个人,可不知为何他脑的眩迟迟无法散去。

    残如血,夜朝着天幕聚拢,火烧云被风卷动着,在空一片暗淡的红,预示着夜晚的黑暗。

    意识在落,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动,每当他想要挣扎着从□□去,却又有一座山将他压,悄无声息地沉了底。

    受着这份痛苦,他躺倒在地上仰望着印女,躲开了她向他伸来的手。

    “为什么。”他看向自己满手的血,“为什么我总是、总是输给那个声音,为什么?”

    少年不敢去看她,仿佛不敢面对这样脆弱的自己。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输了?”印女抱膝坐在他旁边,蜷缩的姿势能让她到心安。

    夜叉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他此刻裂,负面的绪掩盖了他,唯一的一理智让他抓住了印女的裙角,他想听听她的声音。

    印女看着他的神,眯了眯

    她沉片刻,伸手,轻抚着夜叉皱的眉,“我不喜说法,好像这是自己的错一样。你是被迫去杀死他们的,最后还要将祂的错误归结于自己,这绝对很奇怪吧。”

    “可是,我还是恨。我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这世上,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我手。”他颤抖地捂住自己的脸,“可我甚至连了结自己都不到。”

    此刻月已经取代了夕,印女看着天上的星星,闻言她低,向他张开双臂。

    他无法拒绝这样温的怀抱,此时他们是最相似的存在,没有人比对方更了解彼此,也没有人能比对方更加受。

    他依靠在印女的怀里,印女能受到脖颈的少年紊的呼,她学着别人的母亲,一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脊。

    “你想要死,是吗?”

    什、么。少年昏昏沉沉地听着女人温柔的声音,渗灵魂般的低语缓缓变轻,如同诱惑般落在他的心上。

    “既然如此,我来帮你怎么样。”

    印女将他拉开,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轻声说,“让我来帮你解脱。”

    就像若来那样。她恍惚地想起了那个已经模糊了的影。

    如果这是你们的愿望。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这是吗?她问自己,给予他脱离苦海的死亡,是吗?

    “印女”

    他看着她轻轻地吻了一他的额,将他推倒在草地,随即跨坐在他的腰上。

    风已经静止了,她的发垂落在他的脸旁,蹼爪收起来尖刺,抵住了他的脖,然后慢慢地收

    他又受到了眩,在朦胧的视线,他先是看到了天空的星星,然后又看向她的睛。很,却很空,仿佛她在某个很遥远的地方看着他——神,他在窒息忽然想到了这个词,污秽的神

    他要死了吗,这是他的解脱吗。

    他看着浮漾在她那双幽暗的的,那个逐渐死亡的自己,冷冷地质问

    不再受到神的胁迫,不会梦到死者的哀嚎,他终于能得以安稳的永眠,是这样吗?

    可是。他看着印女的睛。

    可是她该怎么办。

    这是在死亡来临前,他心里唯一的声音。

    我不能就这样死了。他陡然间冷静来。印女还需要他,所以他不能死。

    如同一惊雷在脑海炸起,更多他不明的涌上心。他振作起来,挥开了印女的手,竭尽全力一般把印女拽了怀里。

    诶?印女茫然地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毫无预料的她顺从着夜叉的力倒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

    “对不起!”

    那窒息般的失控在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他搂着印女的脖,像是只会这句话一样,重复地对印女说

    “什么啊”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对着这个向她不停歉的少年丢盔弃甲,仿佛刚才那个扼住他咙的人不是自己。

    她自我放弃一般问他,“为什么?”

    “不是很痛苦吗?为什么又选择了活去?”

    他的痛苦她一直看在里。他太温柔了,他会为了自己说的几句话便担上被神惩罚的风险,会为了人们的祈求而忍受契约的摧残。

    他还太年轻,刚过易折,不像她会变通,也不如她果决。她尚可以凭着不死不灭的和一微不足的底线去,但他不一样。

    若是一直在神手的话,这样去他绝对会死,以最不甘、最凄惨的死法毫无尊严的死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死在她手里。像若来那样。

    “因为你还在这里。”他的声音定得让她的心开始颤抖。“因为你还在这里,所以我要活去。”

    如一辙的回答。截然不同的选择。

    印女到了一灵魂的惊骇,让她不由得为之战栗,仿佛某个固的东西被撬开了一个角,然后又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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